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懷平看著身旁模樣古靈精怪的童男道:“小兄弟,你先回去吧,我好好教訓教訓他們兩個!”
模樣古靈精怪童男用一種很是欣賞的目光看了楊懷平,頃刻間,他化作一道光暈飛出了監牢。
約摸過了一盞茶時間,楊懷平從懷中掏出兩遝厚厚的冥紙遞給了牛頭馬麵,他沉聲道:“這是賞你們兩個的,隻是一瞬間,頓時牛頭馬麵兩個愣在了當場,他們呆呆的望著楊懷平手中的冥紙,神情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楊懷平從腰間抽出了鑲著金絲的折紙扇,他很是瀟灑的扇著折紙扇走到牛頭馬麵身邊將冥紙塞進了他們懷裏,“牛頭馬麵,這監牢裏有沒有會唱曲兒的女子呀,拉出了唱兩首,另外我有點餓了,你們再去整點雞鴨魚肉上來!”
牛頭馬麵彼此之間交換了一個眼色後,他們開始按照楊懷平的吩咐辦事。
楊懷平則是坐在監牢內中牛頭馬麵擺著的桌子旁悠然搖著鑲著金絲的折紙扇等著牛頭馬麵的到來,他不時還將讓桌子上的花生米扔進嘴裏細細咀嚼起來。
不消片刻,牛頭馬麵便將好酒好肉端了上來,另外他還叫了一個櫻桃小嘴柳葉眉,身材嬌小玲瓏的女子過來唱曲兒。
楊懷平看著身材嬌小玲瓏女子開口道:“會唱《水調歌頭》嗎,你唱一個水調歌頭給我聽一聽!”
“奴家不會唱水調歌頭,隻會唱《清霧斂》。”身材嬌小玲瓏女子輕啟粉嫩薄唇道。
楊懷平從桌子上拿起一隻焦黃噴香的烤雞,他撕了一塊放進嘴裏嚼了嚼道:“那你就唱一個《清霧斂》吧?”
隨即後喉清韻雅的聲音自牢房中響起,“靜水流深,滄笙踏歌;三生陰晴圓缺,一朝悲歡離合……”
“曲風高雅,好!”
楊懷平不由拍手叫好,牛頭馬麵聽到楊懷平叫好後,他們兩個臉上均是流露出了一種自滿得意的神色。
牛頭拎著鋼叉走到楊懷平麵前,他一臉阿諛奉承道:“沒想到楊親王性情如此高雅,這碧婷可是我們監牢裏小曲唱的最好的犯人了,她能得到楊親王的賞識,那絕對是碧婷三生修來的福氣,要不今天晚上,我把碧婷帶到我們特意為楊親王準備的房間中,讓她好好伺候一下楊親王!”
楊懷平朝著牛頭擺擺手示意不用,他沉聲道:“你們兩個杵在哪裏幹什麼,過來上桌喝酒呀!”
牛頭馬麵兩人對視一眼後,他們屁顛屁顛的走到了楊懷平身旁坐了下來。
這時馬麵拿出三個幹幹淨淨的大碗,他將酒到進了這三個大碗之中,馬麵將其中一碗酒遞給楊懷平道:“今天是楊親王走馬上任的第一天,這杯酒算是我和兄弟牛頭一起敬楊親王的!”
說話間,馬麵朝著楊懷平使了一個眼色,馬麵會意也是舉起了手中酒杯。
楊懷平順手接過了酒杯,他嘴角勾勒出一抹餘味的笑意道:“那大家感情深,一口悶!”
席間楊懷平和牛頭馬麵三碰了個杯均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楊懷平咳嗽了一聲,“大家都今天都喝好啊,今天誰要不喝趴下,那就是把我楊某當外人了!”
牛頭從桌子上整了一個豬蹄啃了一口道:“楊親王,那必須,今天這頓酒,我和馬麵兄弟倆一定陪楊親王喝的舒舒服服,明明白白的!”
馬麵紅著臉開口拍了拍微微隆起的肚子道:“楊親王,你就瞧好吧,就我馬麵這肚子,三斤烈酒下肚,一點屁事沒有!”
……
伴著清脆悅耳的歌聲,一行人觥籌交錯,推杯換盞的開始大喝起來。
等牛頭馬麵兩人腦子開始犯迷糊,楊懷平隨口問了牛頭一句,“牛頭啊!你知道關於黃泉路上彼岸花的事情嗎?”
牛頭打了個酒嗝,他醉眼惺忪道:“楊親王,你說的彼岸花我知道,那黃泉路上的彼岸花,是夜叉大人的……”
還沒等牛頭將話說完,一旁稍微清醒過來的馬麵急忙捂住了牛頭的的嘴,他有些尷尬的看著楊懷平道:“大家都吃菜!”
楊懷平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他打著哈哈道:“馬麵你今天是喝醉了吧,沒聽到什麼不該聽到的話吧!”
馬麵也是一根在油鍋裏打滾多年的老油條了,他含含糊糊道:“楊親王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你再說一邊。
隨即牛頭清醒了過來,楊懷平這下子一問,反倒是打草驚蛇了,這下牛頭馬麵死活都不肯喝酒了,不過楊懷平也沒在刻意去灌他們倆,他開始帶著牛頭馬麵風卷殘雲一般的吃菜。
此時監牢中的歌音愈發清晰起來,“江水孤寂,兩岸墨綠,到處站的都是你的身影。燈火星星,人聲杳杳,歌不盡亂世烽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