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曾經大晉麵對著西秦,北胡,南陳的圍攻的時候,當時的皇帝用了一次。
這門大陣最為厲害的地方,乃是聚集數十萬人的精血於一身,生生的造出大宗師來。
當然,這樣的大宗師是有著巨大的缺陷的,也是活不長久的,隻有平常大宗師二十分之一的壽命,當真的是一刹那的輝煌而已。
更為可怕的是,這樣的人,因為渾身上下精血爆棚,會直接將整個人的皮膚都給撐破掉,成為無皮人。
就在洛陽城一個隱秘的地方,此地血光衝天,更是有著種種詭異的雕紋,赫然就是這鐵血大陣的陣眼所在了。
一個老者,仿若是在哀嚎著什麼,又是在發泄什麼,當猛的一瞬間,他停止了喊叫。
他停了下來,渾身上下的皮膚,開始逐漸的脫落,露出來了裏邊肌肉組織。
他的嘴裏,發著嗬嗬的聲音,但是卻不是什麼痛苦的聲音,更像是一種得到了解脫,得到了升華的感覺。
他的眼睛,冒著一種詭異的紅色,鮮血,不但的從他的身上滴落下來。
看著在自己麵前的手掌,又是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嘴裏說道:“原來這就是大宗師的感覺麼,這就是大宗師啊,我也成為大宗師了,哈哈哈哈哈哈。”
這人赫然就是那於總管,而在不遠處的地方,洛陽城門閥士族聚集的地方,此刻,已經成為了一片血霧彌漫的所在,在那裏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聲音。
於總管又是回頭看向了那個方向,說道:“常人都是以為,這鐵血大陣需要活人鮮血才能發動,但是,誰人又是可以知道,這鮮血也是分著品級的啊,有了這些門閥士族的鮮血發動,當真是充沛,竟然是讓我一刻之間,就是突破到了大宗師的位子。”
想了一下,於總管又是看了看皇宮那裏廝殺的聲音,說道:“罷了,罷了,好歹君臣這麼多年,你既然讓我成為了大宗師,體驗到了這天地之間最為美妙的感覺,我又是怎麼離你而去呢,哈哈哈,若是真的可以活二十年,我當然就是要去看看這個世界,但是,我卻隻能再活一年了啊,苟活一年,又是有著什麼意義,不若在我最為輝煌的時候凋謝了也好。”
但是,就是在這麼一瞬間,於總管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一個身影,從天而降。
於總管看著這個身影,平靜的說道:“唐侯爺。”
來人,正是唐侯爺,他看了看周圍的血腥,又是看了看不遠之處門閥士族所在區域的血霧,又是看了看於總管,語氣當中,不免充滿了一股子惆悵,說道:“值得麼。”’
於總管聽到這話,卻是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的是上氣不接下氣,這一震顫,他的身上的鮮血,又是開始滴落,過了良久,說道;“老朽已經刑餘之人,此生斷不無可能成為大宗師的,但是,大宗師境界如此瑰麗迷人,作為一個武人,又是怎麼可以不心生向往了,而且,我的性命也不過一年了,苟活一年,不若去見識一下不曾見過的天地,哪怕是身死又是有如何呢。”
此刻的於總管,麵色虔誠,整個人的麵容之上,浮現出來了一絲迷醉的微笑,竟然是有了那麼一絲的神聖的意味。
唐侯爺沉默了良久,又是看了看於總管,說道:“哎,本來你用鐵血大陣,成就大宗師,本應該將你擊殺,但是一來,你所殺之人,都是門閥,二來,你現在應該已經心存死誌了,我也就不動手了,願意去做什麼就去做什麼。”
聽到了唐侯爺這麼說,饒是於總管,也是感覺到了有些驚異,雖說他已經成就了大宗師之位,但是他這等催生出來的大宗師,又哪裏是唐侯爺的對手,不過,他確實也是已經無所謂,既然已經見到了不曾見過的風景,那麼死也就死了,不過,若是唐侯爺不殺他的話,那麼他還是需要去完成對於皇上的承諾,於是於總管笑了一下,隻是那笑意實在有些可怕,說道:“那多謝唐侯爺了。”
說完,於總管整個人發出了一聲尖嘯聲音,向著皇宮的方向飛了過去。
等那於總管走遠了之後,唐侯爺又是看了看這裏的陣法,一個揮手,就是將這裏的陣法等物徹底的摧毀,又是看向了遠處的門閥士族所在區域,嘴裏自言自語的說道:“一飲一啄,緣由天定,一生一世,不過虛妄。”
經過這一次的殺戮,整個晉國的門閥士族勢力,也就是不可避免的元氣大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