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西方汗帳,卻是沒有一位大宗師的,沒有一位大宗師,在這裏,與整個東胡人開打,宇文鍛鐵沒有任何的信心,若是格爾赤說不出一個解決的辦法,宇文鍛鐵寧可拚了一切,也是要阻止格爾赤現在的所作所為就是。
格爾赤聽出了宇文鍛鐵的意思,他也是沉默了一下,不知道是否應該將這個消息與宇文鍛鐵說,但是,他想了一下,還是決定說了出來,畢竟,他現在的所作所為雖說是有脅迫汗王的意思,但是格爾赤從來沒有想過要換一個汗王,宇文鍛鐵是最為合適的人選,而且,至於說怕不怕秋後算賬,身為鐵錘部落首領的格爾赤從來不會懼怕這個問題。
所以,格爾赤示意旁邊的人都是走遠一點,就是說道:“汗王,我前幾天遇到了西秦的人,應該說,是西秦血刀的人。”
宇文鍛鐵聽到“血刀”兩個字的時候,眼睛驟然的一縮,作為與西秦常年打交道的西方汗帳對於血刀可謂熟悉的很,宇文鍛鐵作為西方汗帳的汗王當然也是不陌生,他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是知道了,肯定是有大事要發生了,於是說道:“說吧,血刀的人,跟你都說了些什麼。”
格爾赤苦笑了一下,說道:“血刀的人跟我說,征伐幽州的大軍,或許已經全軍覆滅了,讓我不要做任何的幻想,早早做打算。”
宇文鍛鐵聽到格爾赤的話語之後,差點就是驚的從馬上摔下去,他顧不得任何的形象,低聲喝道:“什麼?真的假的?格爾赤,你不要開玩笑,你要是知道,這征伐幽州的事情,怎麼可能會失敗,赫連博這個人我是知道的,若是沒有充足的把握,肯定不會做下這樣的決定的,他這麼周密的安排,又是怎麼可能失敗呢,是不是西秦的人在故意的騙你。”
也怪不得宇文鍛鐵這麼緊張,不說他與赫連博的關係如何,就說那征伐幽州的十萬大軍裏邊可是有著西方汗帳兩萬精銳呢,這就是讓宇文鍛鐵不得不懷疑這個消息的真實了性了。
宇文鍛鐵希望這個消息是假的。
但是,格爾赤卻是苦笑了一下,他也是希望這個消息是假的,可惜,事實上卻是,這個消息是真的,他說道:“汗王,這個消息應該是真的,因為血刀的人,已經跟我說出了一切,這一次,用晉人的話說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赫連博王子當然是一代人傑,但是,晉人那邊卻是已經有人盯上了他。”
宇文鍛鐵說道:“是誰。”
格爾赤說道:“是天闕關的唐任之,他已經早就掌握了赫連博王子征伐幽州的一切消息,而這一切,其實都是一個陷阱,那王冷鋒根本就是西秦的人,汗王,我們不能再猶豫了啊。”
宇文鍛鐵聽到了這裏徹底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他已經信了幾分,又是問道:“西秦的人,為什麼要將這個消息告訴我們。”
也不怪宇文鍛鐵這麼問,要知道,西方汗帳可是與西秦打了多少年的仗了,雙方的關係,稱之為血海深仇也是不為過的,那西秦的血刀會這麼好心,將這個消息告訴格爾赤。
格爾赤說道:“因為,西秦知道我們與東方汗帳的關係,有王冷鋒在,他們又是怎麼會不知道我們與東胡人的關係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宇文鍛鐵聽到了格爾赤的話語之後,稍微的一考慮,就是知道了西秦打的是什麼樣的主意,這西秦是打定主意要讓整個北方的草原上徹底的混亂下去,因為這樣的混亂,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都是會讓整個北地烽煙四起。
這可是比什麼所謂的盟約來的有作用多了,有了這個引子,那中汗帳的赫連大汗,還是怎麼坐的下,說不定就是要盡起大軍來南下了,到時候,這麼多大軍南下了,總是得做一下事情吧,到時候,不管大晉怎麼想,他們相當一部分注意力就是需要轉到北方來了。
而這,對於函穀關的西秦軍隊來說,可謂是天大的利好消息了,想到了這一點之後,宇文鍛鐵沒有了任何的懷疑,說實話,赫連博已經有三天沒有信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