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姑奶奶,你這是想幹什麼!
莫小飛不敢有一絲的動作,整個人如同石化一般,不過很快莫小飛感覺到的不是溫暖和香豔,而是疼痛,刺骨的疼痛。
莫小飛咬住了牙,堅強的表情下,眼皮皺了皺,此時他的肩膀被雲羅用力咬著,瘋狂的咬著。
雲羅退後兩步,眼裏有仇怨,但更多的是情誼,兩人拉開了距離,雲羅抹了抹嘴,輕聲說道,“大才子,你轉過身來。”
雲羅的聲音十分溫柔,莫小飛真不知道她前後的反差怎麼如此之大,緩緩轉過了身。
雲羅的淚珠已經兩行流掛,眼神裏透著濃濃的情,是一份不舍,是一份委屈,是一份愛。
莫小飛大膽的伸過手指,輕輕刮了刮雲羅的臉,“別哭了,你瞧瞧我,肩膀的鎖骨都斷掉了,不也沒哭嗎,能讓你解解氣,斷根骨頭不算什麼,如果能讓我重新選擇,我絕不會利用你來消除政敵。”
雲羅擔心的眉頭一皺,看向莫小飛的右肩,纖嫩的指間放在上頭,泯著嘴,“大才子,你沒事兒吧,我隻是想讓你記住我,並沒想把你的骨頭……”
莫小飛已經觀察出來雲羅對自己有些情誼,看不出雲羅還有什麼不滿,剛才發泄一通她的心裏已經平複了。
莫小飛用力抓起雲羅的手,捏在手心裏穩穩不放,“雲羅,我沒事兒,你牙齒又不是刀劍,我骨頭怎麼會斷。”
見雲羅又欲發招,莫小飛連忙說道,“不過!不過我這肩上怕是一輩子也會留下某人的牙齒印了,希望以後被別人看到時,別說這是小狗咬的。”
雲羅撲哧笑了起來,剛才的嚴肅已經一掃而雲,眼睛還紅腫著,臉上卻掛了絲笑意。
“你才是小狗,不,你是大狗。”
屋裏一直緊繃的氣氛瞬間緩和了,整個房裏感覺出現了熱度,並不再冷冷冰冰。
雲羅眼裏有些憂愁,說道,“大才子,明日我便要離開了,此事總督大人會幫我遮掩,沒有人會知道盧仁義做過的事兒,但我阿瑪和額娘一定會知道的,隻要我回到京城,恐怕再也沒有機會出來,也許直到我成親。”
出了這樣的事情,雲羅自然會成為籠中之鳥,不僅以後無法離開京城,就算是離開王府,恐怕也得前呼後擁,雲羅不想過那樣沒有自由日子,了無生趣。
莫小飛明白這些尊貴身份的人在高牆內的痛苦,雲羅是一個開朗的女孩,怪隻怪她出身在那樣顯赫的皇族。
莫小飛安慰道,“別太悲觀了,我答應你,在你嫁人之前,一定到京城找你玩、陪你瘋。”
雲羅眼前一亮,樂開花道,“是啊,我不能離開京城,你可以到京城找我呀,大老子,隻要你到京城來,我一定讓我阿瑪升你的官兒。”
莫小飛無奈一笑,“我的郡主殿下,你出了這麼大的事兒,王爺他不會調查嗎,要是查到我這裏,我想我能保住腦袋便是大幸,萬萬不敢奢望升官兒發財。”
莫小飛設下此計,旁人自然無從查證,除非那兩名手下告密,此事才可以被人發現端倪,不過要查到莫小飛的頭上,也不容易。
雲羅一下子擔心起來,凝神思索著,“大才子,我阿瑪真會查到你嗎?我一口咬定是盧仁義酒後滋事,而且盧仁義很快便會被吹頭,我想阿瑪不會深查的。”
雲羅心裏還是不放心,說道,“要是阿瑪真要派人到烏縣來查這案子,大才子,你說怎麼辦,你有什麼辦法。”
雲羅的樣子焦急起來,好像莫小飛對她之前的傷害已經全部忘記。
莫小飛笑了起來,“雲羅,你皺眉的樣子很醜,別擔心了,嚇唬你的,誰會查到我這裏來呀,隻要你讓你兩名手下別多講話,事情就這麼便過雲了。”
雲羅捶了捶莫小飛的手臂,“你怎麼這麼討厭,能不能正經點兒!我明早便要走了,不知道何時才能與你再見,大才子,能不能給我送我一首詩,我會用它來懷念你的。”
雲羅的額頭貼在莫小飛的胸脯上,雙手試探著慢慢抱住莫小飛的腰,像隻小鳥一樣依偎在莫小飛身旁。
雲羅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對莫小飛充滿著男女之情,也許是因為他是走進自己生命中唯一一個真性情的男子吧,從小便在深深沉沉的王府內,一個朋友也沒有,一個分享自己內心感情的人也沒有。
莫小飛手掌撫了撫雲羅的秀發,輕聲念道,“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