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龔府外掛起通紅的燈籠,夜色漸漸暗了下來,楊懷平縱身一躍從龔府外的院牆跳了進去。
“誰?”
漆黑夜色中龔府內一個腰跨樸刀的下人像是聽到了什麼動靜朝著楊懷平走了過來,楊懷平動如狡兔一把抓住了那仆人的脖子,隻聽喀嚓一聲他便扭斷了那仆人的脖子。
楊懷平從仆人身上取下了樸刀,他拎著樸刀借著漆黑的夜色便朝著龔府的屋子中摸了過去。
透過房間內名叫的燭光,依稀可以看到龔府內幾個身穿朝廷官服的官員圍繞在一個桌前吃著美味佳肴,喝著香醇美酒,旁邊還有一個懷抱古箏,姿容清麗的女子唱著小曲。
這時丫鬟打扮的女子端著一個果盤從那房中走了出來,她麵容驚恐的正好看到了提刀的楊懷平。
楊懷平立馬上前捂住了那丫鬟的嘴巴,手起刀落一刀便結果了她的性命,“不要怪我要怪就怪龔府狼心狗肺的龔少爺。”
將丫鬟的屍體拖到一邊後,楊懷平拎著帶血的刀便走進了龔府的屋子中,此時他渾身是血宛如一個殺神一般。
龔府內推杯換盞寒暄的官員看到手中拎著一把刀的楊懷平也是毛骨悚然,就連夾菜的筷子都哆哆嗦嗦。
楊懷平氣勢洶洶絲毫不憐香惜玉的將那懷抱古箏女子一腳踹翻在地,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古箏摔成了兩截。
猛然掀翻桌子後,楊懷平陡然欺身至龔長平身前像拎雞仔一樣將他拎起來二話不說一刀捅死。
在坐的官員也是接連被楊懷平給一刀捅死,看到這一慕後,那懷抱古箏女子花容失色,低頭啜泣出聲。
楊懷平俯身下去用那懷抱古箏的絲綢衣衫擦幹淨濺到臉上的血道:“別哭了,我不殺你。”
隨即楊懷平從匆忙從龔少峰之父龔長天的房中走出,他單手撐地猛得一躍直接從從龔府的拱形隔牆翻進了龔府的後花園中。
剛跳進後花園,女人的調笑聲便傳入了楊懷平耳朵中,龔哥哥多謝你將柳青我從醉春樓中贖就來,今晚就讓柳青我好好伺候伺候你。
突然有兩個仆人朝著楊懷平走了過來,其中一個仆人竊竊私語道:“這龔少爺還真是花心,家兄都有三房妻妻室了如今又偷偷給一個青樓妓女贖了身。”
另一個仆人搖了搖頭感慨道:“我們生來就是做奴才的命,這輩子能娶上一個婆娘生個娃就不錯了,還想那麼多幹什麼。”
“這想必就是那龔少峰的房間了。”楊懷平拎著樸刀堂而皇之的走了進去,此時他要和害自己母親的人做一個了斷。
屋內燭火搖曳,氣氛曖昧,龔少峰伸手進那柳青的懷中一陣搗鼓,那柳青不由發出一聲呻吟之聲。
楊懷平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他揪著龔少峰的狗頭便將他揪了出來,手起刀落便將他的狗頭給剁了下來。
鮮血淋漓濺了那穿上名叫柳青女子一身,她不由的的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楊懷平上前一腳踏在柳青光滑的脊背上,驟然落下一刀要了柳青的命。
楊懷平扭頭便從龔少峰的屋子中走出,這時一個消瘦憔悴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她麵前。
隻見龔府豪華的院落中,麵色蒼白的的唐婉吃力的提著一個泔水桶朝著院落外走去。
唐婉想必是太累了,她抬頭的一瞬間看見了渾身是血的楊懷平,唐婉手中麵容一怔手中的泔水桶掉落到了地上,汙濁的水濺了她一身。
楊懷平衝過去抱住了她道:“唐婉你在這裏受苦了,我帶你離開這個地方。”
這是一個個漆黑的火把點亮的龔府漆黑夜空,龔府的家丁們像是發現了自家老爺殘死的一幕,紛紛朝著楊懷平簇擁過來。
楊懷平目光冷冽道:“你們的龔老爺已經被我殺了,你們何必為他賣命,不怕死的就上來!”
一眾家丁看到渾身是血,宛如殺神的楊懷平不由的也是感到毛骨悚然待在原地,楊懷平抱著唐婉堂而皇之的從龔府之中走出,那些家丁均是恭恭敬敬的給他讓出了一條路。
走出龔府大門後,楊海平不由吟誦了一首詩,“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在如此殺氣騰騰的一首詩中,楊懷平猛然從對三生石頭的觀想中醒了過來,他感覺渾身驚出了一聲冷汗,楊懷平看著麵容妖魅女子開口道:“夜叉大人,往事不堪回首,以前的我命運多舛,而且殺氣太重,真是一世悲涼啊,所以這三生石我也不打算看下去了,我們還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