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否理解,但是所有東方汗賬的人們,都是感絕到了,大戰的臨近。
宇文鍛鐵揮了揮手,示意發動進攻,他已經不想再廢什麼口舌了,根據他的觀察,東方汗賬的這些人,肯定不是自己麾下勇士們的對手,他現在一切所想,都是接下來的行動。
格魯赤瞳也是如此,雖說,他的嘴上叫的激昂,但是獠牙部落的軍隊,卻是緊緊在他左右,作為中汗賬打了多年戰爭的獠牙部落首領,他當然知道,東方汗賬士兵與西方汗賬士兵的差距。
但是,知道了又如何,格魯赤瞳根本沒想著要大勝仗啊。
他所想的一切,就是這個草原上邊再次混亂起來。
僅此而已就是。
戰爭,開始了。
人們的廝殺聲,響徹在了整個草原上邊,西方汗賬與東方汗賬都是人口龐大的汗賬,所以,這一次,他們能夠調動的軍隊也是相當的多,密密麻麻的士兵,對著對手揮出手上的武器。
鮮血,在草原上邊流淌,戰馬,悲鳴在這片空曠的區域。
勇士,在這裏奮勇爭鋒。
人們,都是認為這將是一場曠日持久的大戰。
但是,現實卻讓人們的想象,徹底的破碎了。
僅僅是一天的時間,整個東方汗賬的人們,就是讓西方汗賬的人們殺退了。
他們害怕了,他們逃跑了,他們丟棄了榮譽。
麵對苦寒之地的西方汗賬的軍隊,這些生長於富貴的人們,完全不是對手,僅僅隻是一天,他們的驕傲,就是讓這群野蠻人的嗜血給敲碎了,連帶著敲碎的,還有西方汗賬那層看不到的枷鎖。
宇文鍛鐵,這個時候,第一次發現勝利是來的如此簡單。
這些東方汗賬的軍隊,丟盔棄甲,留下了一地的屍首,他們甚至來不及收拾自己的牛羊,就是這樣漫無邊際的向著遠方的草原逃亡。
他們哭泣著,也是憎恨著,用自己的最惡毒的語言,詛咒著西方汗賬的人們。
不過,這絲毫不能阻止西方汗賬對他們的驅逐與砍殺。
格魯赤瞳看著這一切,他的身邊,獠牙部落的勇士們依舊是維持著相當嚴密的陣型,哪怕是有不開眼的亂軍亦或者是西方汗賬的軍隊,也是讓他們給碾的粉碎。
格魯赤瞳率領著軍隊緩緩退出了戰場,一路之上,都是招收著東方汗賬的潰軍還有部民,隻不過,當他回首望去那杆雄鷹旗的時候,眼神當中流露出來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神情。
宇文鍛鐵並沒有注意到格魯赤瞳的眼神,他現在正是在整頓著自己的屬下們。
這一次的戰鬥,是來的如此的輕易,以至於西方汗賬上下的人們,都是沒有考慮到。
他們本來以為這將會是一場決死的衝鋒,哪怕不是,也將是一場悲壯意味的反抗,但是,到了現在,他們才是發現,這根本就是一場武裝遊行而已。
當他們驅逐了這裏的主人,擁有了這片的土地的時候,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並不是追殺東方汗賬的潰兵,而是開始了他們的劫掠,他們衝進了東方汗賬的駐地,進入了他們的帳篷,牽走了他們的牛羊,不少人,甚至直接就是將東方汗賬的草場劃歸到了自己的這邊。
格爾赤這個時候,正是在宇文鍛鐵的旁邊,兩個人已經看到了這一切,但是他們卻沒有絲毫的解決辦法,兩個眼神相視,都是露出來了一絲難以言喻的尷尬。
實在是西方汗賬現在的反差表現,有些太大了。
不過,兩個人也沒有多說什麼,因為西方汗賬實在是太窮了。
而且,還是窮了很多年了。
雖說,比之於大晉,東方汗賬完全算不得多麼的富庶之地,但是,對於西方汗賬來說,這東方汗賬完全就是一個充滿財富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