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所做的治療,隻能延遲柳絮她死亡的時間。
柳絮在醫院的這七的時間,我瘦了十多斤,甚至我都不知道躺在床上是什麼滋味了。
每晚上我都趴在柳絮的床邊,緊緊的握著柳絮的手。
一哥的父母,每都以淚洗麵。
而一哥鐵骨錚錚的漢子,經常在柳絮被化療折磨的時候,流出滾燙的熱淚。
蘭姐,攀姐,雅,青青,豆奶,等等很多很多跟我們熟識的人過來看望過柳絮。每一次他們都會被柳絮趕出來。
在醫院待的第八,柳絮的病情突然就惡化的更厲害了,醫生下了病危通知。
看到病危通知的時候,我整個人就崩潰了,我真的好想找一個角落裏,哭個昏地黑的。
好在當晚上,柳絮抗了過來。
可及時這樣,我們的心裏都明白,柳絮時日不多了。
在醫院的第九,柳絮早晨早早的就醒了過來,並且醒了過來。
“二蛋,你今陪我出去走走吧。”柳絮推了一下我的胳膊道。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向了柳絮,柳絮的臉色特別的黃,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你想去哪裏?”我問道。
柳絮,“去哪裏我還沒有想好,但是我不想在醫院裏待著了。”
“好吧。”我點了點頭。
因為我們都知道柳絮的時間不多了,所以她想做什麼,我們都會讓她去做,不想讓她走的時候有太多的遺憾。
當柳絮把她想出去的想法告訴了他爸媽的時候,他爸媽臉色大變,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柳絮從床上起來,脫掉了病服,穿上了她一年粉紅色的衣服,下麵穿著黑色的緊身褲,腳下踩著高跟鞋,並且她還帶上了假
在她剃掉自己的長的時候,一哥就答應柳絮給柳絮買很多很多漂亮的假,讓她出去的時候依然美美噠。
一哥買了得有一百多個最後還是他爸媽製止了他。
和柳絮走出病房的時候,柳絮給她的爸媽揮手告別。
柳絮的爸媽好像意識到了點什麼,他們眼含熱淚,看著柳絮道。
“絮兒,你一定要回來爸媽在這裏等你。”
一哥在旁邊,“我跟著你們吧,至少我能開著車載著你們。”
柳絮卻搖了搖頭,“哥,不用了我想和二蛋享受最後一次兩個人的時光。”
“好吧,那你們路上一定要心,早點回來。”
“恩。”柳絮點了點頭。
就在我拉著柳絮的手準備向電梯方向走的時候,柳絮突然回頭對一哥道。
“哥,拿來你的車鑰匙吧。”
一哥楞了一下,從身上掏出車鑰匙遞給了柳絮,並且問道,“怎麼了?你要開車?”
柳絮接過鑰匙點了點頭,衝著一哥笑了一下。
然後我跟著柳絮走向了電梯,並且坐著電梯來到了一樓,走出了醫院。
在停車場的時候,我們找到了一哥的車,柳絮把鑰匙遞給了我。
“二蛋,你開吧”
聽到柳絮的這句話,我腦門上都出汗了“你讓我開車?你不怕死嗎?”
完這句話,我好像想到,柳絮真的不怕死就算怕也沒有辦法,她都快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索性我就大大方方的接過了車鑰匙,然後坐在了駕駛的座位上,而柳絮則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好在一哥停車的時候已經調過頭了,我隻要直接往前開就行了。
啟動汽車的時候,我的手都有點抖,實話,我在農村的時候開過三馬子,開過拖拉機,也學過開汽車。
但是我這個人有個毛病,就是學不會倒車,一倒車我就暈頭轉向,控製不好方向,但幸好我往前開,還是可以完全的掌握。
這也是柳絮讓我開車載著她的原因吧。
啟動汽車之後,我慢悠悠的開出了醫院,後麵的汽車在拚命的按在喇叭,我都熟視無睹。
實話,柳絮在我旁邊坐著,我開車還真的挺緊張的,手心不停的出汗。
柳絮倒是沒有什麼反應,她特別自在的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並且還放了一歌曲。
這歌的名字叫做《刺心》。
心不再堅韌,一碰就破損,我用牽強的微笑,掩飾那些裂痕,笑容有多深,傷害就能有多深。
現實啊,總是太殘忍。
夢不再單純,總是亂紛紛。
一個女人的內心有誰能看的真。
歌聲回蕩在車裏,我和柳絮的心情仿佛跌入了冰窟了,悲傷正在包裹著我們。
終於我打破了安靜問道。
“我們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