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吾本姓王,名友山。不久於世,你忠厚睿智,麵生奇骨,必將富貴,冒昧相托兩事。”
竟然是遺書,龍江覺得手中信紙一沉,態度不由凝重幾分:
“一為護士長轉交之物,萬不可丟棄,重之,慎之,此乃一件重大信物,內有天地,惜老朽愚鈍,曆多年沒有感悟,愧對先祖。”
龍江看得大奇,這不說的是戒指嗎?
“二為汪小龜為朝戰戰友汪天明遺孤,懦弱無能,遭賤人所欺,如可,請代為照顧。”
原來,汪小龜不是老人親生兒子。
信的最後,筆畫逐漸散亂,寫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
“天外飛一丸,口訣乾坤現;雙魚掌中旋,滿萬有奇變;十萬黃金策,徐匕荊軻閑;百萬無常怒,揮手天外仙,千萬……”
最後字跡零亂,筆尖透紙,顯然沒有寫完,遺書至此結束。
龍江看的莫名其妙,默默記誦幾遍,掏出打火機,依言燒掉。“你爸啥時候出殯?”
汪小龜頭垂的更低:“我下崗後一分錢沒有,沒法子安葬,胡莉和那個黃毛,今早把我爹送去柳原火葬場煉了,條件是把我爹留下的房子過戶給胡莉,我,我被逼的沒辦法,同意了。你的醫療費,也被胡莉拿走了。”
“你怎麼能這樣?你就缺那幾千元啊,賣房子?我靠!”
盡管龍江家貧,但一套房子幾十萬的道理是懂得,埋個人能多少錢?這個汪小龜啊,窩囊極了。
“你爹別的沒說什麼?”
“沒有,他,他寫完信,勉強封好就睡下,卻再沒醒來……”
奇人啊,老人身上一定有很多秘密,可惜人已經去了。
“那個黃毛最近怎麼樣?”
一提黃毛,汪小龜麵露恐懼之色,脖子縮的更低,結結巴巴道:“他最近,最近鬧得沒那麼凶了,聽說遇到一個厲害對頭,要去外地找他大哥幫忙,他找胡莉要了2萬塊錢,就,就匆匆忙忙出門了。”
龍江大皺眉頭,這個厲害對頭,明顯說的就是自己,這些社會垃圾,明著不行,就來暗的,自己有家人,不得不防。
這個黃毛去哪?找誰去?再問汪小龜卻嚇得語無倫次,雙手亂擺,烏龜當到這份,也算奇葩。
龍江轉念又一想,怕個逑,敢來我就用黑魚收拾!膽氣馬上又壯了起來。
老頭留信相托,看來把自己當做可以托付之人。龍江自小到大,頭一次,手捧別人的遺物,不覺心頭有些沉重。
護士相托之物,已經化作太極圖和虛擬屏幕,至於其中功能,龍江正在慢慢研究。
雙魚下麵各有一溜按鈕,目前每樣剛剛開啟第一個,看來他老人家一生都沒發現其中秘密,反被龍江得了便宜。
可最後幾句話又是啥意思?天外飛一丸,不成這個戒指原來是個球,從天空飛來?
口訣乾坤現?不明白;雙魚掌中旋,這個好理解,目前自己左手不就是太極圖雙魚慢慢旋轉嗎?
滿萬有奇變?這啥意思?什麼能滿萬,數字嗎?白魚的,還是黑魚?
龍江想的頭都破了,隻顧呆呆地出神,後麵的話更是莫名其妙,“黃金策”之類,皆不可解。
一低頭,不知何時,人去位空,汪小龜悄無聲息地已經走了……這個龜蛋!
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人聲,猛回頭,龍江嚇了一跳:後麵悄無聲息站了個人!
“小龍,鄧總催你抓緊去。”來人禿頭鷹眼,牙黑脖長,正是禿頭保安甲。
“大叔,你怎麼走路沒聲啊,人嚇人,嚇死人啊!”
保安一臉諂媚,態度大變:“我喊你好幾聲,你沒答應,我就過來叫你一下。”
心裏嘀咕,土雞變鳳凰,一個清掃工,牛什麼牛,臉上依舊笑容滿麵,討好地遞過一根平素舍不得抽的大雲。
這小子肯定是鄧總的什麼親屬,搞不好明天就變成龍經理,自己高低得巴結點。
保安帶著龍江七走八扭,上樓來到安檢門前,被一個高大保鏢攔住,龍江認識,是那天的兩個大猩猩之一,叫猛子。
猛子掏出金屬探測儀,認真上下驗完,一揮手,放龍江進去,裏麵紅地毯鋪地,裝修華貴異常。
一間房門呯然推開,鄧子淇風風火火出來,見龍江磨磨蹭蹭,上前一把抓住他手,拽進了房間!
房間是個小套間,類似賓館布置,一鏡一床一電視,別無他物,幹淨異常。
鄧子淇刷地扔過一套沒有拆包裝的睡衣,急急道:“小色胚,你還磨蹭什麼,讓我等的心焦,快點,把衣服脫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