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江搖了搖頭,把目光對準了咪咪,點了點頭,又轉回到齊平:
“齊平大哥,你聽我說,小偉和齊升都是窮學生,對方肯定不是圖財,也不會圖別的,既然他們寫了信,我看還是按他們的規矩辦好些,這也是為了他們的安全考慮。”
咪咪不等老大吩咐,已經埋頭鼓搗起來,不一會抬頭介紹:“一輛黑色捷達轎車,車牌套牌,方向東南,這兩個傻小子是被一個女子騙上去的。”
他推了推眼鏡又道:“手機關機,都被扔到了附近垃圾桶,現在就能找的到。再遠的監控看不清了,得花時間。”
龍江安撫住了齊平,低頭看了看表,不慌不忙端起魚湯,有滋有味喝了一口,對著大家抬頭一笑:“沒多大事,別耽擱吃飯,距離九點還有一個小時,時間來得及。”
“這不行!”齊平見龍江不著急,他有些著急了。
“我要馬上報警,別怪我說話難聽,誰弟弟在裏誰著急,我可沒閑心再吃飯。”他說著就要撥打電話,卻再一次被龍江攔住。
“兄弟,大哥問你一句,你憑什麼?”齊平急了,一下子站了起來。
“就憑這個。”龍江刷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現金支票,遞給了齊平,上麵200萬數字十分刺眼。
“下午李一天他爸賠給我的,200萬,有一百萬是你弟弟的。”龍江補充道。
我靠?仲偉、孫男和秦月,大眼瞪著小眼,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這新同學也太逆天了吧,下午打了兒子,竟然又訛了老子200萬,這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事我聽我弟弟說過,龍江,這錢我們不能要,會惹大麻煩的。”齊平大大歎了口氣,慢慢坐回到了座位上,呆愣起來。
九龍集團的李總在濱州什麼位置他十分清楚,那可是高級大佬,能讓這樣的猛人低頭認輸還掏錢,這龍江麵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或者,這本身就是一個陰謀。
難道,這個小孩子家裏有什麼背景?不過看他一副黑黑的麵孔,這穿衣打扮不像啊。
不過,現在流行低調,對,這家夥一臉篤定,一定是家裏有人,說不定勢力很大,要不然,也不會如此強勢。
登時齊平不那麼擔心了,小心問了句:“老弟,這件事你打算從哪個途徑解決?”
“途徑?”龍江笑了,幾口喝幹了魚湯,又吃了整整一條魚頭,吃了滿滿一碗米飯,這才滿意舒了口氣,抬頭對有些焦躁的齊平道:“齊大哥,我的途徑就的靠我自己,我一個人上去,打到他們服氣為止。”
“什麼?”齊平瞪圓了眼睛,急急道:“不行,兄弟,你會吃虧的,你既沒有三頭六臂,你也沒槍,絕對不行!”說完又要掏手機。
龍江眼色一冷:“齊平大哥,你要是信不過我,你弟弟我可就不管了,一會兒我把陽痿帶回來接著喝酒,齊升可就要留在那了。”
……
夜色如鉤,晚風輕吹,齊平苦著臉開著車,心裏七上八下地拉著龍江和咪咪,趕到了目標所在地。
龍江幾個室友被他打發走了,臨走前也帶走了龍江的小皮箱,皮箱一直放在齊升手裏,沒來得及放進寢室。
臨交給室友前,龍江從皮箱裏摸出條中華煙,給大家散了,不知怎麼的,本想再摸出打火機,結果卻把一個銀色的小盒子摸了出來。
是那個海天拍賣行上得到的神秘手鐲。
龍江想了想,把盒子揣進了口袋,似乎這樣更保險一些。
“你們把車停在這就行,我自己進去,記住,沒有我的信號,誰也不許往你闖。還有齊平大哥,如果一個小時後,我沒什麼動靜,你就可以報警了。”龍江開了車門,身影閃了閃,消失在沉沉夜色中。
這是一處逼仄的廢棄倉庫,兩邊荒草叢生,響著蛙鳴和蚊蟲聲音,幾隻夜色飛蛾,饒有興致地圍著一處昏黃的路燈,轉著徒勞的圈子,不一會,把自己轉暈了,啪嗒一聲摔到了地上。
龍江闖過堆滿廢棄輪胎的廣場,穿過蓋著厚厚鐵絲網的露天庫房,來到了一處開著黑洞洞大門的陌生廠房。
龍江毫不猶豫,抬腳邁了進去。
隨著他的腳步剛剛落地,整個廠房光芒大放,數盞大燈亮了起來,直直照到了龍江臉上!
周圍登時出現了一堆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