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赫連博也是心性過人之輩,他現在立刻就是環視著左右,說道:“不要慌,我問你們,成一聲在哪裏。”
眾人都是聽到赫連博的詢問,環視一圈,都是沒有看到成一聲的人影。
還是別爾速金鐵說道:“我剛才看到成一聲與王冷鋒說是要去旁邊看看金崖嶺的景色,已經是往別處去了,不過,我當時也是沒有多想,現在看起來,王子殿下,這兩個人一定是有問題的,我們讓這兩個人給欺騙了。”
聽到別爾速金鐵的話語之後,整個人北胡人的將領都是驚訝了起來,而別人還好,可魯別爾現在已經是整個人汗如雨下的樣子,因為這一次,可魯別爾可是作為監視成一聲與王冷鋒的人而來的,而且,這金崖嶺也是需要他來探查才是讓赫連博下定決心的,但是,現在這麼個巨大的紕漏在眾人眼上,這讓可魯別爾感覺到恐懼與自責,所以,可魯別爾跪在了赫連博的腳下,大聲的說道:“在下失察,以致奸人陰謀得逞,還請王子殿下責罰。”
但是,赫連博卻完全沒有聽著可魯別爾在說什麼,他現在整個人都是處於一個巨大的愣神當中,成一聲的背叛,那還是有一個說法,但是,王冷鋒的背叛,對於赫連博的打擊可謂是巨大的,因為,這王冷鋒與他可是相知十年之久了,當年若不是他,這王冷鋒早就是在草原上讓人拿去成為奴隸,就是這麼個人,赫連博卻是讓他成為了自己的軍師,對於王冷鋒可謂言聽計從,而且,也給了王冷鋒足夠的富貴,但是就是這麼一個人,現在卻是徹底的背叛了自己,這對於赫連博的打擊實在是有些懷疑人生的感覺,這股子情緒,轉瞬之間就是成為了巨大的憤怒,赫連博一定要抓住王冷鋒,從他嘴裏得到為什麼要背叛他,然後,用世界上最為殘酷的刑罰處罰王冷鋒,但是,這樣憤怒的感覺就是消失不見。
因為,赫連博現在有更為重要的事情需要麵對,他需要穩定軍心,他需要戰勝敵人,他需要將征伐幽州的攻略進行下去並且成功,因為赫連博已經不存在任何的退路,他知道,這一次攻略幽州假設要是失敗的話,那麼他的敵人們,就是會撲到他的身上,將他徹底的撕咬,就連赫連大汗對於他來說,也是會感覺到非常失望,所以,赫連博這一次一定要贏,而且,還是必須要贏的漂亮才是可以,赫連博也是心誌過人之輩,所以,他頓時恢複冷靜的樣子。
赫連博大聲的說道:“不要慌,現在各個千戶,萬戶,都是整頓好自己的手下,敵人人數並沒有我們這麼多,我們一定可以打敗他們,卑劣的敵人隻敢做出這麼下作的埋伏,那麼就是說明他們內心深處的恐懼,北胡人的勇士們,難道你們連麵對這樣的敵人都沒有勇氣了麼。”隨著赫連博的話語,北胡人都是安靜了下來,當他們再次看向敵人的時候,卻是發覺敵人並沒有那麼多,所以,不少人都是在整理隊形,那惶恐的情緒,也是得到了緩解。
雖然是得到了緩解,但是赫連博卻是知道,自己必須要做一些什麼,他對著還在跪著的可魯別爾說道:“起來,這一次不是你的責任,這裏邊也是有著我的責任,而且,你要還是金狼部的勇士首領,那麼現在就是帶上你的人,與這些卑鄙的敵人戰鬥,殺死他們,戰爭他們,用他們的鮮血來洗刷自己的恥辱,聽到了麼,可魯別爾,我這裏,不需要逃避的懦夫,隻是需要能夠殺人的勇士。”這可魯別爾聽到之後,大聲說道:“我會遵從您的旨意。”
可魯別爾心懷必死的決心,已經是大踏步的走了出去,他將率領自己的金狼部勇士們,向著敵人最多的地方發起決死的衝鋒。
而在此刻的戰場之上,天闕軍已經是殺到了北胡人的陣列當中,因為措手不及的緣故,不少北胡人都是讓人直接殺死了,他們的不少人,因為長途行軍的關係,並沒有披上自己的盔甲,所以在第一波的弓弩射擊之下,的就是丟掉了自己的性命,而遭受到弓弩打擊的北胡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又是在天闕軍的衝鋒之下倒下了更多的人,鮮血在流淌,在這片狹小的金崖嶺當中無數人在忘我的廝殺,人們在慘叫,雙方的士兵為了自己心中的堅持,向著對方揮出了自己手上的長刀,無數的高手們也是在尋覓著自己的敵人,他們迫切的需要殺死對方的將領。
北胡人的士兵這個時候,不少都是想著騎上自己的馬匹,想著敵人發起了衝鋒,但是這個時候,金崖嶺所特有的地方的威力就是顯現了出來,北胡人騎上馬匹之後,卻是沒有提高速度的辦法,馬匹也是在嘶鳴著,不少馬匹的馬腳都是讓坑窪的地形給直接折傷了。
麵對這樣的情況下,北胡人士兵也是隻能放棄了這個想法,隻能是與麵前的敵人進行廝殺。
漸漸的,北胡人已經是穩住了陣型,他們畢竟是草原上的精銳,與那些部落的部落兵是不可同日而語的,這北胡人一穩住了之後,天闕軍的壓力,頓時就是大大的增加了,這些北胡士兵現在滿懷著心中憤怒,就是完全就是以命換命的打法。
這個時候,天闕軍當中的那些新兵就是首先的承受不住了,雖說他們經曆了良好的訓練,身上的盔甲也是最好的,但是,麵對這股子凶悍的氣勢,這些沒有怎麼見過血的新兵又是怎麼可以受的住,所以,一小部分人都是已經有了潰退的態勢,不少人已經是向著後方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