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彌補初戀創傷的感覺吧?”也不知怎麼的,申來突然冒冒失失地說出了這麼一句。
“你怎麼知道?”馬導的話脫口而出,臉登時就紅了。
申來尷尬地用力挖著鼻孔,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總不能當眾說出自己的糗事吧,不過看到馬導那副模樣,他又樂了起來,這老頭,原來也有過那種青澀的經曆啊,這正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叫做英雄所見略同。
“後來我就結合她的個人魅力和那首歌所表達的內涵,融會貫通,為她量身打造了一支MV,也就從那時起,她才真正的成為了當時歌壇紅極一時的領軍人物,所以直到現在她還對我心存感激,不過後來發生的事卻一言難盡。”說起往事,馬導唏噓不已。
申來和馬雨都在靜靜聆聽,誰也沒有說話,因為他們知道,馬導接下來將會說出他們為之深深好奇的真相。
“嗯,時候不早了,我看這件事以後再說吧。”看到兩個年輕人那副翹首以待的表情,馬導話音突然一轉,不打算再說下去了。
嘿,看老頭在片場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沒想到還會使這一招。
“不嘛,老爸,說呀。”馬雨發揮出了自身的優勢,實施軟磨硬泡大法。
申來當時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好吧,就在元月處在人生巔峰的時候,她的父親卻突然從老家給她打了一個電話,竟然要求她立刻放棄歌唱事業,像這麼荒謬的事情,她自然不會理會,但是隻過了一天,元月就收到了一個包裹,裏麵竟然全是花白的頭發,意識到事情不妙,她立刻去了老家,果然讓她找到了被剃了光頭的父親,這時候她父親才痛哭流涕地告訴她了實情,原來她父親不久前染上了賭博的惡習,整日跟附近幾處村莊的賭徒鬼混,倒也贏了不少錢,直到有一天一個其貌不揚的中年人前去找他賭博,一賭之下不料卻輸個精光,他輸紅了眼就借錢再去賭,結果還是一輸到底,後來那個人就主動借錢給他翻本,沒想到還是輸,就這樣循環往複十幾次,那個人終於不幹了,一算竟然已經欠了60萬元,那時候可不比現在啊,對於普通人來說那可是個天文數字,元月的父親當時就想耍賴不還,可就是在那時,外麵忽然闖進了十幾個拿著鐵棍的彪悍大漢,那種陣勢真是嚇死人,所有的閑人都一哄而散了,元月的父親無奈,隻好寫了欠條按了手印答應還錢,但是他那裏弄那麼多錢,又不敢告訴女兒,終日愁眉苦臉,沒過了幾天,那幫人又去要債了,元月的父親就苦苦哀求,最終那個中年人就提出了一個條件作為交換,竟然要他逼自己女兒退出歌壇,雖然他搞不明白那個人怎麼會有這樣的要求,但是他還是照做了,結果可想而知,元月當時就斷然否決了,他就又求那個人再寬限幾天,隻是在深深地自責之下,他再也沒勇氣去威逼自己的親生女兒了,第二天,那個人就強行剪了他的頭發,派人送到元月那裏去了。”馬導表情複雜,一口氣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攤上一個這樣的老爸,也真夠倒黴的。”馬雨感歎著,卻拿眼睛瞟著馬導。
“馬導,事情或許沒有這麼簡單吧,我看那個人根本就是一個老千,他的目的也不是為了贏一個農民60萬元,甚至那個無理的要求都不是他的本意,後麵一定還有一個幕後黑手。”申來狐疑地瞧著馬導,若有所思。
“對啊,老爸,法律都不保護賭債,直接去報、警不好嗎?把那些壞人都抓起來才大快人心呢。”發覺內有乾坤,馬雨也搶先發言。
“申來,不知是我表達的問題,還是你跟劉編劇交談提升了想象力的問題,但我必須要告訴你,不要將陰謀論強加在任何事情上,元月最終做出犧牲,選擇退出歌壇,隱姓埋名,保全家庭,這就是最終結果。”馬導幾乎要將牙齒咬碎,神情複雜地說道。
“馬導,想不到你作為元月的好友,事到如今,還不能坦然麵對實情,任由罪魁禍首逍遙法外。”申來很大膽,連激將法都敢用出來。
如果能得知真相的話,申來很希望有朝一日能為元月主持公道。
“申來,這世上的是非曲直遠比你想象的複雜,何為黑白,何為正惡,一個人能夠在社會框架約束下得以生存,這就足夠了,元月離開歌壇雖不是心甘情願,但她卻遠離了塵囂紛擾,獲得了安寧,這是她的所得,既然已無心紛爭,你又刻苦再讓她卷入風雲呢?”馬導並未動怒,用一種心平氣和的語調說道。
“或許你說的是對的,我始終不能如元月所想。”聽了這種既殘酷又真實的話,申來不免有些失落。
“小申啊,事隔多年,其實我一直耿耿於懷,我不知道當初依從元月的意願是對是錯,既然今日提起此事,我可以告訴你,在元月退出歌壇之後,她所屬公司的另一個女歌手立刻扶搖直上,代替了她的位置。”說完後馬導輕鬆地笑了一下,好像獲得解脫。
這件事果然是一個陰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