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以一首《請不要說出口》出道,迷倒眾生,風靡全國,那個人就是元月,但就在她事業如日中天,風光無限的時候,卻突然人間蒸發,但除了人們的視野。
申來記憶猶新,是因為這首歌正是自己當時初戀的祭奠,那時候還是小屁孩一個,根本不懂風花雪月,相互之間單純的好感也隨著小姑娘的轉學而煙消雲散了,但就是這件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差點將申來打垮,一時間自曝自曝,不能自拔。
就是這個時候,坐在身後配備隨身聽的那個哥們買了一盤新磁帶,上麵就有這首《請不要說出口》,申來一聽就喜歡上了,這也太符合自己當時的心境了,簡直就是量身定做,就是反複聽著這首療傷情歌,申來才從一蹶不振中恢複過來,自此,元月也就成了自己的偶像。
“孤單路上心靈的遊走,換來了你不經意的一眸——”在紙醉金迷的酒吧中,申來揭開心中的傷疤,重新唱出了那句最喜歡的歌詞。
舞台上的元月麵容憔悴冷漠麻木,冷不丁地聽到了台下申來的輕唱,神情忽然發生了莫大變化,她激動萬分地循聲望去,正看到了申來熾熱的目光,兩個未曾謀麵的人心領神會,相視一笑。
元月並未唱起那些膾炙人口的老歌,而是一首未曾公之於眾的歌曲,或許是要刻意隱瞞身份吧,新作也罷,申來未做深究,反正好聽就足夠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仔細聆聽,用心感受。
台下還是很混亂,各自做著自認為很瀟灑的事,喝酒吸煙猜拳打鬧,一片烏煙瘴氣,盡管有一部分要欣賞歌曲的人提出了抗議,但他們依然我行我素置若罔聞。
已經唱了好幾首,都是新歌,盡管都是些舒緩的曲子,被酒吧裏的嘈雜之聲部分掩蓋,申來也很負責,聽得很認真,但隨著對元月淪落到酒吧唱歌的好奇與同情愈加強烈,再加上那幫混賬肆無忌憚地擾亂,申來終於在元月唱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爆發了。
“都他媽給我安靜點!”申來突然扭頭大叫一聲。
全場的人一下子都愣住了,隻剩下了歌曲的伴奏和燈光的閃爍。
酒吧裏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尤其不缺壞人。幾個光著膀子刺著紋身的二流子在短暫的震驚之後,都手握了一個酒瓶,借著酒勁朝申來逼了過去。
“嗬嗬嗬,幾位兄弟,不要動怒,今天的酒水我請,請給我一個麵子。”從櫃台那邊走過來了一個中年男子,跟那幾個地痞客套著。
“馮老板,酒錢我們哥幾個會給,但是這個小子我們可一定要揍。”見酒吧老板擋在了申來麵前,為首的一個地痞嘚嘚瑟瑟地站了出來。
“老弟,給個薄麵吧。”馮老板皺了一下眉頭,身子卻紋絲未動。
那幾個地痞見狀紛紛上前,眼看就要動起手來。
“幾位大哥,賠錢行嗎?”馬公子急忙從兜裏摸出了兩遝現金,估計這也是他能想出的最好辦法了。
“我們不要錢,大爺今天不爽,必須要開這小子的瓢。”一個二流子叫囂起來。
“幾位兄弟,我替這位小弟弟給大家道歉了,大家就這樣算了吧?”元月走下台來,朝幾個二流子好言說道。
“呦,既然是元月姐姐替這小子求情,我們可不敢不答應,你知道嗎?我小時候可是聽你的歌長大的,那時候你可真漂亮啊,嘿嘿,不過現在也不賴,嘿嘿,這樣吧,你陪我們哥幾個喝一杯,咱們就這樣算了,好不好,親愛的元月姐姐。”那個為首的地痞朝著元月擠眉弄眼,語出輕薄。
“你們這幾個敗類!”申來再也看不下去了,咬著牙就要衝出來,可又被馬雨拉回去了。
幾個二流子哪受的了這樣的挑釁,張牙舞爪地作勢欲撲。
“好,我答應你。”二流子們的要求終於被答應了,不過不是元月。
一個小男孩估計也就十六七歲,坐在桌子旁淡定地喝著飲料,說起話來連頭都沒抬,旁邊還陪同了一個中年人,估計是他老爸,真不知道他怎麼會帶孩子來這裏。
馬雨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急忙貼著申來的耳朵跟他說出了這個小男孩的底細,申來一聽之下,也不由咋舌。
這幾個二流子本就是欺軟怕硬的主,眼看奚落自己的隻是個小男孩,盛怒之下,又凶神惡煞地揮舞著酒瓶奔了過來。
小男孩品著飲料還是沒有動彈,隻是被那個中年人站起來給護住了。
但是根被就沒有交手,因為這時候突然從門外衝進來了幾個荷腔實彈的武景,三兩下就將那幾個嚇傻的地痞給摁住了,直接押解到了外麵車上。這時候又從門外走進了一個普通著裝的中年人,訓斥了那個小男孩一頓以後,就一同離開了。
申來都看傻了,這時他才完全相信了馬雨那一套看似荒謬的理論,因為這裏是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