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兩個女子忽然笑了起來，頓時大感莫名其妙，心中暗道那句世間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真是一語中的啊。
莫小塵看著雨柳綺和金燕子笑的不亦樂乎，頓時更加尷尬起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就那麼站在那裏，看著她們兩人在那裏無緣無故的發笑，靜靜等待著兩人笑過再與他們說話。
二人看著莫小塵那副無所適從的樣子，頓時又是一陣好笑。雨柳綺和金燕子兩個女子笑了一會，才慢慢止住，雨柳綺道：“好了好了，燕子妹妹，我們去看看他吧。”
金燕子點了點頭，又忍不住笑了一聲，趕忙止住，與雨柳綺一起走到了莫小塵的身旁。
雨柳綺看著莫小塵，臉上帶著深深地憐惜之意，道：“小塵，剛才我與金姑娘所說的話你也聽到了，我這麼做，你覺得可以麼？”
看著眼前的這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她一直都在為自己考慮，寧願委屈了自己也在所不惜。此時她又走到自己的身旁問自己同不同意她這麼做。
能不同意麼？辜負她一片良苦用心？
莫小塵點頭道：“嗯，謝謝你，柳綺。”
雨柳綺搖了搖頭，笑道：“燕子妹妹，你們先在這裏說一會話吧，我去看看師父他們。”
雨柳綺對莫小塵和金燕子點了點頭，便轉過身子，向著重天殿走去。
當她轉過頭去，走了幾步的時候，那早已在身心處醞釀已久的淚水，立刻就流了出來，無聲無息。
試問，如果愛他，有哪一個女子願意與別的女子分享這種愛？
她不得不這麼做，為了莫小塵，她隻有犧牲自己，寧可將自己的摯愛也分給別人一些，她也心甘情願。
一個看似柔弱的女子，為何卻總能做出讓所有人都為之驚歎的事跡。她的淚水流下了，卻不是在莫小塵的麵前流下的，而是隻有在她一個人知道的情況下，才慢慢流了出來。
隻是這淚水並沒有在她的臉上停留多久，在進入重天大殿之前，那留在她蒼白色臉上的淚痕，已經被她輕輕抹去，沒有了一絲的痕跡。
莫小塵和金燕子二人目送雨柳綺走進重天殿，二人才將目光收了回來。雨柳綺離開這裏之後，莫小塵的心才稍稍平靜了一些。當雨柳綺在這裏的時候，他心中那種慚愧的感覺越加凝重，直把他壓的快要喘不過氣來。
莫小塵呼出一口氣，道：“金姑娘，”
他剛剛開口說話，金燕子忽然一截，道：“你叫我小燕子吧。”
莫小塵臉上一僵，心中苦笑了笑，但還是道：“好吧，小燕子，你為什麼非要和我在一起呢，金族之中那麼多人才，小塵又算得了什麼？”
金燕子搖了搖頭，道：“我們往前走走吧。”
莫小塵點了點頭，道：“也好。”
二人向著前麵慢慢行走著，一邊走金燕子一邊說道：“你不要問我為什麼，因為我也不知道。”
莫小塵一陣無語，這一句“我也不知道”立刻就把他接下來想說的話全部給封死了，一時不知道還能再說什麼。
見莫小塵不說話了，金燕子停下腳步，道：“怎麼了？我錯了嗎？”
莫小塵站住身子，看著金燕子，搖了搖頭，道：“你沒有錯，喜歡誰並不是什麼錯，但你要知道，我心中隻有柳綺一個人的。難道連這個你也不介意的麼？”
金燕子眼中掠過一抹淒然，但隨之就被那股決絕給代替，她神色莊重，眼中明亮，一字一句說道：“我隻要能在你身邊就好了，其他的，我也不會強求。”
莫小塵歎了口氣，作為金氏家族堂堂一位千金小姐，金燕子都已經說出了這樣的話，他還能說什麼。
金燕子救過他，金族也對他有極大恩情，無論如何，莫小塵都不能不管不顧金燕子的，否則他豈不就成了忘恩負義之人了。
莫小塵將手中的鬼幽劍又握的緊了緊，然後點點頭，深深歎了口氣。
凡塵俗世，滾滾紅塵之中，又有多少人能真正看透人世間的兒女之情，金燕子看不透，雨柳綺也沒看透。
那莫小塵呢，難道他又看透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