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黃的皮膚被刀子插入,緩緩拉開,不過莫小飛並不想借此良機傷害朱來福,醫者的仁心令他想把傷口的範圍減至最小,這樣以後也不會留下太長的傷疤。
莫小飛要一舉兩得,所以在做切割闌尾手術時,不斷的打著比喻,直接把朱來福比喻成一名臨盤的女子,切闌尾成了切肚臍帶子,取出闌尾成了取出腹內的孩子。
莫小飛的手伸了進去,一邊兒找準闌尾一邊兒告訴學生們經驗之談,闌尾位於什麼地方,幾寸長短,大小如何。
“剪子遞給我。”
霍達遞上剪刀。
隻聽哢嚓一聲,莫小飛活生生從朱來福體內取出一根短小的長形之物,“霍先生先,這便是人體內的闌尾,腸癰就是此物在作怪,拿著。”
霍達十分驚歎,但也十分惡心,在他看來過去行醫之時已經見識非凡了,可眼前的醫術卻令他想作嘔起來,不過同時也在感歎著莫小飛超凡出神的醫術。
哪裏有痛病,就把體內對應之物給割下來,原來這樣也行啊!
這其實便是中醫和西醫最大的區別之一。
“把那穿好細繩的針遞給我。”
莫小飛埋著頭,仔細的為朱來福縫好傷口,整個過程的時候很快,雖然這裏的治療環境不行,但莫小飛操刀的手法本就比普通醫生快上一倍時間,手術就在莫小飛行雲流水般的穿針引線之後結束。
拿起帕子抹了抹額頭,莫小飛摘下了手套,“好了,大家看看吧,除了這小小的傷口之外,幾乎看不出朱來福有什麼變化,引發腸癰的根源已經被切斷,以後便能漸漸好轉起來。”
朱來福一點兒感覺也沒有,說道,“都結束了?我好了嗎?”
莫小飛說道,“手術結束,一會兒麻醉的較果漸去,你可能會更疼,不過沒關係,一天天的就好了,七日內便可基本複原。”
莫小飛知道這裏人多嘴雜,自己一下子幹出了一件逆天之事,作坊一會兒便會被圍得水泄不通,莫小飛趁著大家夥都在發呆之時,把後續的事兒告訴給了霍達,自己使出大挪移身法,從人群中快速鑽了出去。
百姓們全都興奮起來,“這真是太神奇了,原來還可以這樣治病,若果真如此,以後還有治不好的病嗎,大家夥兒都可以長命百歲了,哈哈。”.
“你傻呀,沒見剛才隻是取了一小塊東西出來嗎,若是你的心壞了,是不是把心給挖出來,若是你腦袋疼,是不是把腦子給挖出來……”
“嗬嗬,別議論了,憑這醫術,絕對是大清國裏一等一的,大夫就在咱們烏縣,剛才聽人講,以後這裏也將建一間大型的藥鋪,烏縣的人有福了。”
“真的嗎真的嗎,價格公道不。”
“當然是真的,過幾個月便開業了,名字都取好了,叫杏林院,價格自然不貴,就是咱們普通百姓可以花得起銀子的地方。”
消息一傳十十傳百迅速鋪開,從街頭到街尾,很快整個烏縣都鬧得沸沸揚揚起來,消息慢慢散去了白曲縣。
有多高明的醫術,怎麼吹都沒有用,但能治好腸癰便是最好的例子,誰也沒有反駁的理由。
秋季多雨,放在現代那便是一年當中的汛期,汛期來臨,很多地方的地質災害都會頻發,傷及百姓人身和財產的安全。
李然是乞丐,手下的幫眾自然也是乞丐,他們沒什麼文化和見識,所以去到烏羅山轉悠一圈兒又回來了,沒有什麼發現,除了一些動物確實從高處往下匆忙逃走,和螞蟻搬家。
莫小飛決定親自去看看,大小事務都扔給了午良家,他也有空多關心一些更重在的事情。
帶上閑來無事的胡躍南,背上“血飲”寶刀,兩人進到了烏羅山。
胡躍南對烏羅山的地形很熟悉,他在這裏待的時間可不短,一草一木都有些記憶。
走著走著,胡躍南停下了腳步,“咦……”
莫小飛看了看胡躍南,道,“二掌櫃,怎麼了,有什麼發現嗎?”
胡躍南指著一棵大樹說道,“大人,這棵樹的傾斜程度有問題呀,過去我看也沒斜多厲害,怎麼今日成了這樣。”
莫小飛仔細觀察著這棵大樹,用現代語來描述,這棵大樹傾斜的角度足足有30度,隨時會連根拔起倒落在地。
莫小飛說道,“你確定沒有記錯?”
胡躍南拍了拍胸脯,“當然,這時常會在這附近練武,幾乎常常見到這棵大樹,而且這大樹很粗大,就算是我也沒辦法一朝一夕將其折成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