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靜手裏的參湯打落在地上,珍貴的毛毯滲出一團濕痕,她著急的拉著李若蘭的手:“媽,究竟是怎麼回事?毒王怎麼會向他出手?”
李若蘭拍了拍女兒的手,示意她不要著急:“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反而覺得這是好事,如果他死了,你也不用一直跟家裏慪氣,可以放開心扉嫁給唐家的少爺。”
李若蘭打心底對於張楚就沒有好印象,自己的女兒為了他茶飯不思,但是他卻在蓉城逍遙快活,這次剛好絕了女兒的念想。
“不可能,他不會死,他絕對不會死!”朱靜咬著牙搖頭,她不認為張楚會死。
“毒王的毒天下誰能解得了?”李若蘭說道。
朱靜不再說話,她坐回椅子上,磨好墨一滴朱砂滴在紙上,隨後幾筆寥寥勾勒,那是一副紅豆相思圖,紅豆生南國,春來花幾枝。
屠夫拉著張楚的手走遍了村子,這座不大的村子對於張楚而言再熟悉不過,但是屠夫依然執意帶著他看,沒到一處屋子他便指著屋子向張楚說出屋子裏的人的來曆,為何進了山裏。
他囉嗦得就像是一個最普通嘮家常的老頭,張楚跟著他把村子轉了一個遍,最終回到了原點。
“地球是圓的,家也是圓的,你在每一個地方其實都是圓的,萬事萬物總是會從起點出發再次回到起點。”屠夫開口道。
張楚迷茫的搖頭表示自己不懂,屠夫也不解釋,而是微笑道:“等你以後就會明白了,你現在的境界已經快要突破了吧。”
“是的,我現在感覺距離宗師隻有一層紙的距離。”張楚回答道。
屠夫笑著點頭,“以後你有什麼事就去找老虎,他一定會幫你!”
“爺爺,你究竟有什麼事瞞著我?”
張楚警惕的感覺今天的屠夫很不一樣,沒有了以前的威嚴和氣勢,剩下的隻有一個老人和孫子之間的親情。
“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明白,宗師不過就是起點,未來你的路還很長!”屠夫回應道。
他望著遠方的山林,黑竹山的黑竹更加茂密,那一抹黑色濃的就像墨一般,一陣風吹過,驚起無數飛鳥。
毒王回苗寨了,他的皇冠歪歪的戴在頭上,原本蒼老的麵龐增添一絲暗色,他陰沉著臉,每一步跨出卻隻有正常人的兩步距離,好像跨出第三步似乎變得艱難無比。
苗寨內的仆人不敢說話,隻能悶著頭做好自己的事,心裏祈禱不要被毒王抓住把柄懲處自己。
而毒王也正是這樣想的,他的眼睛像老鷹一樣的掃視,在發現沒有任何一個仆人犯錯之後,他的心裏的憤怒更加嚴重,一揮長袖走進自己的屋子裏,將滿腔的怒氣發泄在門上,關門聲震耳欲聾。
“好一個莫老虎,既然走到了這一步!”毒王死死的盯著桌子,隨時似乎都要擇人而噬。
他抬起手,顫抖著掀開他的右臂,那朵原本印刻在右臂的黑色蓮花已經快要消失不見,看到此,毒王胸口一痛,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液。
“廢我的黑蓮,你敢死!”
毒王肆意的怒吼著,眼睛裏不滿了血絲,他猙獰著望著屋頂,眉間的那一抹黑色更加的濃烈。
他想殺人,極為想殺人,於是幾名犯罪的族人被帶進了屋子,隨著幾聲慘叫,毒王從新走出屋子,他一步做三步,快速而迅捷,似乎之前與莫老虎的戰鬥從未發生過。
他依然是那個令人敬畏的毒王,老苗寨的掌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