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的今天,烏雲依舊將天空壓的灰沉沉的,看不見一絲陽光;沐柒將自己蜷縮在椅子上呆呆的望著窗外,一個小時、兩個小時,直到天色真正的暗了下來,周圍全是黑壓壓的一片,把她自己也融入到這黑暗裏。

她向老板於昂請了一段很長時間的假;

理由:大腦一片空白。

於昂同意了,簡潔明了的批了兩個字:準許。

看來她這段時間寫的文章真的非常不盡如人意。

高中畢業後因為某種原因沐柒來到意出版社工作,寫過一兩篇小有名氣的文章,出過一兩本小有名氣的小說,但這段時間她卻什麼也寫不出來,或許是打擊太大,大到她的心連同她的腦子一起被丟進了深海裏。

沐柒常說,隻要是她認定的事,那就是一輩子的事;

可是家晨總是回她說,一輩子的時間太長,誰都無法預料它的改變。

是啊,這一切都變了,從什麼時候開始?或許從她義無反顧來帝都找他就是一個錯誤。

第二天,她收拾好行李,坐在床腳發呆,該去哪兒?沒有目標的四處奔波?她打開了手機,定了一張時間最近的飛機票,拿出許久未用的簽證,出門打車,目標:美國。

飛機降落在加州舊金山灣區的南部,她來到帕羅奧多市,在離市中心不太遠的地方租了一間房,房東叫茉莉,一個二十八歲年紀卻擁有四十多歲的靈魂神秘中國女性。

她的生活雜亂無章,事情永遠隻會做一半就把它丟棄,可唯獨一件事,她從始至終的進行著。

喝下午茶。

一個具有小資情調的生活方式,與她完全格格不入。

“喝紅茶嗎?”茉莉問我。

她喜歡在後院的亭子裏用漂亮的茶具為自己沏上一壺紅茶,吃著蛋糕店特價的點心,然後優哉遊哉的過完一下午。

沐柒不懂茶的味道,覺得苦澀並不好喝,可總願意陪她坐上一段時間。

沐柒是一個在福利院長大的孩子。

她說,比起滿身束縛的人,她覺得了無牽掛的人才可怕,因為這樣的人沒有支點,一旦垮了,那就真的垮了。

沐柒曾經做過一個夢,夢見自己獨自一人站在大雨磅礴的大街上,來往的行人撐著雨傘腳步匆匆,唯獨隻有她自己沒有傘,也不知道該去哪裏,隻能站在那裏,任憑雨水落下;她是孤獨的,是灰暗的,空虛的。

那是家晨離開的她的第一個星期,她每天都在重複著重樣的夢境,直到自己身心疲憊。

來到美國的第三個月來於昂給沐柒打過一次視頻,

“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他問。

她說:“特別好,每天什麼都不用想,你都不知道我過的有多自在。”

於昂突然冷嘲道:“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什麼都不想的那是豬!”

沐柒立刻反駁:“當豬也沒什麼不好。”

於昂見到沐柒笑了,便問:“遇到什麼開心的事了?”

沐柒先是搖頭,繼而又說;“不知道算不算。”

她告訴於昂,自己遇到了一個叫明遠的男孩子,他帥氣、陽光、性格也挺隨和的,是一個不錯的人。

於昂問她,那個叫明遠的男生是不是讓她上了心。

沐柒沒有回答,她不知道,這算不算上心,至少不討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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