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海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其實,說到幽州的門閥,就是不得不說幽州的地理位置,唐統領,你也是知道,幽州掌控大晉北疆,與北胡人接壤,尤其是在之前,因為天闕關難以攻下,所以北胡人一直都是將幽州這裏當做了攻擊的主要方向,而幽州的後邊,就是冀州了。”
說到這裏,唐任之示意李星海停頓了一下,說到:“怎麼,難道這幽州門閥還與冀州的門閥有什麼牽扯不成麼,看起來這裏邊的複雜程度可是超出我的想象了。”
李星海說到:“唐統領明鑒,這何止有什麼牽扯,這幽州的門閥根本就是冀州門閥扶植起來的,當時,為了抵禦北胡人的進攻,朝廷就是準許這幽州的門閥自己招募軍隊,而冀州門閥,也是出於自保的原因,所以對於幽州的門閥進行的大力的援助。”
頓了頓,李星海又是說道:“先開始,大家的想法肯定沒有這麼多,但是漸漸的,人們的心思就是起了變化,幽州的門閥掌控了強大的武力,想要擁有更多的權力,而冀州的門閥則是將幽州的門閥當做自己一個籌碼,好與朝廷討價還價,這裏邊,就是數著天機府最為積極了,這錢,崔,楊三個門閥在之前,其實都是天機府的弟子出身的。”
唐任之笑了,他喜歡這樣,沒有想到啊,他想找天機府的麻煩都是沒有機會,這天機府倒是送上門了,說道:“好啊,星海,你接著說就是。”
李星海讓唐任之這一番笑意搞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於是就是接著說道:“也是因為天機府與冀州門閥的存在,所以這錢,崔,楊三閥才是有恃無恐,不將曆任北地侯看在眼中,而隨著他們的勢力越發的龐大,也是逐漸的將幽州的整個命脈控製住了,雖說,最近這些年,北地侯想要解決這個問題,但是沒奈何,這幽州的門閥勢力已經是尾大不掉了。”
將幽州門閥的來曆給緩緩說完,唐任之又是說道:“那你說說現在幽州門閥的勢力到底有多龐大就是了,我很想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厲害。”
李星海說到:“其實,關於其中的一些情況,唐統領您應該也是已經知道了,我現在給您說的,就是一些人所不知道的情報了,這幽州門閥雖說府邸多數都是放在這燕京城當中,但是,他們的根基之地卻是在幽州的南部,靠近冀州的地方,以錢,崔,楊三閥為首,他們在那裏建造了大量的塢堡,並且人手眾多,在下估計也有十萬精兵,並且是可以得到冀州門閥的支援,所以,若是唐統領想要征服幽州,這幽州南部就是一個過不去的坎。”
唐任之緩緩的點了點頭,李星海所言的這個消息,他還是第一次聽到,看起來,這幽州南部根本就是讓錢,崔,楊三閥經營的如同鐵桶一般了,他看向了秦製言,這位“鯤鵬”的舵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何這麼重要的事情沒跟自己說。
但是,秦製言卻是苦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麼,他不是不想去幽州南部探查,實在是那邊完全就是一個封閉的社會,一般陌生人過去完全就是沒有任何隱蔽的餘地,至於他也是更不能去哪裏了,因為他的目標太大,若是過去,很容易造成衝突的。
見到秦製言不說話,唐任之也是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他到了現在才是發現,這幽州的情況複雜程度卻是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他本以為打完赫連博,再挑動嚴永與北地侯的戰鬥,這幽州就是唾手可得,但是聽了李星海所言之後,唐任之才是發現艱難的戰鬥才是剛剛開始呢。
尤其是,這裏邊又是涉及到了幽州,雖說,唐任之在心底裏邊就是看不起天機府,但是這看不起是一回事,但是真正麵對的時候,就是需要慎重的麵對了,尤其是這冀州與幽州距離如此之近,他不得不考慮天機府的動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