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特傷心極了,他付出無數心血製造的有價值的東西被別人占有,他咬牙切齒地告訴萊莉:“我永遠不會再為別人賣命了。”他警告明茨說:我的手下既然會背叛我,他們也會背叛你的。得意之中的明茨沒有在意這個怒氣衝衝的小夥子的激烈言辭,但後來事情的結果與沃爾特的警告不謀而合。沃爾特和萊莉滿懷悲傷地踏上了歸途,沃爾特打算繪製一套新的動畫影片,但他還不知道自己要畫的是什麼。
美國人傑奎琳·湯普生在其著作《美國豪富》中總結了大亨們發財致富的11條準則。其中第9條是:“盡早承認失敗,然後另辟蹊徑。”“富翁們能很快地發現失敗並能盡早擺脫困境,這是他們的一大特點。”沃爾特·迪斯尼正是這樣的人。當沃爾特回到家時,三哥羅伊一點也看不出他有失望的情緒,沃爾特平靜地向他講述了自己在紐約的失敗,而且信心十足地提出要繪製一套新的、以米老鼠為主角的動畫片。
這個靈感是怎樣產生的呢?據沃爾特本人後來講,是他在紐約爭奪奧斯華影片失敗後,在回洛杉機的火車上夢到的。這種說法有一定的道理,但說是“夢到”的未免有“神授”之意。聽起來有點玄。實際上,米老鼠是沃爾特·迪斯尼在受挫後苦心思索、另辟蹊徑的產物,這裏頭還有他的同事和好友烏比·伊沃斯克的功勞。沃爾特想出了米老鼠這個極具趣味和個性的動畫形象並為它配音,烏比則具體參與了米老鼠形象的繪製和動作的設計。靈感、主意來自沃爾特,所以人們稱他為“米老鼠之父”。
米老鼠係列轟動美國。
發行商接踵而至,他們大多數人都願意收買米老鼠影片,迪斯尼公司甚至沃爾特本人,沃爾特鑒於奧斯華影片的教訓堅持要保持獨立,但發行人都不同意。包維斯似乎特別理解沃爾特的心情,他支持沃爾特保持獨立並表示願意把迪斯尼的影片放映權賣到美國的每一個州,他負擔一切費用,而隻要10%的毛利,並且承諾借錢給沃爾特拍攝米老鼠動畫片。沃爾特帶著包維斯的合同以及2500美元回到洛杉磯,他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多現錢。羅伊對合同規定10年內要付給包維斯26萬美元十分不滿,沃爾特卻不以為然,認為這是製作高質量的動畫片的必要代價。
本世紀30年代初,美國觀眾對米老鼠的喜愛達到了狂熱的程度,凡是知道電影的人都知道米老鼠。沃爾特堅持不斷提高影片質量,製作成本因此而上升,引發了迪斯尼公司的又一次危機。沃爾特指望以包維斯應支付的收入應付危機,但包維斯的支票遲遲不到,羅伊跑到紐約去會見包維斯才知道他是個騙子。沃爾特親自到紐約與包維斯談判,要求清理舊帳。包維斯告訴沃爾特,米老鼠的成功隻是他的副產品,他並不重視這部動畫片,他希望續簽合同,但不付舊帳。他拿出背著沃爾特與烏比簽訂的協議威脅沃爾特,沃爾特不相信與他從青年時代就一起艱苦創業的烏比也會北叛他,但羅伊證實了這一點,沃爾特和烏比解除了合約。沃爾特處境艱難,既缺錢又沒有時間等待,他決定放棄包維斯,另找發行公司。幾乎每家大的發行公司都希望與沃爾特簽約,但包維斯揚言,他與迪斯尼公司的合約受法律保護,誰敢與迪斯尼公司簽約,他就要到法院控告誰,連米高梅公司都被嚇了回去,哥倫比亞電影公司的創始人哈裏·科恩正在好萊塢闖天下,一心想成為大製片人,他經過谘詢決定與迪斯尼公司簽約。這是沃爾特首次正式與大製片廠訂合同。包維斯聽說後果然到法院控告,以蠻橫的硬漢子聞名的科恩三下五除二擊敗了包維斯。他在紐約雇了幾個最好的律師服務,又找到一些相貌嚇人的地痞去投遞反訴材料。最後由沃爾特從科恩那兒借了5萬美元,付給包維斯,買回了包維斯據有的米老鼠影片發行權。根據新協議,每部動畫片科恩付給迪斯尼公司的錢,超過包維斯的3倍,迪斯尼還保留了米老鼠的版權。沃爾特·迪斯尼又一次神奇地救活了他的公司。這場爭鬥太激烈了,沃爾特不明白為什麼連烏比·伊沃斯克這樣的老朋友也背叛了他,極度的精神緊張和感情傷害使他的精神幾近崩潰,無法正常工作,有時要在書房裏獨自痛哭幾個小時。在醫生的建議下,他和萊莉外出旅行,兩個月以後才恢複元氣。
米老鼠的崇拜者不滿足隻在銀幕上看到自己的偶像,而且要在日常生活中體現這種崇拜。曾經指望利用“奧斯華兔子”掙錢的迪斯尼兄弟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紐約包菲德公司的老板博格費爾特第一個向迪斯尼公司購買了把米老鼠的形象印在玩具、服裝上麵的權利,結果繪有米老鼠形象的商品很快銷售一空。一家小出版公司被授權出版《米老鼠畫集》,出版第一天就賣了10萬冊;萊恩玩具火車公司正在準備向法院申請破產的時候決定製造米老鼠小火車,4個月之內銷售25萬部,公司起死回生;米老鼠手表兩年賣掉250萬隻,報刊上的米老鼠漫畫產生了國際影響。實際上,迪斯尼公司從米老鼠商品方麵獲得的利潤超過了動畫片本身,成功而順利地使米老鼠商品化才真正使迪斯尼公司避免了以前經常麵臨的破產倒閉。沃爾特被認為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動畫片製作人,其實他做商人的能力和智謀也毫不遜色。
沃爾特知道係列動畫片僅靠一個吸引人的形象是難以長久維持下去的,再有耐心的觀眾也會有感到乏味的時候,更何況主要的觀眾都是孩子。他按照不惜一切代價做得更好的原則努力改進技術,製作成本一升再升,再除掉發行費用和哥倫比亞公司的利潤分成之後,迪斯尼公司所剩無幾,帳麵又成了赤字。哈裏·科恩堅決拒絕了沃爾特提高影片預付款的要求,毫不在意地撕毀合同,逼迫他歸還當初付給包維斯的5萬美元。在好萊塢以會賺錢出名的聯藝公司的老板約瑟夫·串克答應了沃爾特的條件,把每部動畫片的預付款提高到15萬美元,並且降低了發行公司應得的利潤分成比例,串克相信,這樣大家會賺到更多的錢。卓別林這時是聯藝公司的股東,沃爾特因為與聯藝公司的關係,也有了與自己自幼崇拜的偶像卓別林交往的機會。卓別林私下警告他說,好萊塢人人都想把別人的東西據為已有,任何時候你都必須保持獨立,有能力控製你的一切,擁有所攝製的每部影片,這樣才能有所發展。沃爾特把卓別林的警告一直當作行動的指南。
1937年,沃爾特拍攝的《白雪公主》獲得了成功,次年,沃爾特獲得奧斯卡獎。
迪斯尼公司乘勢擴大了自己的規模,建造了一幢20多層的製作大樓。沃爾特新的“夢想”是建造幾條動畫片生產線,使各種動畫片像流水一樣被不斷生產出來。沃爾特和羅伊在好萊塢用8000美金買了一幢新房子,把年邁的父母接到新居,他們另外的兩個哥哥也搬到了這裏,這是迪斯尼一家分離二十多年之後的又一次相聚。令人遺憾的是,沃爾特的母親不久就因鄰居鍋爐煤氣泄漏而去世,沃爾特對此萬分內疚,悲痛欲絕,一連幾天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裏誰也不見。
《白雪公主》的成功也給發行商帶來了信心,他們要求提供新影片。沃爾特接連拍攝了三部影片,它們分別是《木偶奇遇記》、《幻想曲》和《小鹿斑比》。沃爾特希望這幾部影片超過《白雪公主》,下了很大的功夫。拍攝《小鹿斑比》時,為了尋找靈感,公司讓人送來了活的鹿、兔子、鴨、老鼠、貓頭鷹、雞、狗,公司幾乎成了動物園;但由於缺少吸引人的中心角色,這三部影片沒有取得希望的成功,僅僅勉強收回巨額成本。1939年9月,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歐洲和美國都有更嚴重的問題需要關注,迪斯尼的神話故事失去了往日的魅力,迪斯尼公司的興隆勢頭也終結了。更嚴重的財政危機出現了,羅伊告訴沃爾特,我們欠了銀行450萬。沃爾特想起了從前連十幾塊錢都借不到的情形,認為能欠這麼多的債是一個了不起的成就。羅伊決定用發行股票的方式解決這一問題。1941年12月7日,日本偷襲了珍珠港,美國正式參加第二次世界大戰。起初,迪斯尼公司一度被軍隊征用。軍隊撤走以後,沃爾特作為忠實的愛國者,,開始為美國政府工作。他先應軍方的要求拍攝了許多供軍事訓練用的教學影片。他為財政部拍攝的一部鼓勵美國人愛國繳稅的影片供6000萬人觀看,37%的人是看了這部電影之後才去主動納稅的。他還製作了特殊而著名的影片《空權製勝》,影片宣揚的製空權的概念據說影響了羅斯福和丘吉爾的決策,他們在盟軍從諾曼底登陸時部署了足夠的空中力量。但這部影片卻讓迪斯尼公司賠了50萬美元。戰爭結束後,迪斯尼公司開始重建,他們為政府工作4年,欠債430萬美元。迪斯尼沒有像其它電影公司那樣靠拍戰爭故事片而發戰爭財,這是因為他們的影片脫離了當時觀眾的趣味。羅伊曾說,戰爭結束以後,迪斯尼公司好似經過冬眠的熊,瘦得骨頭上連一點肥油都沒有。沃爾特審時度勢,再一次改變了他的想法,他說:“隻有電影種類多樣化迪斯尼公司才能自救,不能堅持隻拍動畫片,要轉向拍攝實景電影。”他說幹就幹,不但拍實景片,而且還拍過廣告、社會教育方麵的影片,後來他意識到大公司不應該做這些瑣碎的事情就不幹了。迪斯尼公司還是沒賺到多少錢。這時電視的出現給電影帶來強烈的衝擊,沃爾特眼疾手快,看準機會,立即與電視業合作,50年代開始為美國國家廣播公司製作電視片,這一舉措為迪斯尼公司帶來了可觀的效益。與此同時,迪斯尼公司的實景電影也受到熱烈歡迎,時來運轉的時刻又到了。
與以往一樣,每到這時候沃爾特總要開始他新的夢想,這一次是實施迪斯尼樂園計劃。
迪斯尼樂園誕生以後,沃爾特真正時來運轉了。1955年10月3日,美國廣播公司開播了沃爾特製作的新型兒童節目《米老鼠俱樂部》,這個節目由兒童故事改編,24個表演才能極佳的兒童扮演米老鼠等形象。平日死氣沉沉的下午5點到6點變得熱鬧起來,全美國有3/4的小觀眾坐在電視機前觀看節目,這種轟動效應喚醒了人們對米老鼠的新的崇拜。迪斯尼電影公司拍出了他們有史以來最成功的實景電影——在沃爾特主持下把英國作家特拉弗斯的小說《瑪麗·波平斯》改編為電影,影片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成功,它的票房收入名列自電影誕生以來的第6位,獲得5項奧斯卡金像獎。沃爾特下很大功夫改進了迪斯尼樂園,4年之內吸引了1500萬名遊客。他開始著手建造第二座迪斯尼樂園,與舊的樂園以懷舊為主題相對照,新的迪斯尼樂園著眼於未來,沃爾特要按照他的理想建造一個“實驗型未來的社會”,這幾乎是一個全封閉的、烏托邦式的城市,能提供最大限度的享受。沃爾特認為迪斯尼樂園場地太小,許多投機者在樂園周圍大做生意,從汽車旅館到餐廳什麼都有,甚至還有一家搶生意的遊樂園,迪斯尼樂園賺一美元,別的商人就收入兩元。為了避免這種狀況,他在佛羅裏達的奧蘭多買下了遠離商業區的27000英畝土地,新樂園於1965年奠基,但沃爾特沒有看到它建成時的樣子。1961年4月25日,沃爾特·迪斯尼公司終於還清了全部銀行債務,他們第一次可以自由地支配掙來的錢。從沃爾特借錢創辦“歡笑卡通公司”開始的39年間,沃爾特始終是在負債經營。各種榮譽和獎項像雪片似地落到沃爾特身上,總共有700多項。1957年2月,美國電影製片人協會正式授予沃爾特“裏程碑獎”(歐文·索爾伯格獎),這是電影製片人能夠獲得的最高榮譽,當時的艾森豪威爾總統向他致電祝賀:
“你在民間傳說方麵的創作天才長久以來一直受到在人類各個領域中盡力的領導者的賞識,也得到了本國和全世界的承認,他們乃是辨別力最強的評論家。
“作為一位藝術家,你在向這個世界展示我們的國家,並向我們所有的人展示這個世界方麵起了促進作用。作為一個人你對待生活的富有同情心的態度促使我們的兒童對既有許多弱點,又充滿愛心的人類產生了一種純潔和樂觀的看法。”
沃爾特聽到這樣的頌揚激動萬分,他在授獎儀式上回顧了自己的創業生涯和迪斯尼公司成功的原因,他說:“在任何職業中,具有某種天才都是有用的。我得到這樣的天才——但碰巧是在我哥哥身上發現的。羅伊管理著公司,管理著國內國外的全部工作……他有一種避免出風頭的謙讓的才能,這一點在此時此刻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沃爾特請羅伊上台,兄弟倆在眾人矚目下熱淚盈眶,緊緊擁抱,他們之間的積怨都煙消雲散了。1964年4月,林登·約翰遜總統為表彰沃爾特畢生努力的成就,在白宮授予他自由勳章,這是美國公民能夠獲得的最高榮譽。他一個人獲得了27項奧斯卡金像獎,可能是奧斯卡獎設立以來獲獎最多的人。沃爾特在好萊塢奮鬥了30年,他的輝煌成就遠遠超出了他自己的夢想。迪斯尼的風格成為一種標準,沃爾特體察人類在道德方麵的弱點,力圖在自己的創作中超越這些弱點,並在一定意義上獲得了人類的認可。
四、敢冒風險,追求永恒
迪斯尼認為其事業興旺發達,是因為他敢於冒風險嚐試新鮮事物的結果。他認為公司不能停步不前,必須不斷創新,與時代同步,否則注定失敗。他將藝術追求及質量放在首位,在卡通片製作中一貫奉行高投入、高質量、完美無缺的方針。
沃爾特花了無數心血製造的“幸運兔子奧斯華係列”動畫片被明茨占有,沃爾特秘密製作米老鼠動畫片,作為反擊明茨的武器,這要冒很大風險,但沃爾特信心堅定,從1928年3月著手到11月18日第三部米老鼠片集《威利號汽船》在紐約橋尼影劇院上演,短短的幾個月時間,沃爾特受到了公眾一致的高度評價。《綜藝雜誌》說:“從頭到尾聲音和動作都配合得天衣無縫,……這是一部與眾不同的卡通片。因此毫無保留地建議大家都去觀賞。”《每周影評》說:“從影片片名一出現在銀幕,觀眾就大笑不停,片子結束時觀眾都鼓掌稱讚。”……總之,米老鼠確確實實獲得了巨大的成功,到1931年“米老鼠俱樂部”會員已達100萬人。1932年11月,沃爾特獲得了電影藝術科學院第一次為卡通片頒發的奧斯卡金像獎,同時,米老鼠獲得了特別獎。這標誌著沃爾特的成就得到了美國政府的承認。
米老鼠的成功並非僅是紅極一時的,而是跨世的佳作,它溶入到全球各地幾代人的文化之中,它的成功可歸因於下述幾個方麵:
1鮮明個性。沃爾特設計的米老鼠的個性出之於卓別林,它雖然很小,卻具有卓別林的想法——雖為小人物卻具有盡力而為的精神。它從不害人,雖常身陷困境,但總能麵帶笑容,化險為夷。它也具有沃爾特的冒險精神,正直誠實,缺乏世故及要勝過他人的童稚野心。此外,一直保持米老鼠自己的模樣,有一慣的個性,也是其受歡迎的原因之一。有時,撰稿人寫出一段故事,雖然也引得聽者捧腹大笑,但由於和米老鼠性格不一致,沃爾特就會堅決放棄,他會說:“米老鼠不會是這樣的”。他要盡力使得米老鼠個性一致。
2富有創新。米老鼠片集前兩部並沒有引起轟動。但沃爾特並不灰心,他看到當時電影正處在巨大變革時刻,電影正從無聲邁向有聲,雖然試驗影片並不理想,但是卡通影片將不可避免地加上聲音。因此,在前兩部片子沒有市場的情況下,他決定投拍將聲音和動作相配合的第三部片集《威利號汽船》。首先,他與人共同探討配音方式;其次,尋找可為其錄音的公司;再次,在第一次錄音失敗後,堅持不懈,繼續第二次嚐試。終於,他這具有創新的精神,將聲音和動作實現完美的統一。
3質量第一。1929年,觀眾對米老鼠喜愛已達到狂熱程度,他的名聲也很大。外表看起來迪斯尼公司很富裕,但其實不然,因為他始終堅持要不斷提高片子質量,以致每部片子成本高達5000美元。盡管入不敷出,他仍一貫堅持質量第一,追求藝術效果。
4勤奮努力。沃爾特工作異常勤奮,為了研究新的著色技術及影片創作,他常常不分晝夜地連續工作。為了解決成本與質量的矛盾,為了解決雇員水平與要求的矛盾,他全心全力工作。這種一心求好的精神以及忘我的工作,最後終於導致他精神崩潰,夜不能眠,衰弱健忘,不得不依賴很長一段時間療養才得以恢複。
5重視宣傳。沃爾特十分重視影片銷售工作,除了他個人帶片子親自登門推銷外,他還向發行人指出:一部好的片子要想發行順利,必須依靠宣傳,因此我們要大力宣傳,以求在最短的時間內,使得米老鼠可以和市場上任何卡通片相媲美。
6擴大影響。當米老鼠獲得成功後,許多製造商希望有償使用米老鼠的圖像,為了獲取經濟收入,以及擴大米老鼠的影響,沃爾特欣然同意。1929年底,他首次以300美元售出將米老鼠像印在寫字桌上的權利;1930年2月3日,簽約給予紐約包菲德公司權利,準許該公司“製造及出售有米老鼠畫像的器物”,1932折7月1日,簽約準許一家食品公司製造1000萬隻米老鼠冰淇淋筒……。米老鼠圖像不僅為迪斯尼公司擴大了影響,而且為使用者產生了豐厚的利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