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再信緩緩說道,這些話,這些感情,是已經積壓在楊再信心中很久了。
他死死的盯著崔時運,手上已經暗暗的運上功力,若是這崔時運想要走露風聲,他少不得就是要殺了這個人了,不過,好在崔時運的反應卻是在他的意料之中,隻見崔時運想了好久,終於是說道:“罷了,罷了,不是我等不仁不義,隻是因為這沒有任何辦法。”
算是同意楊再信的要求了。
楊再信見狀大喜,說道:“我已經安排好了人手,就是在今天晚上發難,一定要趁著那群北胡人來到之前解決掉錢譽安就是。”
崔時運既然是已經下定決心,那麼自然也就是不會猶豫,說道:“若是要想要殺死錢譽安,那麼今天晚上一定要出其不意,這錢譽安麾下黨羽眾多,三閥堡當中,我們的人也不過一半而已,所以,這次行動一定要成功才是可以,否則等待我們的也就是錢譽安的報複。”
楊再信陰惻惻的說道:“報複,明天等北胡人來了這裏,這錢譽安還能這麼猖狂不成。”
崔時運聽完楊再信的話語,長長的就是一個歎息,再不說什麼話語了。
夜,夜晚是如此的寧靜。
整個三閥堡,總算是陷入了沉寂當中。
但是,這樣的沉寂,隻是一個表麵的現象,整個三閥堡此刻,已經是人心惶惶。
人們,都是竭盡所能的,尋找著屬於自己生的道路。
楊再信則是其中最大膽的人。
現在的他,正是率領著楊閥的子弟,這是他們楊閥最親信的子弟。
為了這一次的行動,楊再信已經策劃了很久,也是準備了很久。
就在楊再信的旁邊,則是崔時運,崔時運此刻也是麵色緊張,他也是召集了自己的族人,來對錢譽安進行這一次的絕殺。
因為在三閥堡當中,楊再信與崔時運的地位頗高,所以,一路之上,他們的行動倒是頗為的順利。
而在錢府當中,錢譽安卻是還未曾睡覺。
他實在是你睡不著,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會成為眼下的這個局麵。
錢譽安是二十歲那年成為錢閥的閥主的,這三十年,也是幽州門閥的飛速發展的過程。
錢譽安得到了人們的讚譽,也得到了無數的責難。
但是,不管什麼時候,錢譽安都是保持著自信,因為他的底蘊深厚。
可惜,這樣的自信,現在已經讓打成了粉碎。
錢譽安好像已經看到了錢閥滅亡的那一天,或許就是在明天,或許就是在後天。
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邊突然傳來了喊殺的聲音。
一下子就是將錢譽安從沉思當中給拉回來了,他厲聲的喝道:“何事如此喧嘩。”
外邊的莊丁喊道:“閥主,不好了,楊閥與崔閥的人都是已經反了。”
錢譽安這個時候哪裏還猜不到是怎麼一回事,隻是他沒有料到的是,這楊再信與崔時運竟然是如此的愚蠢,竟然在這個時候反水,他們難道是以為,拿了自己的腦袋,就是可以換取自己的性命麼,這幫子愚蠢的人。
錢譽安已經不知道怎麼形容這兩個人,但是他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大聲的說道:“不要慌,他們的人沒有多少,隻要堅持一下,我們就是可以取得勝利。”
說完,錢譽安就是衝了出去。
錢譽安一身功力也是已經有了宗師的修為,當他衝到了院落裏邊的時候,正好是遇到了率領眾人殺進來了楊再信與崔時運。
見到這兩個人,錢譽安臉色慘笑了一下,說道:“你們兩個以為這樣就是可以換取你們的苟活麼。”
崔時運聽到錢譽安的質問,沉默了一下,沒有說話,反而是楊再信大聲的說道:“錢譽安,你不要多做掙紮了,誰不知道,這幽州三閥裏邊,一切都是你在拿著主意,隻要是將你殺了獻給唐統領,肯定是可以換來唐統領的寬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