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大汗的聲音,讓整個王帳再次沉靜了下來。
環視眾人,赫連大汗的目光又是看向了杜卡斯,用著一種尊敬的語氣說道:“大祭司,現在許不凡既然已經提出了挑戰,還請大祭司您做一個決定。”
杜卡斯嘿嘿笑了一下,說道:“既然別人已經提出了挑戰,那麼,我想我也不能退卻,這麼多年了,都沒有活動了,或許天下人都已經忘記了我,還請大汗給梁王那邊說一聲,就說,許不凡的挑戰,我接了。”
眾人的氣氛轟然推向了頂點,兩位大宗師巔峰對決,這已經是多少年未曾見識過的場麵了。
雖說,在諸皇寶藏之時,唐侯爺,唐陳公,蕭駝子,魏絕情等人都是曾經交手,不過,那樣的交手,其實並不足以顯現出來大宗師的真正實力,因為大家都其實留著後手。
而這一次,這一次的對決,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賭上了兩個勢力的國運。
尤其是,對於北胡人來說,更是如此。
他們可是隻有著杜卡斯這麼一位大宗師而已。
而大晉這邊,可是有著三個,雖說,這三個人有著不和,但是若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刻,他們依然會出手。
赫連大汗的氣息陡然粗重了起來,他知道杜卡斯的言下之意,就是要用這一次的對決,徹底打翻梁王軍隊的士氣。
這就是在賭。
不過,赫連大汗對於杜卡斯有著充足的信心。
對方,若是唐侯爺的話,赫連大汗可能還會有些猶豫,但是,若是許不凡的話,赫連大汗認為,杜卡斯一定可以贏。
對於輸贏這件事情,赫連大汗當然是有底氣的。
而另外一方麵,梁王卻是越來越沒有底氣,若是以晉國整體來說,若是許不凡這一次失敗,晉國最多傷筋動骨而已,遠到不了什麼危難時刻,有著唐侯爺與魏絕情兩位大宗師,晉國上下的底氣還是很充足的,這一次,若不是北胡人非要進攻並州,惹的梁王憋不住勁了的話,這北方的邊塞戰爭也不會打的這麼大。
但是,對於梁王本身而言,這一次實在是輸不起啊。
許不凡要是輸了,這等於也是宣告著梁王的一次重大失敗,雖說,在明麵上不會影響北疆攻守,但是梁王卻是必須要付出足夠的代價,來換取唐侯爺或者是魏絕情的支持。
一位大宗師的人情,可不是那麼好欠的。
梁王現在苦著臉色看著一臉淡然的許不凡,說道:“許先生,這一戰,你到底有著幾分的把握,給我說一說,也好本王有個底啊。”
到了這個時刻。
梁王總算是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但是,許不凡好整以暇的說道:“梁王,這一次到底幾分勝算,說實話,在下也是沒有盤算,大宗師之爭,尤其是這類生死對決,實在是全憑天意而已,就算是到時候,我勝,或者杜卡斯勝,都是很有可能的事情,若是想著這些,不如還是先養好精神了再說。”
梁王無奈,哪怕他貴為梁王,此刻,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這兩位大宗師的生死對決,以飛快的速度,傳遍了整個天下。
一時間,天下嘩然。
多少年了,這天下還是未曾有兩位大宗師做一次生死對決呢,而到了如今,卻是真的出現了。
一時之間,多少有誌武學之人,多少奇人異事,都是聞風而來,又是攪動的本來就混亂的北疆形勢,愈加的撲朔迷離了起來。
唐任之自然也是不例外,他感覺到,這一次的兩位大宗師的生死對決,對於他而言,或許是最為關鍵的一次契機。
觀摩兩位大宗師的對決,可以讓唐任之感受到更多的東西,或許,說不定可以借著這一次機會突破到大宗師的境界。
唐任之在宗師後期已經盤旋了很久的時間,現在,他的內力在增長,身體的力氣在增長,甚至對於天地之間的感悟也是在日漸的加深,但是,依舊就是感覺有著一層的隔膜,讓他不能通達。
在之前,唐任之還能對這個事情,倒是淡然視之,因為這事,實在不是用他來著急的事情,但是,到了現在,尤其是太子的那封信到來的時候,唐任之知道了,他必須盡快突破到大宗師的境界。
隻有這樣,才能在未來的風潮當中,保護好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對於這一次的許不凡與杜卡斯的對決,唐任之肯定是要去的。
為了這件事情,整個幽州軍,甚至已經停止了對於草原上北胡部落的清掃,而對麵的北胡人軍隊,也是非常有默契的沒有進行任何的報複性行動,大家的注意力,都是集中在了兩位大宗師的生死對決上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