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這幫子親兵都是將金子給收拾好了,成一聲才是對著成二條說道:“囉嗦什麼,沒看到本軍主正是在想辦法的麼,哎,你說這北胡人給什麼不好,非得給金子。”
“這不是純心想要為難我麼,算了,這事咱們先回了寧平城之後再說,不管怎麼說,本軍主也是得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出來才是可以。”於是就是這麼說完,這成一聲就是一馬當先,回到了寧平城。
而成一聲不知道的是,他的頂頭上司,北地侯,現在也是為了一件事情而煩惱不已。
北地侯雖說也是幽燕之地的藩鎮頭子,但是現在他的地位卻是非常的尷尬,因為畢竟北地侯也是姓謝的啊,在謝閥已經舉閥都是投靠了梁王的當下,他表示也是很難做的啊。
這在幽燕之地打下這麼一大片的家業容易麼,就是讓閥裏邊的一句話,就是拱手送給梁王,這北地侯說什麼也是不會同意的啊,但是,他不同意,又有什麼辦法的呢。
既然北地侯是出身在謝閥,那麼他的身上也就是打下了門閥的烙印,他的屬下,他的親近,不知道多少人都是出身謝閥,或者是與謝閥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就是連這幽燕之地,本地的不少豪宗望族也是看在謝閥的麵子上,才是臣服於北地侯的。
要不然,還真的以為北地侯是靠著自己的一雙拳腳打下來的麼,既然已經吃下了謝閥的好處,再是想要擺脫謝閥的控製,那可是非常不容易的了,所以,北地侯現在非常的煩。
所以,這段時間,幽燕之地一直是處在內鬥當中,北地侯麵對不少屬下的陰奉陽違,也是有些無可奈何,尤其是,到了如今,這朝堂之上的爭鬥已經愈加的激烈的時候,稍微不注意的話,可就是滿門都完蛋的結局啊。
這不得不讓北地侯有些遲疑了,他不是想要投靠到晉皇的身上,但是他眼裏,這晉皇怎麼也是不像是能成事的人啊,尤其是,在晉皇與定遠侯府鬧翻了之後,若是,他真的投靠了晉皇那邊,若是晉皇輸了的話,那麼可就玩完了。
況且,別人不知道定遠侯府是什麼實力,作為與定遠侯府交好的勢力,北地侯還不知道麼,當年,他也是與定遠侯把酒言歡的人物啊。
而且,最為主要的是,就算是投靠了晉皇這邊,對於北地侯來說,也是沒有啥好處的啊,難道晉皇還能擴大他的職權麼,藩鎮。
這樣的怪物可是任何一個中央政府都不會容忍的,這讓北地侯很是無奈。
而這個無奈,在北疆風雲變化的如今,卻是已經有些要命了啊。
這北胡人的幾十萬大軍,可就是在草原上待著呢,雖說,他們攻打的方向,是天闕關,但是這不代表著幽燕之地,就是安全的,尤其是,據說前段時間,北胡人的兩個王子,還是讓天闕關那邊俘虜了,誰又是能否猜到,萬一這北胡人攻打天闕關不成,轉而攻打幽燕呢。
北地侯煩啊,尤其是想到天闕關,他又是一陣的煩躁。
誰能想到,自己在天闕關養的狗竟然單子這麼大,與北胡人的勾結又是這麼深,竟然是想要引北胡人南侵了,這可是讓北地侯著實出了一身的冷汗,雖說,最後,狗讓人宰了,這個危險也是徹底給解除了,但是北地侯反而又是有些不舒服了,所謂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更別說殺狗了,這唐任之一點消息都是沒有給自己透露一點,就是這麼辦了,是不是有些看不起自己啊,雖說,自己也是與定遠侯一輩的人物啊,就是這麼讓一個小輩藐視。
北地侯表示很是難堪。
這麼多的事情下來,著實讓北地侯這段時間心情實在好不到哪裏去,連帶著,他對於底下的人們的一些勾連,也是未曾察覺了。
如今的燕京,可謂真的是一個魚龍混雜之地,不少人的目光,都是彙聚到了這裏而來。
這裏邊的人,有北胡人的人,有梁王的人,有晉皇的人。
作為北地最為重要,也是勢力最為強生的藩鎮,北地侯有這樣的吸引人的價值。
人們都是想要將這個地方,給一口吃下去。
這裏邊,最為緊迫的就是北胡人了。
對於北胡人來說,他們最想攻打的關卡,當然就是天闕關了,隻要打下了天闕關,往南就是一馬平川,非常適合北胡人的軍隊行軍,也就是到了黃河的邊上,才是有這麼一個黃河天險的存在,但是,這就足足有大晉一半的土地了。
但是,誰知道天闕關這麼難打呢,而赫連博,眼下又是需要趕在赫連大汗率領北胡主力南下的之前,做出點成績出來,所以,這攻打幽燕之地,就是成為了他們現在最為重要的選擇,隻要是可以打下幽燕之地,那麼對於北胡人來說,就是獲得了急需的工匠,穩定的食物來源地,還有豐厚的人口,以及比較合適的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