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沈都與你一戰,所帶來到的後果,持續了足足千年之久,實際上你們的勝負在人民百姓的心中自有公道。如今沈都貴為至善神界的真神,而你不過區區武祖後期的武者罷了....”
梁平一邊說著,一邊與白骨在棋盤上對弈。
白骨一直暗暗笑著,極少言語。
直至半個小時以後,如洗的長空中再次席卷而來一股冰冷冷的寒風。
“撲撲~~”
寒風拉扯著沈佳凝血紅色的半透明紗裙。
也將沉迷於棋局中的梁平和白骨同時驚醒。
“誒呀!”
梁平突然懊悔的拍打自己的大腿。
審視棋盤上的棋勢,才發現他自己的黑棋勢如長蛇,雖然首尾相及,但卻未能對白棋形成包夾之勢。
反觀白棋以天元為中心,將整個棋盤以白棋切割成了七個小塊。
北邊兩個小塊,東麵一個大塊,南麵兩個小塊,西麵一個大塊,以及中間的包圍之勢。
看著這個形狀,梁平突然想起了齊歡對天宇城的描述。
禁不住眉頭微蹙道:“白骨,看來你對天宇城也有想法麼。”
白骨聞言,卻是嗬嗬一笑道:“這局棋你輸了,但你畢竟是我的外甥,所以我不願意當著你的麵殺死你的朋友,但我要你幫我辦一件事。”
“什麼事!”梁平心頭燃氣不好的預感。
白骨肥頭大耳,卻是淡然笑道:“具體的事情,稍後我再跟你說,但我先告訴你,隻要你辦成了這件事情,我立刻就會放了你的朋友。”
梁平聞言,將目光轉向白骨身後的楊俊傑和沈佳凝,以及雲陽和墨無瑕。
梁平深知楊俊傑因為安小E的死,已經有了背叛白骨的理由;還有沈佳凝,因為銀月公子的意外身亡,同樣有足夠的理由背叛白骨。
但眼下又不敢確信,如果梁平對白骨出手,他們是否會真的站在梁平這一邊。
梁平不敢冒這個險,輪廓分明,充滿英氣的麵孔之上帶著微微笑意說道:“你自稱是我的舅舅,你要外甥辦事還需要用這麼卑鄙的條件麼,如果你真的還願意認我這個外甥,那麼你現在立刻放了我的朋友。”
白骨聞言,卻是冷冷笑道:“梁平啊,我說了你還年輕,下棋你不行,人際關係的親疏之分,你好像也不行嘛。”
“切,你什麼意思!”梁平緊握著拳頭,隨時都準備向白骨動手。
然而白骨卻似毫無防備的站起身來道:“我們之間可是有血緣關係的血親,正所謂血濃於水,你這些所謂的朋友,終究不過是一些外人罷了,難道你想要幫著這些外人來對抗你的舅舅麼。”
梁平聞言鄙夷的笑著,回想起剛剛進入盛世大陸的時候,陳海就掩飾身份,處處謀劃,使他進入一個個罪惡的圈套。
在梁平身陷危地的時候,白骨從來都是承擔著打擊的一方,從未對他伸出援手。
而正是白骨口口聲聲所說的這些外人,處處扶持著他,幫助著他。
想到這些,梁平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並冷冷說道:“嗬嗬,這可是我進入盛世大陸一來,聽過的所有言辭中最搞笑,最下流,最無恥的話,你有什麼資格批判我的朋友,在我的心裏,他們都不是外人,反倒是你這個所謂的舅舅,在我心裏就是罪大惡極,罪該萬死的無恥之徒!”
梁平的姿態並不顯得氣憤,隻是淡然的說完,毫不激動的站起身來。
與白骨四目相對。
白骨的神情有短暫的僵直,卻也淡然說道:“無論如何,這棋局我是勝者,而你是....”
“等等!”
梁平的臉上突然露出斜斜的一笑道:“既然你是我的舅舅,那我也就毫不客氣的告訴你了,這棋局看起來是你贏了,但實際上,是你輸了。”
“我輸了...嗬嗬,真是笑話。”白骨雙手負於身後,昂首俯視著梁平說道:“我提子三十有二,而你提子是零,現在棋盤上的棋子我占了大半,而你不僅棋子比我少,而且你已沒有落子之處,你何談勝利。”
“那可未必。”
梁平拿起棋盒裏的最後一顆棋子,不偏不倚的放在了之前他們第一次交鋒的兩個小目旁邊。
那裏原本是黑棋的死角。
但梁平在靠近邊緣處設下了一個伏兵。
此際落子連線,竟是將整盤棋局圈在其中。
黑棋圍成大勢。
白棋的天元鎮住了命脈,也喪失了最後的一口氣脈。
梁平一字定天下。
一口氣收了滿盤的白棋。
白骨見此一幕,震得險些仰翻過去。
“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這決不可能!”
白骨不可思議的看著棋盤上的每一顆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