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說道:“好在,我們也是知道了,這小子肯定也是盯著北胡人,最起碼,現在我們還是是友非敵,隻不過,這眼下北胡人的進攻頗為猛烈,想要抵擋就是需要付出一些傷亡了。”
許不凡說道:“既然王既然有了打算,那麼也就不用怕什麼傷亡,這精兵最迅速的法子,就是從死人堆裏邊爬出來,隻要能夠活著爬出來,剩下來的就是精兵了。”
梁王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許不凡的說法。
人們,都是在按照自己的方式,或是算計,或是渴求,或是努力,但是,事情還是按照它的軌跡在發生著。
唯一讓人們值得欣慰的是,他們已經不需要再等待了。
有些時候,事情的等待的這個過程,往往比事情的結果更為的煎熬人的耐心。
北胡人的金狼部,風岩部,林皮部,宛如三個箭頭,直接就是打入了並州的邊境地區,而作為曾經的並州屏障,西胡人,在這樣的攻勢之下,徹底的敗下了陣來,甚至就是連王庭駐地都是扔給了北胡人,這著實讓一群人跌落了眼鏡。
誰也不知道,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這些西胡人到底經曆了一些什麼事情,到了現在就是成為了這樣脆弱的部族。
而宇文風弓的任命也是已經下來了,他與他的屬下們,都是已經打散了,編入到了炮灰營裏邊。
這炮灰營裏邊,雜七雜八的人非常多,有犯錯的北胡人,逃亡的奴隸,還有一些合爾人,速赤人等等,完全就是北胡人專門用來攻城擋箭的一個部隊,將宇文風弓的這些人扔到了這裏,也是象征著北胡人對於西胡人的看法,以及將來的處置政策。
而當這個消息傳到了宇文鍛鐵耳朵裏邊的時候,這位西胡人大汗已經來到了並州,他現在手上還有著三四十萬人的部眾,軍隊也就是二十萬來人,迎接他的並不是梁王,而是許不凡這位大宗師,對於宇文鍛鐵來說,來的是誰,其實並沒有區別,因為,西胡人到了現在,已經沒有了什麼退路。
並州雁門關。
現在這裏在一瞬間就成為了整個天下聚焦的地方。
在天闕關用了幾百年的事實告訴了北胡人,它的不可攻破之後,雁門關就是成為了北胡人當下的一個首選之地。
圍繞著這個關卡,金狼部,風岩部,狼爪部已經是駐紮了下來,他們已經是將這一片的地域,都是已經掃平了。
更遠方,北胡人的大部隊也是緩慢而又堅定的向著這裏移動而來。
在雁門關裏邊駐紮的都是梁王麾下的精銳,那些西胡人的老弱已經是讓人安置在了並州的大後方裏邊,剩餘的精壯也都是編入到了梁王的騎兵當中,在經過了這麼久的鬧騰之後,梁王麾下總算是有了一支屬於自己的騎兵力量。
隻不過,這支騎兵力量的到來,有些太晚了而已。
尤其是,麵對著那些在雁門關外耀武揚威的北胡人,這些西胡人突然之間,沒有了什麼戰鬥的勇氣。
若是讓梁王來評價的話,意思不外乎就是,若非這些北胡人對於西胡人的政策是如此的嚴厲而不講情麵,那麼說不定這些西胡人就是會投降到北胡人那邊的。
勇敢而不屈的人們,或是已經死在了疆場之上,或是已經去了幽州,剩下敢於嚐試的人們,投向了北胡人,隻有這些尋覓著最為穩妥,或者說最為膽小的人們,來到了並州這。
當那麵代表著他們曾經過往的輝煌與鐵血的雄鷹之旗不再飄揚的時候,當他們明白了重建西胡人王庭隻是一場幻夢的時候,這些人又是回到了老樣子裏邊。
他們的精氣神已經徹底的壞掉了。
北胡人敢於欺淩他們這麼多年,也是沒有道理的,隻不過,在某些時候,西胡人有了一些不應該有的幻想,整個貴族陪著他們的部民做了一場狂歡的幻夢而已了。
梁王對於西胡人這個樣子當然也是不滿意的,不過,也僅僅隻是不滿意而已,因為,梁王略微又是想了一下,發現西胡人這個樣子也是挺好的,因為這樣的北胡人,才是最為容易控製的,才是可以來當他的走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