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目不忿的站起身來道:“女皇陛下,難道你都不記得了麼,昨夜是你親口告訴我說,要我居君主之位,並要我掌握齊國朝政....”
此言尚未說完,寶寶王終於勃然大怒。
“啪!”
奮力拍案而起,怒指那人罵道:“大膽奴才,你不過本皇身邊一小小馬夫,何以敢如此狂傲之態,在本皇麵前自稱你我,想來在你的心中,對本皇也無尊敬之意,難道你不怕本皇殺了你麼!”
那人生得粗壯,而且衣不蔽體,露出強健的肌肉,起身之時,更是可見他穿著精致的牛仔長褲,腳上穿著金色皮靴。
一半齷蹉,一半富貴。
卻惹令眾人博然一笑。
寶寶王也不禁萌萌一笑道:“你這小馬夫真是可愛,此番裝束又是作甚。”
馬夫一本正經答道:“女皇陛下真是健忘之人,昨夜你我同榻而眠,你要我以這等裝束現於國宴,並承諾當眾賜我齊國天下,難道你都忘了麼。”
此言又是令眾人嗤笑。
然而寶寶王卻是冷冷起身,滿目冰冷道:“小小馬夫竟敢當中汙蔑本皇,問左丞相,當如何處置。”
齊國左丞相是一個身材偉岸,頗有大雅之風的優雅男子,衝著寶寶王禮貌答道:“回女皇陛下,此等山野莽夫,當予問斬。”
“那就是了。”寶寶王將目光轉向左白虎位上的勳。
勳立刻起身喊道:“來人,把馬夫拖出去斬了!”
有衛士聞言,立時上前來押解馬夫。
然而馬夫勃然大怒,並衝著衛士們指指點點道:“誰敢碰我,齊國江山在我手,誰若敢碰我,我必殺他全家!”
寶寶王聞言冷笑著,卻是淡漠說道:“區區馬夫膽敢放肆!”
“嗬嗬,我放肆,寶寶王,分明是你有求於我,要我替你飼養天馬,並與天馬結親,犒勞天馬之功,仰天馬之德,以頌齊國皇權太平!”馬夫怒氣衝衝說道。
寶寶王卻淡淡笑道:“區區馬夫,你竟敢背著本皇偷馬!”
此言一出,大廳內一陣嗤笑。
馬夫頗感無地自容,便是憤怒的指著眾人怒斥道:“誰敢笑我,可知道我將是齊國皇帝,我擁有齊國皇權,就有能力治你們的罪!”
此言一出,眾人業已笑罷,但卻無人在多看馬夫一眼。
但見寶寶王坐會鳳位,儀態高閑,淡淡說道:“區區馬夫,從前你隻有馬和稻草,從今以後,你隻有兩尺墳墓!”
此言落定,兩個衛士終於將馬夫拉將出去。
馬夫一路謾罵,終究被斬了頭。
無人再敢發笑,甚至連說話都謹小慎微。
見眾人服從,寶寶王便暗暗跟勳說了些什麼。
勳便是站起身來道:“女皇陛下聖諭,以齊國馬夫偷馬為題,各作詩詞,若是詩文得體,必有重賞,反之則有重罰。”
詩文競賽自此拉開帷幕。
有楚國詩人張心漠起身唱道:
“題:《天馬行空》
東湖山寒不可親,天馬一躍曉風雪。
夫有馬韁當令箭,貽笑大方才知覺。”
此處唱罷。
國宴大廳之上,無不拍案叫絕。
勳也點頭稱道:“雖平仄略有不妥,但言辭得體,以齊國第一山東湖山寓意皇權不侵,小小馬夫逾越權限那馬韁當令箭,終落得悲慘下場,卻覺悟已晚,妙哉,妙哉!”
此言落定,眾人又將目光齊聚寶寶王的臉上。
但見寶寶王麵無表情,隻是小口的飲酒。
眾人隻感到聖意難測。
又有魏國詩人遼起身唱道:
“題:《真的女皇》
天有不測風雲,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吾七國女皇陛下有貌有德,
可謂天降之命,
當以問鼎天下,受命於天。
此國宴之行,更添風華,乃最佳之時機也!”
此唱罷,梁平無語搖頭,暗暗道,這TM竟還抄襲現世古代名句,不僅如此,這人的詩歌簡直直白無趣,完全是為了獻媚而來。
然見勳拍案而起道:“堂下唱詩者何人。”
魏國詩人欠身答道:“臣下當名一個遼字。”
勳聞言點頭說道:“遼,你的詩別有風味,雖無詩格,卻落落大方,甚為得體。若是參攝朝堂,自然得其所為。隻是我們的題材是《齊國馬夫偷馬》,你這般詞句,似乎有欠妥當。”
遼聞言答道:“回勳大人話,我以為馬夫偷馬,才知天有不測風雲,我等也方知天威不可犯,皇權不可侵的道理,所以馬夫偷馬隻是一個引薦,而女皇陛下問鼎天下,受命於天,才是國宴的中心思想。”
此言稍落,寶寶王拍案而起。
沉默片刻,嚇得魏國詩人遼一陣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