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都是沉默不語,其實,想要平定巴蜀的亂局,實在是簡單的很,免去巴蜀征收的錢糧,肯定就是可以了,但是,這話沒有人敢說,也沒有人想說。
巴蜀的錢糧,對於西秦來說,實在太重要。
秦皇麵對這個情況,當然是心知肚明,但是他不能這麼做,最起碼,這話不能讓他說出口,西秦上下,喜歡一位赳赳武夫一般的君王,並不是那麼喜歡一位妥協的君王,若是君王有了妥協的意思,那麼一定會讓人當做軟弱可欺,這君王若是軟弱可欺,那可就是太糟糕了。
於是,秦皇不得不點名了,他說道:“李再文,你說一說,應該怎麼做。”
西秦上下倒是禮儀粗疏,說話也是較為直接,畢竟,起家之時的西秦,當時可是沒想到。
自己可以成功,你也不能指望,建國三十年都是大戰的國家有什麼禮法。
一切從簡,一切為了軍隊,一切為了效率。
李再文聽到秦皇點了自己的名字,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說道:“皇上,現在巴蜀的局麵已經很是糟糕,就是在上個月,那唐陳公又是派遣大將謝不絕率領五萬大軍,從巫峽之處逆流西上,已經是打到了江州之地,而蜀地又是有亂民響應,這巴蜀的駐軍已經有點壓不住了。”
秦皇聽到了這裏,直接打斷了李再文的話,說道:“朕讓你說,不是想聽這些的,朕想知道,現在應該怎麼做,你也是知道,東邊的晉國,已經是厲兵秣馬,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要從函穀關而動,北邊的那群西胡人,已經是晉人的走狗,我大秦現在,危機四伏。”
秦皇頓了頓,說道:“朕現在隻想知道,應該怎麼做,巴蜀之地,什麼時候,可以迅速穩定下來,好在北方抵禦晉國的進攻,我想,幾位都是與國同休的門閥,應該可是不想看著我大秦滅亡吧,那些晉人,可是對咱們都不是那麼的友好,你們說,是不是。”
王冷鋒聽到這句話,心底下莫名的緊張了一下,自從再次回到大秦之後,他可是再次受到了秦皇的信重,尤其是他作為一個晉人,在大秦廟堂之上,隻能依靠秦皇,所以得到了秦皇的重用,現在已經成為大秦的仆射了,作為一個晉人,能有這個地位,實在是了不得。
不過,王冷鋒一直以來都是有著一個心病,秦皇如此重要於他,按照他的本心,自當是應該嘔心瀝血以報君恩。
但是,又是一想到唐任之,王冷鋒燥熱的心,又是冷卻了下來,他害怕啊。
秦皇又是看向了楚蘭之,說道:“楚蘭之,你說一說,現在應該怎麼辦。”
楚蘭之最近也是壓力很大,聽到了秦皇問向了自己,不禁苦笑著說道:“如今,晉強而秦弱,南方又是有鋒鏑會作亂,臣以為,現在應該聯係南陳,那位陳皇,應該對於現在的局麵應該也很不甘心,尤其是,這鋒鏑會拿下了荊州,這等於是在南陳的身上割肉啊。”
楚蘭之話音落下,王興戟卻是沒有好氣的說道:“南陳現在自保不暇,又是有什麼手段來協助我國,那位南陳皇帝,可是稱之為昏庸無用的皇帝,現在南陳能幫助咱們什麼,北上攻打大晉麼,我想那位皇帝可是沒有那個膽子的,他們現在有這勇氣,也不會讓鋒鏑會拿下荊州了。”
秦皇聽到這幾位的話語,心情頗為有些煩躁,又是說道:“錢哲紫,北邊的情況怎麼樣,西胡人可是還在侵攻。”
錢哲紫是負責北方諸軍事的大將,如今聽到了秦皇問向自己,說道:“最近西胡人倒是安定了不少,不曾向著這裏侵攻,不過,也是有消息說,又是有著將近十萬人的胡人,就是要到我國的北方邊境,不過皇上還請放心,臣倒是不怕,麾下十萬兒郎當然可以抵擋的住。”
頓了頓,錢哲紫又是說道:“不過,皇上,這錢糧可否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