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王冷鋒所謂(1 / 2)

王冷鋒自然是知道,眼下是最好的時機,於是說道:“弟子愚鈍,不知道師父為何要收我做關門弟子,雖說如今,朝廷上下眾人都是尊敬於我,門閥世家都是羨慕於我,奴仆下人都是敬畏於我,但是弟子什麼本事,弟子知道的,弟子不過文弱書生,哪裏有習武的天賦。”

“弟子這幾天驟聞狂喜,但是接下來,卻心下惶恐,不知道師父看上了弟子那一點,弟子夢中,總是會發現,因為弟子不堪造就,而有損師父威名,或是讓弟子逐出師門。”

王冷鋒的語速越說越快,到了最後,甚至泣不成聲。

這不怪王冷鋒膽子小,實在是王冷鋒,他這幾天也是發現了,自己本身就不是那等有天賦之人,如今年過半百,又是身處西秦,若是那一天錢製命將他驅逐師門,那麼等待王冷鋒的下場實在是不那麼的美好,所以,王冷鋒現在就是麵對這個未知,有些時候未知可怕。

得到了美好,發現沒有這個能力與之匹配,這就是王冷鋒心中最大的恐懼。

錢製命聽到王冷鋒說道這裏,卻是說道:“好了,你都說完了吧。”

王冷鋒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弟子已經說完,還請師父明示於我。”

錢製命這個卻是起身,說道:“也罷,這段時間,你這些疑問其實應該已經困頓夠久了,那麼,我就可以將這一切都與你說一下就是,而且,今天也是到了與你說的時候了。。”

隨著錢製命的話音落下,整個大廳當中,卻是升騰起來了一個陣法。

將整個大廳都是籠罩在了其中,整個錢府裏邊的人,都是感覺到了這個不同。

錢製命來到了王冷鋒麵前,笑著說道:“我要說,之前的我,其實跟你很像,你信不信。”

聽到錢製命這句話,王冷鋒卻是說道:“怎麼會,師父您,怎麼會跟我很像。”

錢製命笑著說道:“為什麼不能,你應該知道,我是大宗師,但是,我成為大宗師之前呢,其實,我也隻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應該說,當年我也隻是一個書生而已。”

對於錢製命的這番說辭,王冷鋒卻是不信的,說道:“那當年師父你一定驚才絕豔。”

錢製命卻是對著王冷鋒擺擺手,雖說與王冷鋒才是見了幾次麵,但是錢製命卻是將王冷鋒真正當做了自己的衣缽弟子,很是隨便的說道:“什麼驚才絕豔,世界上有那樣的人,卻絕對不是我,我當年也就如同你一般,不過一個文弱書生,而且還不如你呢。”

聽到了錢製命稱自己為為文弱書生,饒是王冷鋒已經混跡多年,臉皮厚實的如同城牆一般,這個時候也是感覺到了一陣的羞臊,實在是在這位師父麵前,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

不過,錢製命的話也是成功的勾起了王冷鋒的好奇心,王冷鋒雖說武功一途,沒有什麼成就,但是察言觀色,揣摩人心,倒是有那麼幾分真的本事,否則也不會是在赫連博麵前得寵這麼些年。

雖說王冷鋒沒有這個膽量來試探錢製命,但是他明顯的感覺的到,錢製命與他說這些話一定是有一定的緣由。

於是,王冷鋒又是問道:“那不知師父是如何……”

話中之意,當然是指錢製命如何成就大宗師之位的。

若是真的錢製命能以文弱書生成就大宗師,那麼,豈不是說他王冷鋒也有這種可能。

想到了這裏,王冷鋒不由心下火熱了起來,就是話語之中都是透露著一絲顫抖。

當今天下,雖說門閥林立,說到底,卻又是以武為尊,想那定遠侯,曾經默默無名,不過邊塞子而已,但是一朝成就大宗師之位,就是成為了大晉的定遠侯,更是成為國師。

時人私下對於唐侯爺當然是褒貶不一,謂其粗鄙之徒而已。

但是,誰又是真的敢當著唐侯爺的麵對他不尊敬,由此也是可以看的出來,這天下,到底又是什麼說了算。

錢製命當然是感覺的到自己這位徒弟的心下激動之情,他乃是大宗師,這幾步之內,人的一切表現,又是怎麼瞞的過他,不過,錢製命倒是沒有什麼方案,此乃是人之常情而已。

錢製命示意王冷鋒不要慌亂,說道:“其實,我們以前不僅都是文弱書生,而且,還都是晉人呢,當年,若非晉室橫征暴斂,以至於關中民不聊生,我又是怎麼會出來製止呢。”

王冷鋒聽到師父這麼一說,自是知道,這又是一樁故事了,不過,他的心下現在不在這裏,就是等待著錢製命為何會成為大宗師呢,於是,嘴上說道:“那還是師父感念蒼生。”

錢製命對於王冷鋒這般取巧的回答,倒是也不做回應,而是接著自說自話的說道:“多少年過去了,如今這大秦與大晉又是征戰不休,真的不知道我當年做的是對是錯,有些時候,人做的一些事情,需要用很多的時間,才是看的出來,自己做的是對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