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老鼠說道:“大概有著一萬多人,公子是打算怎麼辦。”
唐任之這個時候,臉上露出了一絲的血腥之色,說道:“雖說,赫連博不可能得到幽州,但是我希望得到的幽州是一個完整的幽州,而且,北地候到時候,少不得也是不希望放棄手上的權力,所以,我倒是需要這支奴軍辦一些事情,這個具體到時候再與你說。”
聽到唐任之這麼說,眾人都是打了一個冷顫,雖說唐任之沒有明說,但是他們自是知道唐任之話語裏邊的意思啊,這是打算要對幽州的那些高門大閥動手了。
而且,也是到時候打算對北地候動手了,他們的晉人士兵,辦這些事情著實有一些不方便,但是若是用奴軍的話,那肯定是好辦了不少最起碼可以製造一個假象,就是北胡人確實攻打了幽州,而且這些奴軍都是控製在唐任之的手上,到時候,對於幽州的損壞,也是微乎其微的。
眾人這個時候聽完唐任之的打算之後,也是沒有了什麼猶豫,雖說,這裏邊細節上還是有著不少需要打磨的地方,但是,既然大的方向已經確定,剩下的事情就是要交給他們了,否則,一切的事情都是需要唐任之來親力親為的話,那麼要他們這些屬下有什麼用處。
於是,眾人都是下去準備了,因為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就是會非常的忙碌。
唐任之也是需要忙碌,因為他需要往自己的空間袋裏邊,裝上這一次大軍出征的物資,這件事情,他也是必須要自己做,別人是替代不了他的,所以唐任之少不得就是感慨一番能者多勞了啊。
就是在唐任之這邊已經打算進軍幽州的時候,處在風暴中心的幽州,這個時候,也是進入到了最後的關頭了。
嚴永現在已經漸漸失去了耐心,在他看來,北地候實在是茅坑裏邊的石頭,又臭又硬,哪怕是他好話說盡,但是在關鍵問題上邊,這位北地候就是一步也不曾退讓。
至於說投靠梁王更是無從說起的事情,所以,嚴永已經決定打算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來讓北地候識相。
雖說,現在燕京城裏邊,北地候的軍隊依舊是掌握著相對的優勢,但是這邊的門閥,都是已經投靠梁王了,實在是因為,梁王相比北地候,是一個更好的投靠對象啊。
誰人不知道現在梁王在晉朝的地位是那麼的高,而若是之前,北地候得到謝閥的支持的時候,也就罷了,因為謝閥背後是晉皇,掌握著大義。
但是,謝閥都是投靠了梁王,北地候本身等於是沒有了靠山了,這個時候,再在北地候的身上依附著,實在是沒有什麼必要,而且,誰來到幽州,其實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區別不大,因為,到時候想要治理幽州,還是需要依靠他們。
幽州有名的大門閥一共有三家,分別是錢,崔,楊三家,這三家門閥,已經在幽州這裏立足了三百年之久,麾下的家兵加起來足足有著三萬人。
而且,更為重要的是,這三家門閥這三百年以來都是彼此聯姻,將自己三家門閥聯合到了一起,所以他們在幽州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算是幽州的門閥領袖,而現在,錢,崔,楊三家卻是已經打定主意,就是要投靠梁王這邊了啊。
隻是瞞著北地候而已,嚴永如今,就是在與這三家門閥商量著接下來的打算。
錢家的家主,錢譽安是一個年紀五十歲的人,正是處於他人生當中的黃金年齡,他精力充沛,一身修為也是已經有了宗師境界。
算是三家的領頭人,此刻的他,正是坐在嚴永的對麵,聽著嚴永在怒斥著北地候的不識抬舉。
對於嚴永的怒斥,錢譽安沒有太多的放在心上,因為他知道,這也隻是嚴永在妝模作樣而已,接下來的話才是正題呢,因為嚴永本人,可是沒有這麼多的時間在這裏耗著,他需要功業來博得梁王的歡心。
所以,看到三家門閥都是沒有回應自己,嚴永也是在心底暗罵了一聲沒有見識的下人,要知道,他嚴永可是出身洛陽的嚴閥,天生就是比這等幽州的門閥高上那麼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