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波兄弟啊,嚇了我一跳,你怎麼在這裏啊?”一看認識,申來收定了心神,向陸波問道。
這個陸波和申來同村,是個侏儒,身高不足一米,人又長的黑瘦,因此常常受到村裏孩子的奚落欺負,但是他生性善良,在長期自卑痛苦的煎熬之後,無奈地接受了現狀,人生在世不稱心者居多,或許這就是自己的命運。
“我在這裏等孩子放學回家,就快到了。”陸波憨厚地一笑,露出了黃燦燦地大牙,上麵還光榮地依附著一片韭菜。
不會吧!想不到自己隻一段時間不回家,陸波就發生了這麼翻天覆地的變化,連孩子都上學了,不能夠啊?想到自己如今還是光棍一條,申來不覺有些自慚形穢。
“你看時間過得多快,我哥家的男娃一轉眼就上學了。”陸波依舊笑容燦爛,感歎著光陰似箭。
你說話幹嘛不一氣說完,非要拆成兩句,申來心中禁不住嘀咕,真想不到,剛一進村,就被這個陸波搞得情緒大起大落。
“陸波兄弟,你在這裏等吧,我先回家了。”申來客氣地向陸波告辭。
“小樂,叔叔來接你了!”陸波突然朝著前麵又是一聲大叫。
申來扭頭一看,原來是一輛校車迎麵駛來,想必車上就坐著陸波的小侄子,因為陸波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拚命地倒騰著小短腿飛快地跑了過去。
車門打開,依次走出幾個小學生,排著隊向村子走來,興許是還有外村的小孩,司機關上了車門,重又調頭駛離了。
陸波終於奔到了那群孩子麵前,親昵地去抱其中一個小男孩,但是被那個小男孩厭惡地一把推開了,陸波眼中閃過一絲酸楚,重又微笑著前去示好,小男孩依舊沒有領情,身子一扭躲了過去,飛快地跑進了村子。
陸波呆呆地愣在那裏,因為背對著申來,所以申來並不能看清他的眼裏是否閃著淚花,還是一個小女孩停在了那裏,親熱地拉起了陸波的手,兩人一起才走了過來,這次申來看清了,陸波臉上分明掛著滿足的微笑,隻是眼中閃閃發亮。
申來的眼淚都他媽流出來了,自己的親侄子態度那般惡劣,反倒是別人家的孩子沒有嫌惡他,也不知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多久,也許是從那孩子懂事起就已被灌輸了那樣的思想,可是陸波依然愛心泛濫,就那樣傻活著,或許是被人忽視了太久,太寂寞,太淒慘,才想要一個至親的溫暖,可是連一個本該純潔的孩子他都無法打動,可見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但是事情又並非如此,除了那個早已跑進村裏的小侄子,走在前麵的幾個孩子又突然轉身跑了回去,簇擁在那個並不算高大的侏儒身旁,蹦蹦跳跳地一起走了過來,陸波好像很高興,盡管淚如泉湧。
申來再也受不了了,連忙用手擋住了臉,今天這是怎麼了,還沒到家就被這個侏儒搞成了這樣?可是還沒等他感慨唏噓完,就被腦中出現的一係列符號給震懵了。
居然又是一首新曲!
但申來並不是為腦中出現的歌曲本身感到震驚,而是為這次居然是在看到陸波的情況下才出現了這首曲子感到不可思議,因為根據以往的經驗,這首歌隻能由陸波演唱才能一舉成名,這點從張雪佑這個歌神居然搞不定一首英文歌就可以得到驗證。
這下完了!
並不是申來瞧不起陸波是個侏儒,而是以他現在的情況何時才能走馬上任,寶刀配英雄。雖然這支歌是在大愛無疆的情況下催生,但是僅有愛心泛濫是不夠的,最主要的是能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