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了,兵也是有了,物資也是不缺,戰馬也是有了,唐任之總算是可以鬆了口氣。
這幾個月時間,帶給唐任之的壓力,遠遠超過了以前的二十年,因為這段時間的日子,是在不斷殺戮,不斷勾心鬥角當中度過的,對於唐任之來說,這樣的日子,實在是曾經沒有過過。
到了如今,總算是可以鬆口氣了,所以,唐任之也就是恢複了本性。
雖說,這等時間,不是特別適合讓清倌人陪伴左右,但是與鮑老鼠等人喝上幾杯酒,談吐一下樂子,這樣的生活還是很有情趣的啊。
唐任之很享受這一刻的寧靜,因為他天性就是憊懶的人嘛,若不是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推動著他不斷的前進,或許他真的要混吃等死的過一生了,他輕輕的喝著酒,剛才又是調笑了鮑老鼠這人一頓,這樣的人生,真的是充滿著愜意啊,若是沒有這等俗事,做一個逍遙之輩,豈不是一件美事麼。
但是,在這個時候,唐任之這樣的幻想,是注定無法成功的,外邊已經傳來了有人要求見的聲音,唐任之內心不乏惱怒的意思,不過看到來人是王誌飛之後,還是耐住了性子,說道:“什麼事情。”
王誌飛自從投靠唐任之之後,可謂是屢立戰功,不光是在草原征伐上邊,有了不少的功勳,更是在這段時間,管理天闕關治安的時間上,有了更多的活躍。
這人啊,要不說都是要給機會的麼,這王誌飛雖說之前隻是遊俠會的一個護法,更是一個偷雞摸狗之輩,但是到了如今,早就是天闕關的一個隊主了,而且,還是精銳騎兵的隊主,這可是王誌飛這段時間頗有揚眉吐氣的感覺。
不過,在外邊揚眉吐氣的王誌飛,眼下卻是頗有一些忐忑的意味,跟隨著唐任之時間長了,王誌飛也是知道自己家的主上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眼下,這般打擾,肯定是惹得唐任之有些不高興了。
但是,今天讓他來求見的人,卻是往日裏邊,對於王誌飛有著莫大的恩情,實在是抹不開情麵,又是塞給了他一百兩的黃金,這更是讓王誌飛拒絕不了啊,所以,隻能是冒著唐任之對他發火的危險,來到了這裏求見,好在,他是沒有讓亂棍打了出去,折讓王誌飛放心不少。
王誌飛頓了心神,說道:“啟稟公子,小的這次來實在是有要事求見,小的這一次來,隻是想讓公子見一個人,見了這個人,公子就什麼都懂了。”
唐任之剛才還是有些不耐煩,但是聽了王誌飛這麼一說,倒是來了一點的興致,他笑著指了指王誌飛,望著左右說道:“你們看,你們看,這王誌飛也是會賣關子了啊,可以,你將人帶上來就是,不過,話可是要說到這裏,若是這事讓我不開心了,你可是會受到懲罰的。”
聽到唐任之這般的打趣,王誌飛還是頗有一些壓力的,誰都知道,有些時候,唐任之雖說是打趣,但是這話可是一定要認真對待的,否則,那就是對於自己的前途不負責任了。
你都對自己前途不負責任了,難道還指望別人對你的前途負責任麼,王誌飛隻能是希望自己那位恩主千萬別讓自己受了懲罰就是,於是,帶著這樣忐忑的心情,王誌飛帶上來了一個人。
王誌飛帶著人,來到了唐任之的麵前,默默額退到了一邊。
唐任之看向了來人,來人是一個粗獷的漢子,雖說長的粗枝大葉,但是從這位的臉上,唐任之還是看出了一點的精明之色,不過想來也是,能跟王誌飛混在一起的人,怎麼著也不會是個傻子。
否則,還不會讓王誌飛給賣了不是,不過,這人到底是誰,所謂何事。
唐任之不知道,但是他也沒有主動詢問,既然對方主動前來,必定是有所懇求,對於這點,唐任之可是不是那麼的著急,而來人也是沒有讓唐任之久等,僅僅隻是過了那麼一會,就是說道:“在下寧平城城主成一聲,拜見唐公子。”
這話一出,直接就是讓整個房間裏邊的所有人,都是沒了聲響。
王誌飛一下子就是看著成一聲,他是沒有想到,自己的這位恩主,竟然是寧平城城主了。
唐任之也是讓成一聲的話語給說的愣住了,說實話,寧平城是哪裏,他是知道的,那是幽燕之地的一個關口,這成一聲既然是寧平城的城主了啊,那他來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