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遠,香港國際國港的小兒子,上麵有兩個哥哥,父母離異,先是隨母定居法國,後又到美國讀書……”
清早,茉莉嘰嘰喳喳不知道念的什麼東西;
“停!你沒事查明遠的底幹嘛?”
“我前幾天見你在google明遠,我這不做點好事,幫你查查嗎。”
茉莉朝沐柒展示自己的勞動成果。
前段時間,沐柒處於好奇的確查過。
“也不用查這麼厚一摞吧。”
“既然查了,當然是越詳細越好,資料上說明遠是明董和第二任妻子生的,這第二任妻子和他大兒子還是同校同學,後來這段婚姻,就和外界預料的一樣,沒有維係多久,他們離婚的時候,明遠還沒出生呢。”
茉莉一聲歎息。
“現在看來,明遠也挺可憐的,一出生就承受著這麼多的非議。”
沐柒刷牙的動作輕微的停頓了一下。
回到房間後,她從行李箱裏拿出一個鐵盒,鐵盒裏又一疊明信片,一年一張,攢到今年正好十八張。
沐柒翻弄著從前的明信片,目光停留在來信地址的地方,起先的幾年都是從不同的國家寄來的;
最近的幾年,回信的地址都是美國舊金山,或許他們是一對在美的華裔夫婦,或者是美國夫婦,再者是一個人到中年依舊單身的大叔。
她又拿出準備好的空白明信片,對於盒子的那些,她手上的過於樸素了些,剛剛提筆又放了下來,這一年,她過的實在太糟糕,無從下筆。
來美國之前,沐柒和福利院的院長聯係說,今年她想要自己寄出這張明信片。
院長告訴她,每年寄明信片都會與專人來拿,具體寄到哪裏她也不知道。
沐柒選擇來美國,或許也想碰一碰運氣。
“我沒有去上大學,你該生氣了吧。”
這句話,沐柒想要說個明信片那頭的人去聽。
穆瓊婚禮的那天,沐柒沒有去,作秀般的婚禮,去了也是當一個小醜罷了。
可明遠去了,還為她帶來了穆瓊結婚的禮物。
一盒巧克力。
沐柒坐在福利院的長椅上,拆了一顆,巧克力融在嘴裏,真苦。
明遠問:“你為什麼總喜歡來這裏?”
“因為我是在福利院長大的,所以這裏讓我特別有歸屬感。”
明遠見沐柒如無其事的樣子,心頭一緊。
“你會想要找你的父母嗎?”
“想過,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到我足夠強大,我會去找他們,想看看沒了我,他們到底過的有多好,然後再把自己最光鮮亮麗的一麵展現在他們麵前,最後瀟灑的轉身離開,給他們當頭一棒。”
說完,沐柒的笑意又沉了下去。
“可我又怕他們過的不好,都這麼狠心的丟了認為累贅的我,要是還過著像螻蟻般的生活,那是多麼可悲的一件事。”
“我不該問你這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