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巧五:以“趣”服帝王(1 / 3)

技巧五:以“趣”服帝王

言不在直,達意則靈,語不在快,切理則明。亦莊亦諧,輕鬆幽默間“趣”服帝王,諍言忠語蘊於一笑之間,又何樂而不為呢?

*莊諧並用的說服術

後唐同光元年(九二三年),由於莊宗皇帝自幼喜愛戲劇並精通音律,所以,演戲的優伶(即今天的演員、戲子)大多受到器重與寵愛,常常奉侍左右。莊宗自己有時也粉墨登場客串,與藝人一起表演,以討得寵妃劉夫人的歡心。他的藝名自稱為“李天下”。

一次。莊宗在扮戲時自己呼喚道:

“李天下,李天下。”

一個名叫敬新磨的優伶便跑上前打了他一記耳光,莊宗大驚失色,優伶們也都十分驚慌。

這時,敬新磨卻不慌不忙地說:

“治理天下的隻有一個人,還喊誰啊?”

莊宗聽了十分高興、便重重賞賜了他。

又一次,莊宗到中牟縣打獵,不慎坐騎踏壞了田裏的莊稼。

中牟縣令到馬前諫阻道:

“陛下是百姓的父母,怎麼能糟踏他們的糧食作物,以致使他們輾轉流亡,餓死在曠野山溝裏。”

莊宗勃然大怒,嗬令他滾開,還要讓人誅殺他。

敬新磨見狀便追了上去,把那個縣令捉到皇帝麵前,斥罵道:

“你身為一縣百姓的父母官,難道不知道我們的天子喜愛打獵嗎?為什麼還縱容、慫恿百姓耕田種地,妨礙我們天子縱馬馳騁呢!真是罪該萬死!”

說完,便請求皇上將這個縣今施以重刑,莊宗釋然大笑,令手下赦免了縣令。

在舌戰中,有時正話反說比正話正說更具雄辯力量。優伶敬新磨在令人發噱的嘻笑“表演”中,運用智慧和口才,先是打莊宗皇帝一記耳光,後又運用反諷法嘲弄、抨擊了因打獵而踏壞百姓莊稼的莊宗。這個在五代時期懂用兵之術、還稱賢明的後唐君主莊宗反而中了他的圈套,先是重賞他,後又赦免了因馬前進諫而惹怒龍顏的中牟縣令。優伶在古代如同娼妓一樣,社會地位是很低微的,等於是為天子皇親、達官貴人、富貴人家提供娛樂的玩物,然而,在他們之間就蘊藏著許多俊傑之才。敬新磨高妙的舌辯之才再一次證明:聰明智慧隻有通過運用方能顯示出來,它不分身份的高低貴賤,而在於運用他的人是否機智巧妙,是否能在莊與諧之間左右他人的行為,說服他人的思想。

輕鬆幽默的話題,往往能引起人感情上的愉悅,莊重嚴肅的話題會使人緊張慎重。古代諫臣隻要有可能,常把莊重的話題用輕鬆幽默的形式說出來,這樣君王可能更容易接受。

《晏子春秋·內篇諫下》載:齊景公下令要士兵摶泥做磚,正趕上嚴冬臘月天寒地凍,士兵們又冷又餓,任務完不成。齊景公生氣地說:“給我把他們殺掉兩個。”晏子答應說:“是”。工夫不大,又說:“從前我們先君莊公討伐晉國,那次戰役有四名士兵被殺,如今下令殺兩名士兵,這是那次戰役的一半啊!”齊景公聽了之後說:“啊,這是我的過錯啊。”下令停止殺士兵。

齊景公因為士兵沒有按時完成做磚坯的任務,就要殺人,晏子一席話亦莊亦諧,立時把齊景公的滿腔怒火化為清醒的理智,救了無辜的士兵。劉熙載說:“敘事有寓理,有寓情,有寓氣,有寓識。無寓,則如偶人矣。”晏子僅僅一句話,其潛台詞之豐富,諷刺之尖銳,勝過千言萬語。

古人曰:“戲謔最害事,後雖有誠實之言,人亦弗之信矣。”

古人還曰:“戲謔不惟害事,誌亦為氣所流。不戲謔,亦是持誌之一端。”

莊話諧說,最為緊要的是恰到好處。

有一年伏天,漢武帝下詔賜給東方朔等侍從人員每人一塊肉,可是,負責分肉的大官丞卻遲遲不來。東方朔就拔出佩劍割下一塊肉放在懷裏,轉身回家去了。第二天,漢武帝問他:“昨天朕賜肉,先生你為什麼不等大官丞來,就擅自割肉回家呢?”東方朔連忙拜了兩拜,自責起來:“東方朔,東方朔!接受賜肉,不等大官丞來分,自己拿起,是多麼無禮啊!私自拔劍割肉,是多麼豪壯啊!割肉不多,又是多麼廉潔啊!把肉拿回去送給妻子,又是多麼仁義啊!”

漢武帝被東方朔逗樂了,說:“朕讓你自責,你反倒自誇起來了。”於是又賜給東方朔一石酒,一百斤肉,讓他帶回家交給妻子。

如果按照常規來進行自責,東方朔就該檢討自己錯在哪以,就沒有幽默可言。然而東方朔除了“多麼無禮”一句,表麵上像是自責以外,其餘全是自誇的內容。戲謔大官丞遲遲不來分肉,意在說服武帝,這樣的官員不遵旨令,不關愛部下,應該受到懲罰。

莊話諧說,可使深刻的思想表達淺白,更富於想象,不但發人深省耐人尋味,而且增強說話的生氣,活躍聽者情緒,比一本正經的言辭更富有感染力。

據說,唐太宗在禦花園遊樂,一時心血來潮,命人將伴隨的樂師高崔嵬扔到荷塘裏。高崔嵬掙紮著爬上岸,渾身像落湯雞似的。太宗笑嘻嘻地問道:“你在水下見到了什麼?”高崔嵬笑著抬起頭,說:“我見到了屈原,他對我說:‘我逢楚懷王無道,乃沉汨羅江,你逢聖主明君,為何也到這裏來了?’”太宗無言。

唐高宗出外打獵碰上天下雨,就問諫議大夫穀那律說:“怎樣才能使油衣不漏水?”穀那律答道:“用瓦來做就不漏了。”高宗醒悟,從此不再出獵。

南唐時,官府規定的賦稅名目繁多,而且很重,商人們為此紛紛叫苦。有一年京城大旱,烈祖李升在北苑大宴群臣,對他們說:“京城外邊都下了大雨,唯獨不下到京城裏來,這是為什麼呢?”有一個樂工叫申漸高,他回答說:“大雨不敢下到京城,是害怕抽稅呀!”烈祖李升大笑,於是減免了一些賦稅。

《古今譚概》載:南朝宋的江夏王名叫劉義恭,本性酷愛古物,經常在朝臣當中普遍求取。有個叫何勖的侍中已經向義恭送去了古物,然而義恭仍然向他征求索取不止。何勖心理很不平,有一次出門在外行在路上,看見了有人扔掉的拴狗的破項圈和一條破短褲,就令仆人撿起來。回府後他把二物放入裝飾盒裏,給義恭送了過去,並在信上寫道:“承蒙大王多次登門向臣索取古物,現在奉上秦代李斯拴狗用的項圈,漢朝司馬相如賣酒時穿過的短褲,望笑納之。”

言不在直,達意則靈,語不在快,切理則明。莊話諧說,既可產生愉悅感,又可產生威懾力,正義與邪惡,讚賞與貶斥,盡顯其中。

三國時,魏太祖曹操剛定都許縣(許昌),國事紛雜,所以用刑非常嚴酷。魏太祖的馬鞍掛在馬廄的柱子上,被老鼠咬了個大窟窿。管馬廄的官吏很害怕,擔心會因此被處死。曹衝知道後故意用刀將自己穿的單衣劃破,像老鼠咬的一樣。然後裝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兒。魏太祖問他為什麼發愁,他說,依照風俗,老鼠咬破衣服預示著不吉利。太祖說瞎扯,一會兒管馬廄的官吏膽戰心驚地前來報告,馬鞍被老鼠咬破了。太祖笑著說:“衣服就在身邊還被老鼠咬了,何況馬鞍掛在外邊柱子上呢?”結果,魏太祖沒有追究那人罪責。

蜀先主劉備時,天候幹旱,先主下令禁止百姓私下釀酒。一大,官吏在民家搜出釀酒的器具,準備定罪處罰。簡雍與先主出遊,看見一對男女在路上行走,於是對劉備說:“他們準備通奸,為什麼不拘押起來?”劉備說:“憑什麼說他們會如此?”簡雍一臉正經地回答:“他們各有可以通奸的器官,與要釀酒的人情形相同。”劉備聽了大笑,就釋放了因有釀具而被拘的人。

可見,有些時候,詼諧的話語能說出莊嚴的道理,莊諧並重,可視為說服他人的一種特殊力量。

*諧音混意的妙用

清人劉熙載《藝概·文概》中說:“言辭者必兼及音節,音節不外諧與拗。”諧音詞在說服中有一定好處,那就是有意識地利用它,把話講得輕鬆幽默,機敏風趣,或妙語雙關,耐人尋味。

後唐莊宗李存勖,有一次受了優伶敬新磨的嘲弄,非常憤怒,拿起弓箭要射死他。敬新磨急忙叫道:“陛下不可殺臣,臣下與陛下是一體的,殺了臣下大不吉利。”唐莊宗很驚訝,問他什麼原因。敬新磨回答說:“陛下立國,改年號為同光,天下人都稱陛下為同光帝。同,就等於銅。如果殺了敬新磨(敬與鏡同音,古時磨銅為鏡)那麼同(銅)就無光了。”莊宗聽了大笑,就放過了他。

說服中的諧音混意術,可分同音混意和混異為同。同音混意,是指言諫中的字詞讀音相同,而表達的意思卻不一樣;混異為同,是言諫中不同字詞的諧音,表達同一種意思。

宋徽宗宣和年間,朝廷鈞天樂部的伶人焦德以擅長詼諧逗趣得到徽宗的寵信,但也經常借此機會對皇帝進行勸諫。有一天跟徽宗去皇家禦花園遊覽,徽宗指著花草竹木向他詢問名稱,焦德說:“全是芭蕉。”徽宗不明其意,焦德解釋說,“禦花園這些花木,都取自四方,路途很遠,巴望到皇家花園,已經焦枯了。”徽宗聽後大笑。原來,焦德用諧音的話,諷刺徽宗勞民傷財,糟蹋物力。

詼諧的言諫與滑稽的舉動結合一起,既顯示了說者的聰明才智和語言趣味,又構成了別開生麵的諧謔風格。

宋高宗時,有個禦廚因為煮的餛飩不熟,被拘送大理寺獄中。為此有兩個伶人在演戲時,裝扮成讀書人,互相詢問對方年齡,一個說是甲子年出生,另一個說是丙子年出生。第三個伶人說,他倆都該送到大理寺獄中。看表演的宋高宗問其緣故,這個伶人說:“饣夾(餅類食物)子、餅子都生,與餛飩不熟同罪,所以應該下獄。”宋高宗聽後捧腹大笑,幹是命人釋放了那位禦廚。

南宋紹興初年,秦檜主持朝政,他力主與金人議和,阻止嶽飛收複北方失地,迎還了徽宗、欽宗二聖,保住了宋高宗趙構的帝位,所以高宗封他為太師,賜萬兩銀子,萬匹絹,還賞賜漂亮的住宅一座。就在慶賀喬遷之喜的宴會上,雜劇伶人登場表演。副淨先出來,用許多美好的詩句讚頌秦檜的“功德”,接著副末搬了一把太師椅,讓副淨撩袍坐上。副淨剛坐定,頭上的帽忽然掉了下來,露出兩個玉環來。

原來,軍中的大旗上部有雙環交錯的圖案,稱做“二勝(聖)環”,取將微、欽二帝從北方救還的意思。後來,秦檜因為得到一塊美玉,把它加工成帽子上的環。

副末一見兩個玉環,就問副淨為什麼係這玩意。副淨回答:“這叫二勝環!”於是副末一邊敲打他的腦袋,一邊嗬責道:“你呀,隻知道坐太師椅,領受絹銀,早把這個二勝環忘在腦後了!”宋高宗明白了伶人進諫的用意。

諧音混意說服術,妙在不是平實地把意思說出來,往往用諧音來透露其用意。這種說服方法設想奇詭,用意曲折,富於想象,情趣橫溢。

《金史·後妃傳》載:金章宗完顏瞡有一個妃子李氏,時稱李妃,在宮廷很有權勢,所有大臣都巴結她,才能升遷。有一天內廷的伶人玳瑁頭在完顏瞡麵前扮演雜劇。另一伶人問玳瑁頭:“你們貴國近來有什麼可喜的事麼?”玳瑁頭說:“你沒有聽說某處地方發現了一隻鳳凰嗎?”伶人說知道,不知其中詳情。玳瑁頭說:“鳳凰有四種飛法,每一種都是祥瑞,而且很靈驗。它如果往上飛,便是風調雨順;向下飛,就是五穀豐登;朝外飛,那就是四國來朝;向裏飛(音同李妃),可以加官晉祿。”金章宗聽了隻好苦笑。

諧音混意,一語道破要旨,卻又含蓄不露,使人明其意卻無從怒其理,隻有默默接受、領悟。這就是諧音混意的說服術的妙用之處。

*巧分名類王僧虔趣答高帝

南北朝時,齊高帝擅長書法,登上帝位後,更加喜愛、攻習書法。

一次,他同王僧虔現場比賽書法後,詢問道:

“誰得第一名?”

王僧虔答道:

“我的書法是人臣中第一名,陛下是帝王中第一名。”

高帝笑著說:

“你真可以說是善於為自己的名聲著想。”

王僧虔出身南朝士族,是跨越宋、齊兩朝的大官和有名的書法家、音樂家。在青年時期,他的隸體字就很有名,宋文帝劉義隆看到他寫在素絹扇子的字後讚不絕口,竟說他的書法無論在筆畫形式還是氣度上都已超過了東晉的王獻之(王羲之之子)。這種評價也許過高一些,但在南朝恐怕是獨占鼇頭了。在本篇中,王僧虔為了維護自己書法大家的名聲和自我價值,同時又不傷害皇帝的自尊,委婉而巧妙地回答了齊高帝蕭道成提出的“書法誰是第一”的難題。

王僧虔的回答,妙就妙在他采用了“分類”的方法,不把兩個人直接比較,而是分為兩類,從而避開了直接比較的危險,並且又顯得合情全理,不卑不亢,沒有一點拍馬屁奉承的痕跡,的確值得借鑒。

多數上司在麵對下屬時,總希望自己有多方麵的優勢,然而事實卻經常與他們開玩笑,在工作中他們會不時的發現下屬在某些方麵有極為傑出的表現,甚至超越了自己,這個時候他們往往會產生出幾分失落和妒意。為了不傷上的麵子,明智的下屬應盡力收斂鋒芒,不刺激上司那固執的自尊,該韜晦就韜晦,該“自衛”就“自衛”。

此外,這種“分類”之法在交際中也廣為使用。

據說,我國的一位外交官應邀參加一場舞會,舞會上,一位同他跳舞的法國女郎突然問道:“請問先生,您是喜歡你們中國小姐,還是喜歡我們法國小姐?”

這問題提得突然,問得刁鑽,如果回答喜歡中國小姐,顯然不夠友好,不夠禮貌,會令對方不快;如果回答喜歡法國小姐,又顯然少了點民族尊嚴,有損國格。怎麼辦?這位外交官隻是微微一笑,彬彬有禮地答了這麼一句:“凡是喜歡我的小姐我都喜歡她。”

這位外交官的回答可謂妙極!既沒傷麵對的法國女郎的感情,又維護了自己的國格,人格。既合情,又合理,真是滴水不漏。

麵對法國女郎提出的難題,答得如此巧妙,得體,其決竅何在呢?這訣竅在於靈活使用了邏輯劃分的思維方法和語言技巧。

“劃分”是一個邏輯名詞。所謂“劃分”,就是根據一定的標準,把一個屬概念分成幾個種概念,也就是把一類事物分成幾個小類。而劃分的標準並不是惟一的,依據的屬性不同,劃分的標準也就不同;劃分的標準不同,分出的小類也就各異。同一類事物,你可以按某種標準分成這樣幾類,我可以按另一種標準分成那樣幾類。在交際中,我們可以從實際需要出發,靈活變通,選擇合適的“對我有利”的劃分標準,撇開對方所采用的劃分方法,對同一對象進行新的劃分。上例中,法國女郎按國別標準把小姐劃分為“中國小姐”和“法國小姐”,我外交官察覺到這種劃分將使自己陷入二難窘境,於是機智地變換劃分方法,按“對我喜歡不喜歡”這一標準,把小姐重新劃分為“喜歡我的”與“不喜歡我的”兩類。這一重新劃分,使外交官迅速由被動變主動,“棘口”的難題得以迎刃而解。

還有一個故事,說的是明代才子解縉有次陪同太祖朱元璋在金水河釣魚,整整一上午一無所獲。朱元璋十分懊喪,便命解縉寫首詩,解縉犯了難:皇上沒釣到魚,已經夠掃興了,如再來一首掃興的詩,那豈不會令龍顏大怒?但解縉畢竟不同凡響,他略加思索,一首詩便脫口而出:

數尺綸絲入水中,金鉤拋去永無蹤。

凡魚不敢朝天子,萬歲君王隻釣龍。

朱元璋聽了,笑逐顏開,剛才的煩惱煙消雲散。解縉的詩為什麼有這麼奇妙的效果呢?這也得歸功於他使用的“劃分”技巧。不是嗎?你看他的詩先把人分為兩類:一是皇帝,一是普通人。皇帝釣是龍,普通人釣的是魚。然後再說,可惜這金水河裏沒有龍,而凡魚沒有資格朝見帝王,所以您今天什麼也沒有釣上。請看,這回答多麼在“理”,多麼乖巧!

有些離奇古怪的“智測題”,也得采用這種“劃分”的技巧來回答。比如中央電視台舉辦的一次“青年節目”,主持人出的決賽題為“上海南京路上誰穿的鞋最大?”幾位選手都是答不上來。這時觀眾席上有位解放軍同誌答道:“誰的腳最大,誰穿的鞋最大。”這個答案得到了主持人的肯定。

按常規思維,這道“智測題”裏的“誰”應是按姓名來區分的具體的人,比如,要麼是張三,要麼是李四。按這種區分,這道題當無法回答。可是那位解放軍同誌機智地變換了區分的標準,那就是按“腳的大小”這一標準把人重新劃分為“腳最大的”、“腳最小的”,這一劃分,那麼,得出的結論當然應該是“誰的腳最大,誰穿的鞋最大。”試想如果不把題中的“誰”換個標準來劃分,那麼這道奇題怎麼能找到答案呢?

上述諸例啟示我們:劃分確差別的不失為說服工作中應答難題的一種方法和技巧。讀者重新按照自己的需要在實踐中碰到難題的時候,不妨一試。

*鍾毓、鍾會一下一反巧答問

魏國的重臣鍾繇的兒子鍾毓、鍾會兄弟倆,小時候都聰穎機敏,頗具才華,很有聲譽。在他們十三歲的時候,魏文帝因慕名而對鍾繇說:

“請叫你兩個兒子來見我。”

於是,兄弟倆前去晉見皇帝。

在大殿上,鍾毓跪在地上,麵孔流淌著汗珠,而其弟鍾會絲毫不汗文帝問:

“你臉上怎麼出汗?”

鍾毓答:“戰戰惶惶,汗出如漿。”(心驚膽戰,汗水像水漿一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