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雲湧(1 / 2)

對於宇文風弓來說,擊敗金狼部同樣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

隻要可以擊敗金狼部,就可以提振西胡人現在已經低落的信心,也有益於向周圍的人表現一下西胡人的實力,用以來爭取更多的援助。

從宇文風弓孩童時代起,他就是在金狼部的恐懼傳說當中長大的,在曾經的西方汗帳當中,金狼部的形象就是最為醜陋最為野蠻的人。

當年的殺戮,深深銘刻在每一個西胡人的心底,永遠不曾忘卻。

如今,當他麵對金狼部的時候,宇文風弓當然知道應該怎麼做,殺掉他們,消滅他們,用最惡毒的語言羞辱他們,將他們的腦袋累成京觀,讓他們的後代,也記住他們的軟弱。

宇文風弓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將身體之內的激動,擔憂,興奮都是排解了出去,他慢慢的恢複了冷靜,又成為了那位西胡人的右大將。

他望向了南方,那是西胡人的汗帳所在,心底裏邊不由的想到了那天真的兒童,那英勇的兒郎,還有那成群的牛羊。

這裏是西胡人的土地,是的,在曾經的數百年前,這裏就是西胡人的土地。

如今,他們已經將曾經屬於自己的土地重新奪取了回來,那麼就不會給任何人。

任何人,不管他是北胡人,還是晉人,或者還是別的什麼其它敵人。

不會,西胡人將不會屬於自己的每一寸土地。

這也是宇文風弓與格爾赤意見不同的根本原因所在,至於其它的原因,都是沒有這個原因來的深刻。

宇文風弓也是知道,不管他與格爾赤兩個人有什麼樣的衝突,但是都是為了西胡人可以在草原上邊生存下去,這也是,雙方意見對立,但是依舊保持著合作的原因。

自己這邊能打勝的話,或許,格爾赤那邊日子也會好過一點。

想到了這裏,宇文風弓已經聽到了狼嚎的聲音,他的神經驟然收緊,他知道,對麵的人已經在向他發出了挑戰。

旁邊,也是已經有斥候飛身來到了他的跟前,說道:“啟稟右大將,來敵已經查探清楚,根據他們的旗號,已經打探清楚,來人是北胡人王子赫連雲爾,金狼部莫赤侯赫奴爾蘭,兵力大概有著七八萬人,方圓百裏之外,並未發現騎兵,還請右大將示下。”

宇文風弓驟然拔出了自己腰間的長刀,環視左右,大聲的說道:“聽到了麼,前邊的人,是金狼部,是他們的莫赤侯,是我們的世仇,他們的人數沒有我們多,他們的馬刀沒有我們的鋒利,他們的吃過的苦也更沒有我們多,想想我們遭受的屈辱,勇士們,這一戰,我們必須要打贏,要讓金狼部成為我們西胡人手下敗將。”

周圍的人盡皆西胡人的精銳,他們身上盔甲明亮,手上的武器鋒利,鬥誌也是高昂無比,聽到了宇文風弓如此一說,都是大聲的高呼:“殺!殺!殺!”

這道聲浪隨著西胡人的陣型開始擴散,直到擴散到整個天地之間。

在空曠草原之上,這道聲浪,甚至讓天空之上的盤旋的禿鷲都是驚嚇而走。

一時之間,整個西胡人的士兵,都是滿含殺意,看向了前方的北胡人軍陣。

宇文風弓點了點頭,暗道士氣可用,他沒有多少的猶豫,既然敵人已經下了戰書,那麼就是與他們戰上一場再說。

所以,也就是在這個西胡人士兵氣勢到達了頂點的時候,宇文風弓大喊道:“進攻。”

隨著宇文風弓一聲令下,西胡人的士兵吹起了號子,所有的士兵都是向著前方衝了出去。

十萬人的西胡人騎兵,帶著一種決死一般的氣勢,殺向了北胡人。

赫奴爾蘭注意到了西胡人的動向,那西胡人的殺生,已經傳遍了整個天地。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手上,不由自主的握住了馬韁,他知道,他可能遇到了麻煩了。

倒是旁邊,年輕的赫連雲爾有些興奮了起來,他滿臉期待的看著赫奴爾蘭,說道:“莫赤侯,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發動衝鋒了。”

赫奴爾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旁邊的赫連雲爾,說道:“王子殿下,可能這一次你不能上戰場了。”

赫連努爾未曾料到,得到了這麼一個回答,大聲的說道:“為什麼?”

赫奴爾蘭依舊保持著那個語調,說道:“因為這群西胡人,遠比我們想象的都要強大,或許我們都小看了這群西胡人,王子殿下,待會,若是萬一戰事不利,你趕緊離開這裏吧,去向大汗稟報,稟報以後麵對西胡人的時候,一定要小心。”

赫連雲爾從來沒有想到過要逃跑,逃跑?全軍覆沒?豈不是就要成為赫連博那個樣子了。

這段時間,關於赫連博即將要遠去到聖蘭大英,在整個王庭當中,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新聞,赫連雲爾當然是知道的清清楚楚,這赫連博打了敗仗,成了這個樣子,若是他赫連雲爾同樣是打了敗仗,那麼等待他的,又會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