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今天,從洛陽城傳來的一封信件,直接就是讓一向冷靜的唐任之勃然大怒。
他甚至罕見的將桌子都是給拍碎了,惹的節度使府邸的下人們,都是害怕不已。
這封信件,是太子傳給唐任之的。
不同於以往的信件。
在這封信件當中,太子的語氣惶然,當中充滿了一股子焦慮。
太子所說的事情,就是前段時間,晉皇再次與她提出了與天機府聯姻的事情。
而且,晉皇已經對太子下了最後的期限,那就是將北胡人打走之後,就是會與天機府的魏無情聯姻。
而這其中,太子也是說了,晉皇已經有了打算廢掉自己太子之位的想法了。
唐任之越看是越氣,他隻能是一邊生著悶氣,一邊就是又是找了另外一個桌子開始拍了起來,大聲的罵道:“老兒無恥至極。”
旁邊侍候的鮑老鼠與王誌飛,還有商議事情的任懷德秦製言等人,都是讓唐任之這番表現嚇了一跳。
鮑老鼠還好,跟隨唐任之久了,自然知道這位小爺到底是一個什麼脾氣。
別看,現在唐任之現在已經成為了幽州之主,大晉之內有數的藩鎮。
但是在唐任之骨子裏邊,依舊是那位,在洛陽城年少輕狂的紈絝子。
當這位爺脾氣上來了之後,管你什麼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是本性發作了。
而王誌飛與任懷德,可魯別爾等幾個人則是完全嚇壞了,他們跟隨唐任之的時候,唐任之已經是北上邊疆,在這一直以來給他們的印象當中,唐任之都是勝券在握,哪怕是麵對北胡人,幽州門閥與西胡人的時候,都是表現的不將他們放在眼中,什麼時候有這個表現。
王誌飛環顧了一下左右,見到沒有人詢問,又是看到了鮑老鼠對著他使眼色,讓他詢問,隻能是硬著頭皮詢問了,說道:“不知道大人,這封信上,所言何事。”
沒辦法,這王誌飛現在在這幽州當中的靠山,就是鮑老鼠,所以,鮑老鼠的既然已經使了眼色,雖說這個時候首先詢問,可能是會觸怒唐任之,王誌飛仍舊是說了出來。
不過,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唐任之卻是展顏一笑,說道:“沒事,隻不過是一些小事,好了,今天的會議就是先開在這裏吧,我有些累了。”
說完這句話,唐任之就是離開了議事大廳,走向了外邊。
眾人都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隻能是麵麵相覷,好在鮑老鼠出來打了圓場,說道:“既然公子都是已經這麼說了,大家先退下吧,我去看一看,到底是什麼事情,幾位到時候等我消息就是。”
聽到鮑老鼠這麼說,大家也是沒有什麼意見,雖說他們心底都是有著一些疑惑,不過唐任之積威日久,倒是也不會多詢問什麼。
而看到眾人的離開,鮑老鼠連忙跟在了唐任之的身後,見到左右無人,於是說道:“公子,難道是洛陽那邊,有什麼事情麼。”
不能不說,這鮑老鼠對於唐任之的了解在任何人之上,唐任之沒好氣的將手上的這封信扔給了鮑老鼠,說道:“看看吧。”
鮑老鼠連忙接過這封信,不過看到上邊的落款,反而是有些小心的問道:“這是公子的家信,小人,小人看是不是不太好。”
唐任之卻是沒有在意,說道:“讓你看你就看吧,你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這上邊的事情,你看了就知道了。”
聽到唐任之都這麼說了,鮑老鼠也是隻能拿出了信件,開始看了出來。
鮑老鼠細細看了一下,接著就是大怒,說道:“公子,這老兒難道是瘋了不成,怎麼辦。”
唐任之冷笑的說道:“還能怎麼辦,涼拌就是了,這麼久了,晉皇還是沒有放棄啊,還有那天機府的魏無情,真的是想的太多了,這件事情倒是不用著急,不過,一些事情倒是需要提前準備下去了,若是這兩個人真的執迷不悟,我就要給他們一點難忘的教訓了。”
聽到唐任之語氣森然,鮑老鼠自是知道,這位公子可是動了真火,沒有辦法,誰又是能忍受自己的老婆讓別人給搶了,哪怕隻是一個可能,尤其是對於唐任之來說,這麼多年,哪裏吃過這樣的虧。
所以,鮑老鼠又是問道:“老爺知道這件事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