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宇文風弓的那將近十萬人死了不說,這梁王對於宇文鍛鐵他們這群子北胡人也是委以重任,什麼危險的地方都是讓他們上,什麼傷亡最大的地方就是讓他們上,什麼衝陣的地方就是讓他們上。
這讓西胡人們,實在是有苦說不出了,他們現在已經是真的後悔了啊,早知道今天,何必當初還是要背叛幽州呢,到時候老實的當上一條走狗也是比如今要好上不少啊,要知道,這走狗最起碼有骨頭吃,他們現在,就是等死的節奏啊。
這宇文鍛鐵好幾次都是在梁王麵前長跪不起,想讓梁王有那麼一些憐憫,這梁王總算是看在西胡人還是有那麼一點用處的樣子上,讓宇文鍛鐵回去,他們不用承受這麼多傷亡。
不過,梁王自是知道,沉默的時間不會太久了。
他也是知道了,這接下來,就是結束的時刻。
到時候,這幫子西胡人,到時候還是有用的。
格魯赤瞳一群人中間,喊叫著,人們卻帶著瘋狂的看著。
因為,他在說著一件事情,獠牙應該成為草原王庭。
這隻有一個意思,這就是,獠牙部落造反啊。
天下風雲變幻莫測,身處其中的人們都是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求得生存,因為人們害怕,自己的一小點的疏忽,就是會帶來滅頂之災,人們忍耐著,不公,痛苦,乃至於屈辱。
所為的一切,也不過就是活下去而已。
宇文鍛鐵如此,鐵爾蘭之曾經如此,那些在前線奮戰的人們也是如此。
當鮮血流盡的時候,熱血也就是隨之而冷卻。
在雁門關之下的血戰,已經持續了太久,鮮血也是流了太久。
人們都是有些厭惡了,不管是梁王,還是赫連大汗。
人們之所以厭惡,原因各不相同,但是造成的結果卻是相同的。
那就是戰鬥更加的血腥了,也充滿了一股子執念。
唐任之了解到了前邊的情況,他坐在帳篷中間,不斷的發號著命令,幽州軍現在已經準備妥當了,三十萬的士兵,完成了最後的集結,這些人可是唐任之這些年用盡心力來打造的精銳之兵。
而他的麾下,不管是莫獅子等九恤舊將,還是任懷德,孫鐵頭等人,亦或者宇文風弓,別爾速金鐵,可魯別爾等俘虜,都是已經成長了起來。
這個成長,是用一場場戰鬥造就的,或者說,是用金錢累積起來的。
而現在,就是已經到了檢驗這一切的時候。
唐任之左右橫顧,在這大帳當中,領兵大將們濟濟一堂,他們都是屏息凝視,不敢發出一絲的聲響。
隨著唐任之擔任幽州的節度使之後,權威日重,到了如今,敢在他麵前輕鬆寫意的人,已經是寥寥無幾了。
如今算起來,也不過就是鮑老鼠,莫獅子等數人而已。
唐任之對於這件事情,當然是不會說什麼,卻也是不得不感慨高處不勝寒就是了。
如今,既然人們已經來到了,唐任之也是不廢話了,直接就是說道:“我已經與格魯赤瞳聯係妥當了,在合適的時候,他就是會斷掉北胡人的後路,直接殺入到北胡人的王庭當中,我們所需要做的,就是在條路上,對北胡人進行一次追擊。”
唐任之話說完之後,大帳之內頓時就是沸騰了起來,這格魯赤瞳要造反了?
雖說,格魯赤瞳心懷不軌,大家都是有所感覺,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在這等時間,格魯赤瞳要造反了,他這是要幹啥?
不過,不管格魯赤瞳要幹啥,這麼做總歸是一件好事,隻不過,這其中到底是真是假呢。
人們詢問的目光,直接就是看向了秦製言。
秦製言麵對眾人的眼光,露出了一絲愛莫能助,因為,他今天也是第一次聽說到這個消息。
秦製言不得不內心深處閃過一絲的凜然,看起來,自己的這位公子應該還是有著另外一套情報體係,想到了這裏,秦製言不得不在內心深處對於自己告誡一定不能得以忘形,否則可能就是會被取代了。
唐任之擺了擺手,說道:“好了,你們也就不要難為秦舵主了,這件事情,是格魯赤瞳找上的我,不過,因為幹係重大,所以,在這之前,倒是沒有當眾宣布,到了如今,就是可以說了,那梁王已經是讓我聯係好了,這段時間,他一定會驅趕西胡人與北胡人進行決戰,到時候功勞大家一起分就成了。”
唐任之的話說的很隨意,眾人的情緒卻是隨之興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