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傳遞在這平曠的草原當中,一時之間,如同形成了一道音浪,向著唐任之與鮑老鼠兩個人撲來。
鮑老鼠自詡也是膽氣國人之輩,殺人盈野之徒,但是麵對這樣的威勢,依舊臉色大變。
他雖說當年是為並州鼠王,統領並州妖族,但是又是哪裏見到這樣的大軍。
這人一有了膽怯之心,就會顯現在人的精氣神上,所以剛才還是威風凜凜的鮑老鼠,一下子就是身體有了些打顫,不過,好在鮑老鼠怎麼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瞬間就是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但是,這樣的異動,還是讓唐任之給發覺了,唐任之低聲罵了一句:“沒用的東西。”
鮑老鼠麵對唐任之的斥責,隻能是“嘿嘿”笑了兩聲。
讓鮑老鼠出乎意料的是,自家的這位公子,麵對這樣的威勢,竟然是臉色上邊沒有一絲害怕的神色,甚至在臉上,還有著一絲的陶醉的神情。
這個神情,依據鮑老鼠跟隨唐任之這麼多年的感受來說,絕對不是作偽,因為,曾經當年的勾欄瓦舍當中,在麵對美麗的清倌人的時候,鮑老鼠從唐任之的臉上,看到這樣的神情,難道,這些可怕的北胡人,能與美麗的清倌人一比麼,鮑老鼠心底充滿疑惑,又是看了看,也是沒有看出什麼門道。
這可不是前幾天,在天闕關見到的幾千北胡雇傭兵,這可是實實在在的三萬鐵騎。
而自己這邊,也有沒有三百家兵,隻有自己兩個人啊。
但是,公子怎麼臉上顯現的,是這樣一個表情呢,鮑老鼠不理解,也不懂。
唐任之此刻的心情,哪裏是現在的鮑老鼠可以理解的,他現在,興奮的難以自拔,他現在,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晉皇,梁王,對於權勢是看的如此的緊,為什麼自己的師兄,放著逍遙的大宗師不做,非要去淮南艱苦創業,麵對大晉的仇視與南陳的攻擊。
不管他們有什麼樣的原因,但是其中一點毋庸置疑,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所以,唐任之現在麵對三軍鐵騎沒有懼怕,因為他心底,有一根弦撥動了,這是屬於男人對於鐵與血的渴望。
唐任之大聲的喊道:“哈哈哈,我隻是來到這裏,看看北胡的鐵騎,希望有一天,能與你們會獵於草原,到時候,看一看鹿死誰手,今天一見,北胡的鐵騎果然是雄壯萬分,但是我想,總有一天,你們!都將是我的手下敗將,赫連定,不要做什麼空口白言了,我且問你,你到時候可敢與我大戰一場。”
這話一出手,在狂野當中久久不息,也是一下子,就是驚呆了赫連定的眼珠子。
赫連定先是愣住了,接著就是勃然大怒,因為從唐任之的話語,他感覺到自己受到非常的輕視。
是可忍,孰不可忍。
赫連定強自按捺下子讓大軍出擊的命令,獰笑道:“哪裏等的到什麼來日,若是唐統領願意,現在就是可以與我會獵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