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黃語出驚人,啊!是珍妮推舉的我……這一驚人內幕,讓我很突然,會不會還有啥內幕?……看來是時候拉小黃下次館子了……
“黃哥啊,請坐!照著上麵使勁點啊!今晚咱不醉不歸!小弟我啥都不說了,你也別客氣!”
我拉著小黃的胳膊坐下道:“再不讓我出出血,我都不好意思說是跟你黃哥混的人了啊!”
“哈哈哈,醒目仔,我跟老板從一張桌子開始幹起,什麼人沒見過?我一開始就看出你個叻仔不簡單!”
酒過三巡,廣州冬天的夜晚還是稍有寒意的,但熱氣騰騰的小飯館裏絲毫不覺得,隻有各桌子的口水佬大肆喧嘩著,“黃哥,小弟有一事相求啊,你幫我出出主意。”
“醒目仔,別客氣,有什麼搞不定的話備我知,別的不敢吹,就咱這江川鎮,找你黃哥就足夠了!”
“也沒那麼大的事情了,這不馬上元旦節了,我不也新官上任三把火,我想搞場球賽,給過節增加點氣氛!”
我說完,舉起杯子到小黃麵前,兩個人碰了下酒杯,一飲而盡。
“踢波啊!這個我覺得可以啊!找幾個後生仔不就OK了嗎?”
小黃好像有些失望,看我費了那麼大勁,原來就這點小事,比起馬殺雞、卡拉OK,實在太小兒科了。
小黃跟著老板習慣了燈紅酒綠、聲色犬馬,看人看事確有一套,也經驗豐富,但除了拍順風馬屁,狐假虎威一下,好像也沒啥道道了。
我隻能拐著彎兒繞起來:“黃哥啊,我看廠裏這次損失那麼大,今天車間裏又上演互相傷害,恐怕老板心情不好吧?”
“嗯”小黃點點頭:“那也沒辦法啊,當老板哪有那麼容易,隻賺不賠?”
好,這下可以說重點了,我清了一下喉嚨,又喝了一杯,:“反正該賠都賠了呀,廠子還要開下去對吧?今天這事弄的大夥兒有些心寒了不是?
這樣對接下來元旦、春節的生產積極性不利啊……不如……
“不如給老板個台階下?!”
小黃本來慫拉的腦袋突然抬了起來,兩隻金魚眼突然放出光芒,這一抹嘴,一跺腳:“來,醒目仔,幹!”
我看他這下開竅了,多麼好的替老板分憂,又體現自身水平的機會啊!
而我不能再說了,這事兒點到為止,接下來的可不姓章了,而姓黃!
算了,本來想重點問問珍妮的,看小黃的心思已經不知飛哪裏去了,再說也沒啥好問的,找狗腿問大腿的事兒,本來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我隻能暫時壓抑住該死的好奇心,這不也明擺的,如果從小黃嘴裏打聽到珍妮和老板的葷事兒,我不是在自己找刺激嗎?
小飯店正放著梅豔芳的《女人花》,我有花一朵,種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朝朝與幕幕,我切切的等候……
我不禁又想起了珍妮,初見她時,一襲披肩亮麗的長發,從門外探進來的白皙水嫩的玉頸,嬌柔的雙眼,精巧的鼻梁下微微揚起的嘴角……
可是,如此讓我攝入心魂的女孩,此刻,也許正躺在老板肥大的肚皮一旁,乖乖地枕著他的胳膊,長發早已淩亂,心中難免無助,閉上眼,又哪裏會有幸福的明天?
……女人花,搖曳在紅塵中,女人花,隨風輕輕擺動,隻盼望有一雙溫柔手,能撫慰我內心的寂寞……
別怕,珍妮,我來了!
那一夜,我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