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爾赤見到的,就是這麼一群幽州人,一群等待戰爭等的都是有些發狂的幽州人。
他不得不不想到,若是晉人都是這般的話,那麼草原肯定就是晉人的了。
好在,格爾赤也是來過晉國的,知道晉國別的地方人,不是這樣的。
格爾赤已經來到了燕京城的城門處。
唐任之親自來到了這裏迎接他,在唐任之的身後,則是跟隨著他的三百親兵。
這些親兵經過了這些年的征伐,損失一批,又是招募了一批。
若是說他們最大的改變是在什麼地方,那就是,他們更具有紀律了。
格爾赤一邊想著唐任之走著,一邊看著這位年輕的幽州之主,說實話,唐任之的年輕,出乎格爾赤的意料,而這位年輕人,從外表上來看的話,完全是看不出是這幽州的主人的。
不過,格爾赤當然不會因此而小看了唐任之,這幾個月發生的一切,已經在向著人們宣示著一個道理,定遠侯府從來沒有庸才,不管是唐侯爺,唐陳公,以至於唐任之。
都是天下俊傑。
格爾赤在看唐任之的時候,唐任之也是在看格爾赤。
這位西胡人的左大將,說實話,穿著的不如其他胡人那般耀眼,他的身上,隻有一柄長刀,沒有太多的裝飾物,渾身上下,也是顯示一個質樸的感覺,他的年紀,也就是四十歲的樣子,不過,氣血充沛無比,看起來也是已經是到了宗師的境界了。
格爾赤來到了唐任之的麵前,為了表示他誠意,不待唐任之說話,格爾赤就是說道:“您好,尊敬的幽州之主,唐節度,我是西胡人左大將格爾赤,今天,我帶著我們的誠意來到這裏,希望能得到您的友誼。”
唐任之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您好,格爾赤大獎,我對於您的來意已經知曉,我很愉快的在今天能與您見麵,我們之間的友誼,不是已經早就凝結了麼,宇文藍盛。”
聽到了唐任之在喊自己的名字,宇文藍盛連忙說道:“在,主人。”
唐任之指著宇文藍盛說道:“宇文藍盛,您應該早就認識,他是我麾下的奴軍長,是我忠誠的鷹犬,幫助我掃蕩了南幽州的門閥,用自己的行為證明了自己的忠誠,他是一名勇敢的西胡人,所以,你們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友誼了。”
聽到了唐任之這麼說,格爾赤臉露輕鬆之色,說道:“感謝您的誇讚。”
說完,兩個人就是進入了燕京城當中。
如今的燕京城,並沒有那麼的繁華,整個城市,也是一掃之前的熱鬧輕鬆,帶之以厚重。
格爾赤走在這樣的街道上,不由的就是問道:“唐節度,現在燕京城人這麼少了麼。”
聽到了格爾赤的疑問,唐任之卻是說道:“隻是閑人少了而已,現在幽州,不會養任何一個閑人,誰都是可以找到自己的事情幹,當然,他若是找不到的話,官府會幫他的。”
格爾赤又是問道:“那這麼做不會有人反對麼。”
唐任之聳肩說道:“當然,會有很多人反對,但是你應該知道,我的武力是最強大的,不管是軍隊,還是個人實力上邊,都是最強大的,所以,反對的人都是會死的。”
聽完唐任之的話語之後,格爾赤罕見的沉默了一下,說實話,他問唐任之這些問題,也是想試探一下唐任之現在在幽州的政策。
雖說,在之前與宇文藍盛的交談之中,他已經知道了幽州所實施的政策。
但是,隻有當格爾赤真正的見識到這一切的時候,才是知道了震撼。
這整個幽州,完全就是一台戰爭機器,他的所有一切,都是為戰爭。
而更讓格爾赤所驚訝的是,是唐任之的態度,是的。
格爾赤見識過很多人,不管是西秦人,還是晉人,甚至還見識過南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