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任之麵色有些不好看,因為他在聽著屬下的人們在說著傷亡的情況,這一次的大晉這邊的損失,可是有著不下於五萬人,這可是實打實的打下來的,這還是唐任之起兵以來,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這一下子就是讓唐任之有些接受不了了,他說道:“怎麼傷亡這麼慘重。”
孫鐵頭現在一旁不敢說話,因為這一次,這位可是有很大責任的,此刻,聽到唐任之有些不高興的話語,孫鐵頭卻是隻能說道:“此戰都是屬下的問題。”
唐任之對著他說道:“這一次倒是不怪你,畢竟,那王興戟乃是王閥閥主,你打不過他,這個無可厚非,我隻是不知道,這次的傷亡為什麼這麼大,你們這些領兵大將,都是應該好好的想一想,將你們那股子的傲氣收一收,這一次,我們麵對的是西秦。”
底下眾人都是不敢說什麼,他們之前確實是未曾將西秦軍隊放在眼裏,他們又是影響到了下邊的士兵,這導致大晉這邊對於西秦戰鬥力有了一個誤判,所以,才是一接陣,才是發現西秦人這麼的能打。
唐任之見到眾人都不說話,也是暗自的想了起來,看起來,這打西秦,可是不能這麼打,這西秦軍隊可是還有著幾十萬呢,要是真的有這個傷亡的頻率,那麼這支大軍,也就是徹底打完了。
當天沙場之上,唐任之也是上去了廝殺,這些西秦士兵給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哪怕是大宗師,哪怕是明知道上去就是送死,這些西秦士兵還是義無反顧的上前,跟唐任之廝殺了起來,這給唐任之帶來了不小的麻煩,當然,唐任之也殺了不少人,但是,同樣的道理,在唐任之想象當中的那大宗師一出,誰都不能爭鋒的樣子,真的是大相徑庭了。
這唐任之可是親眼見識到,這西秦人麵對大晉的士兵,在求生無望的情況,可是真的敢同歸於盡的,不求自己能活下來,隻求對方能跟自己一起死。
這樣的軍隊,說實話,真的是讓唐任之也有些敬意。
他又是說道:“現在怎麼打,你們來說一說。”
唐任之倒是有些悔意,早知道,就別讓西秦那麼輕鬆解決巴蜀之地的麻煩。
現在倒是好了,讓自己有些束手束腳,看起來,隻能是用別的辦法了,來解決西秦人。
唐任之看向了任懷德,作為太尉,任懷德當然是免不了的。
任懷德想了一下,說道:“此戰雖然我軍未曾取勝,但是也未曾失敗,最多算是一個不勝不敗的局麵,但是,公子,咱們要是知道,我大晉比西秦人多,也是比西秦富庶,所以倒是可以打消耗的局麵,西秦雖說有巴蜀錢糧相助,但是蜀道不好運糧,時間久了的話,這西秦的糧食肯定是一個問題,而且,我軍不是還在西秦北方有著一支大軍麼,格爾赤他們現在也是可以動上一動了,不求他們能殺傷多少西秦的軍隊,隻要在那裏可以牽製就可以。”
唐任之聽到任懷德這麼一說,也是不得不承認,這任懷德想到了點子上邊。
不過,這一戰之後,對於奴兵營能不能打的過西秦人,他可是不抱什麼希望了,這當年的那些西方汗帳的人,之所以不跟西秦打,一聽說要遷徙到南部草原,這高興的不成,一方麵固然是因為那邊的環境不好,另外一方麵,可能就是因為打不過西秦人就是了。
唐任之說道:“那好,你現在即刻就給格爾赤傳令,讓他們現在騷擾就是。”
眾人見到唐任之下了命令,又是沒有了什麼事,所以都是退下了。
唐任之隻是留下了鮑老鼠,這鮑老鼠當然知道唐任之留下自己是做什麼,他等待著。
唐任之說道:“怎麼樣,王冷鋒那條線聯係的怎麼樣,老鼠。”
鮑老鼠苦笑了一下,說道:“公子,這王冷鋒現在可是西秦的門閥,要是想要像以前那麼控製他,可是不那麼容易了,而且,這人竟然感念秦皇的恩德,現在倒是一個要做秦皇股肱之臣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