到了現在這段時間,門閥們連家奴都不收了,王家,錢家,熊家的老爺們,都是直接將他們趕出來了,一口吃食都不給他們,但是他們看到了,這些老爺們的家裏,糧倉都是堆滿了糧食,為什麼不給他們吃上一口呢,哪怕是他們成家奴都是可以的啊。
但是,沒有,這些門閥家的老爺們,直接就是將他們趕了出去,一句多餘的話都是沒有說,若是有人不服,直接就是亂棍打了出來,你看,這不是地上還躺著一個人呢麼。
這個人,他們認識,叫做二杆,一個長的很高高大大的人,當然,因為長的高高大大,所以他也很能吃,往日裏邊,一個人能幹兩個人的活。
這樣的身體當然是很好的,但是,這也意味著他不能扛餓啊。
當時,他本來是已經說好了的,就是要成為錢家老爺的家奴了。
人們都是很羨慕他,但是,突然的,錢家的老爺們,不要家奴了,他就是讓趕了出來。
他當然是不願意了,二杆當時就是多說了幾局,就是讓錢老爺的家奴給打傷了。
現在正是躺在地上,滿口痛苦著,當然,更多的,就是餓的,否則,對於這麼個大漢來說,這點傷勢實在算不得什麼,但是,在這個糧食比人命貴的時間,也沒有什麼好人,好心的給他一口吃食。
這個時候,一個顫顫巍巍的老人,走了出來,小心的說道:“王爺,這老爺們總不會見死不救啊,要不然,我們這麼多人,再去求求錢老爺,讓他老人家發下善心,給咱們一口吃的,咱們隻要是能活下來,做牛做馬都是願意的啊,怎麼樣,王爺您看,王爺。”
但是,這位老人的話沒有說話,王品英直接就是將他推倒了,一口吐沫吐到了地麵上,罵道:“錢老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往日裏邊也算是個讀書人,又是跟錢家有點瓜葛,怎麼,現在,想要咱們不打錢家的莊子了,說,錢家都是給了你什麼好處。”
一邊說著,王品英就是直接拽過了錢老頭,一隻手直接伸進了他的衣服裏邊,一陣摸索,就是拿出來了一個包裹,直接打開了,裏邊正是糧食,還有肉呢。
王品英一腳將王品英踹了個跟頭,罵道:“什麼玩意,你說,這吃的哪裏來的。”
王品英打開了包裹之後,一群饑民都是圍攏了上來,他們帶著一絲的羨慕,又是一絲的渴望,一絲的貪婪,看著王品英那手上拿的包裹,那可是肉啊。
他們平時也沒有吃過的揉啊,更別說現在這個時候了,甚至就是連那一支難受的二杆,都是硬撐著起身,走了過來,他的眼睛當中,就是盯著王品英手上的肉,那可是肉啊,吃了真的是死了都願意了。
那錢老頭讓王品英一陣連推帶踹,直接就是說不出話來了,他的臉上帶著痛苦的神色。
王品英,直接就是將手上的肉,仍在了腳底下,又是一腳將這團肉踩了個粉碎。
看著圍攏著的眾人,那個可憐兮兮的樣子,王品英笑了一下,說道:“想吃肉是麼,打下來錢扒皮的莊子,咱們想吃啥就吃啥,我跟你說,函穀關那邊早就敗了,現在就是一直不說而已,要不然,你們以為現在這為什麼沒人來驅趕你們,我跟你說,錢扒皮他也害怕。”
看著周圍的人們,那一副害怕的樣子,王品英搖了搖頭。
當他轉身就走的時候,一群人,就是圍到了他剛才地方。
直接就是那團已經踩的稀爛的肉食搶奪了起來,也不顧上邊的泥土塵灰,就是吃了下去。
看這群人的樣子,王品英眼中露出來了一絲的悲哀的神色,他也是遊俠兒出身,曾經也是吃了不少的苦,自然是知道,這些普通的平民,所求的不過是一個安穩而已。
哪怕到了這個絕望的時候,這些人也不敢對於頭頂上的門閥士族反抗,他們還在希望這些門閥老爺發一個善心,希望他們給他們一點吃食,對於這件事情,王品英很是了解,他也是窮苦人家出身,否則,當年也不會在燕京城當上一個遊俠兒了,對於,這些,王品英不知道說什麼,反正他等的起就是,這些人已經好幾天沒吃食了,今天再是吃不到飯的話,感覺這些人就是會急眼的,到時候再說吧,王品英走回了自己的人群當中,這些人都是他這幾天收攏的西秦函穀關潰兵。
這些潰兵都是一把好漢子,這段時間,他們已經是打下來了幾個小莊子,可謂是飽餐了一頓,如今他們圍攏的這個莊子,是錢閥的一個族人的莊子,據說還是錢閥的一個遠親,在方圓幾十裏,都是他們家的地,這些饑民,就是希望這位錢老爺能發一個善心給點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