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我最近的那個人,也就是不停叫囂我槍裏沒有子彈的人,他不幸中彈了。
他臉上透漏著疑惑,和不可置信。
“你的槍裏不是沒有子彈嗎?”
“草你媽的,你是不是傻?上次沒有子彈,這次就不能有嗎?草你猴哥的。”我情緒激動的罵著。
我情緒激動的原因就是因為我開槍了,在我心裏,槍這種東西是禁品,是殺傷力較大的武器,打人一下,不死也殘。
所以我覺得那個中槍的人可能要死了。
如果他死了我不也活不成麼。
我雖然開槍了,看似震懾住了全場,其實隻是震懾住了我自己。
我也站在那傻愣了一會兒,心裏麵有很多情緒浮現。
賓哥的弟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那個中彈的人身上,有的人在打1,有的人在詢問他有沒事,他們全部都忽略了我。
而我也長籲一口氣,準備趁機逃跑。
但我萬萬沒有想到,賓哥並沒有愣神,而是喊道,“把他給我抓起來。”
他這麼一嗓子,那些弟全部都看向了我。
我知道現在不是害怕的時候,我必須得跑!我撒腿就往門口跑。
我跑到了門口,剛推開門,就看到了一哥和柳絮。
看見我出來,一哥詢問,“誰開槍了昂?”
“我。”
“你?”一哥皺了皺眉頭,“你膽子不啊?昂?”
“不是,我是被逼的。”
就在這個時候,賓哥的弟也都追了過來,我嚇得躲在了一哥的後麵,我他嗎的不想挨打了。
一哥沒有讓我失望,站在我和柳絮的前麵,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都他媽的給我滾蛋!”一哥怒斥。
賓哥的弟有點猶豫,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場麵特別的滑稽。
一哥也是帶著很多人過來的,那些人看見賓哥的弟躍躍欲試,也走到了一哥的前麵。
兩個方人大眼瞪眼,在做眼神的鬥爭。
其實雙方的人都在等自己老大的一聲令下。
這個時候賓哥從會議室裏走了出來,看到外麵對峙的這個情況,歎了一口氣道。
“你們回來吧,讓他們走!”
賓哥頓了頓語氣,“柳一,你先冷靜一下,不管生什麼事,我們明再談一下。”
一哥看了賓哥一眼沒有搭理他,隻是對他的弟,“我們走。”
然後我們一行人經過了宴會廳,來到了大廳。
賓哥的弟沒有一個人追過來,看來賓哥確實有求於一哥,都這樣了還不翻臉。
我們來到了酒店的外麵,一哥和柳絮上了汽車,而我並沒有上。
柳絮問道,“二蛋,你不上車?”
我搖了搖頭,“豆奶騎著摩托車還在等我呢。”
“那我跟你一起走,我也要坐摩托車。”柳絮準備從車上下來。
一哥在旁邊繃著臉,“絮兒,別鬧。”
“我怎麼鬧了?”柳絮推了一哥一下。
一哥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隻是看了柳絮一眼,“你就在車上給我老實待著吧。”
然後一哥把腦袋從窗戶上伸了出來。
“二蛋,我勸你一句,趁早離開臨河市,你要在臨河市在待下去,照你這樣展下去,你就要客死他鄉了。”
我不知道一哥為什麼這樣詛咒式勸我,但是我也能感覺我最近的狀態有點不對勁,好像是心裏出了點什麼問題,我動不動的就想和人拚命,要和人同歸於盡。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這不是心裏有問題,而是我作為最底層的人,最後的掙紮而已。
我看著一哥道,“我會盡快的離開臨河市的。”
“嗯。”一哥點了點頭。
然後示意司機啟動車子,柳絮朝著我比劃了一下手機,她的意思是電話聯係。
我明白柳絮的意思,給柳絮打了一個k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