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昀生哪裏還待得住,一推門就衝了黎家。
進去一看,黎家娘子恰巧剛從裏屋跑了出來,臉上全是害怕和慌張。
“開山......他......他......”黎家娘子猶如受驚的小兔子,一邊跑一邊往黎開山身後躲。
黎家娘子剛躲到黎開山的身後,裏屋的簾子就被一隻大手掀了起來,然後一名高大健碩的胡須男就走了出來,他的眼神一直盯著黎家娘子不放,絲毫不掩飾那貪婪的欲望。
一瞬間上官昀生的怒火便上來了,他一邊走過去,一邊用陰冷的目光鎖定了胡須男。
“呔!”上官昀生穿透力極強的一聲喝,頓時鎮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你是誰?”陳三哥一愣,忙去打量來人。
黎家娘子倍感意外,雖然她沒有出聲,但看向上官昀生的眼神仿佛就是盼來了救星。
“你們是誰?”上官昀生反問。
陳三哥見上官昀生衣著得體,便微笑道:“這位老哥,黎開山賭錢欠了我們銀子,我們是來要債的。”
上官昀生便看向黎開山,黎開山此時弓著背,就像隻巨大的縮頭烏龜。
“欠你們多少?”
上官昀生問完又去看了一眼黎家娘子,黎家娘子馬上偏過頭去躲開了他的目光。
陳三哥一聽這話就高興了起來,知道上官昀生是有幫黎開山償還賭債的打算,於是立即豎起三個手指頭道:“不多,就三百兩!”
“什麼?三百兩!”上官昀生吃驚的叫道。
本來上官昀生心裏是想先幫黎開山把賭債還上,然後他就沒辦法拒絕自己租他家鋪子的事了,可沒想到的是,這畜生居然在外麵欠了這麼大一筆巨債。
來衡州城的時候,上官昀生身上的銀子總共就一百兩不到,後來請人幫黎老漢操辦白事,還買了棺材和墓地等等,身上就剩六十兩銀子了。
對方一開口就是三百兩,上官昀生可沒辦法償還了。
不過上官昀生也沒有露怯,他盯著陳三哥道:“三天以後你再過來,到時候,某一文錢也不會少你的!”
“啥?”胡須男瞬間就不高興了,走近上官昀生兩步就道:“說了半天,原來你沒銀子呀?沒銀子你充什麼大頭?滾滾滾,一邊涼快去......”
陳三哥望著上官昀生冷笑一下,便不去理睬他了。
緊接著,陳三哥就說道:“黎老弟,三百兩銀子呢不是小數目,繼續利滾利下去天王老子也受不了的!要不這樣,用你這處宅子來抵債,從此咱們的債一筆勾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