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若柯端著碗中酒喝了一小口,她看著楊懷平道:“道溫,我怎麼看你最近神情顯得很是落寞,很不開心呀!”
楊懷平用手捏了一個蠶豆扔進嘴裏嚼了嚼,他咂咂嘴道:“有啥開心不開心的,每天照看照看藥鋪,沒事作幅畫,能有個衣食溫飽就挺好的了,想那麼多幹啥呀,想的越多,心反而越累!”
薑若柯又喝了一杯酒,她抿了抿嘴唇道:“道溫,你說你能作一手好畫,卻待在這小小的藥鋪是不是覺得太屈才了!”
這時楊懷平樂了,他伸手挑著薑若柯的下巴揶揄道:“若柯你難道想讓我做一個著名畫師,到那時候你就不怕我三妻四妾,不要你了嗎?”
薑若柯一把將楊懷平的手扒拉到一邊,她白了楊懷平撇撇嘴道:“我發現你現在變得越來越壞了,而且還是一本正經的壞!”
楊懷平歎了一口氣,他看向窗外的一臉秋雨呢喃自語道:“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暮年聽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
聽到楊懷平吟誦的詩句後,薑若柯眉頭微微一蹙,她拖著下巴沉思了好久,然後開口道:“你還年輕,別用一顆暮年的心去看待周圍的一切,這人呀,最怕看透一切,要是把什麼都看透了,那活著也就沒啥勁頭了!”
楊懷平用手捏一個花生米扔進嘴裏,他沉聲開口道:“那明天魯鎮有個畫展,我要是把今晚作的西施浣紗圖賣了,便能換一些銀兩補貼家用,你說我是去還是不去呀!”
“當然是去了,你多賣出一幅畫,我和萍兒不就離過上好日子更近一步了嗎?”薑若柯盯著楊懷平眼眸閃爍道。
這時楊懷平壞笑一聲朝薑若柯走了過去,他眯縫著眼道:“若柯,我前些日子不是還贏了韓湘子一錠赤金嗎,你是不是藏起來舍不得花呀,你說你這麼喜歡錢,我怎麼才能滿足你呢!”
薑若柯看到楊懷平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不由感覺臉上有些火熱滾燙,她小聲開頭道:“道溫,你別胡來呀,女兒都已經睡了,你可別吵醒她……”
楊懷平不由分說的將薑若柯抱到了床上,他將頭附在薑若柯耳邊小聲嘀咕道:“若柯,你放心,我明天會去參加魯鎮的畫展的,我也會讓你和萍兒過上好日子的……”
隨即楊懷平開始窸窸瑣瑣的解薑若柯身上的衣服,薑若柯眉頭皺了皺,她小聲開口道:“道溫,這夜深了,我看還是算了吧,你明天還得早起參加魯鎮的畫展呢!”
楊懷平目光堅定的搖了搖頭,表示這件事根本沒的商量,他緩緩俯身將手伸進了薑若柯懷裏……
薑若柯嬌嗔的發出一聲淺吟,她反手抱住楊懷平,緊閉雙眼,不再多言。
窗外夜已深,秋雨淅瀝,窗內楊懷平和薑若柯兩人纏綿繾綣,你儂我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