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破禪一頭黑線,原來這一家子是嫌我吞的少了啊。
雲海上,有數道鯤鵬巨影自極風道脈而來,眨眼既至。陸離老道眯著雙眼,暗自揮開了紫雲峰的禁製,三道鯤鵬影落地為首之人乃是一名中年寬袍男子,左右各攜一男一女。
“哎呀,老鳥,你總算來了,我正教訓這個孽徒呢,實在對不住,壞了極風的靈氣龍脈。”陸離老道出門相迎。
正當此時,一名麵若磐石的黑袍男子突然出現紫雲峰上,此人黑袍之上如同涵納星辰,迷幻而深邃,一不留神便會沉浸在此人的星辰黑袍內無法自拔。
陸離老道見到此人來臨,麵色不由的沉重起來,他向黑袍男子點頭示意,而後徑直走向內堂。
“哎··老鹿頭,老招數就別使了,有誰教訓徒弟還帶隔空傳音的?這次鬧的有點大,我不得不出麵,不然脈內長老一個個吵著要找你青木的人幹架呢。”寬袍男子歎了口氣道。
“禁陣道脈,三十四峰靈氣潰逃。”黑袍男子一如古樹般開口。
“真有這麼嚴重?盜魂。”陸離臉色難看對黑袍男子道。
“我封住三山十地的氣機才堪堪穩住,不然我不會出關。”被名叫盜魂的黑袍男子平靜的說道。
李破禪回頭看了看陌生的四人,那名為盜魂的男子話語之間極為冷漠,而那穿著印有羽翅圖案的寬袍男子亦與陸離三人侃侃而談,身後跟著的年輕女子與寬袍男子竟有七八分相似,正一臉驚奇的望著李破禪,模樣如同一隻好奇小鹿般,而那名青年男子則一臉傲氣,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我等道脈事小,,搬幾壇子丹藥回去,塞住他們的嘴便可以了,關鍵是那鴉巢內靈脈已斷,等同斷了靈氣根源,其中一道支脈又被你徒弟煉了。”寬袍男子道。
陸離緊皺著眉頭,三龍斷脈,他陸離就算天大的本事也救不回來,倘若再次強行接引三道大龍入鴉巢,稍有不慎便可能弄巧成拙,動搖九道宗根基,此等舉動便是當代九道宗的主事者青陽道尊也承受不起。
“宗內執法很快就會來到。”盜魂輕聲道。
“此事已壞宗門根基,破禪,你記住,你沒有進入鴉巢,師尊也沒有你過令牌!更沒有奪三龍之靈!”陸離一把抽過李破禪腰間通紅如血的鴉巢令牌。
“季風,請你的門人和蔓苼,為我保密此事,絕不提及!”陸離對寬袍男子道。
“好!子軒、蔓苼!你們可聽到?”季風回頭看著自己的門徒與女兒,
“子軒謹記!”青年男子應聲道。
“知道啦,陸伯伯。”季蔓苼繞過眾人打量著李破禪,看的李破禪心裏直發毛。
盜魂瞥了眼九道宗中心方向,道:“陸離,你要自己抗下麼?”
“師尊,這是破禪自己惹的事情,讓我自己承擔!”
陸離又是當天一拍,這一記力道又猛有狠:“你承擔個屁!又忘了咱們的山規是什麼了?”
“師尊···”李破禪當即紅眼,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黃叔身體消散的時候,那樣的無能為力。
“老子堂堂一脈之主,斬條道脈玩玩算個什麼玩意,記住我說的,你沒進過鴉巢!”陸離提了提嘴角,一臉羈傲的說道。
“現在師尊要你下山,北邊靠近深淵,附近有座不夜城,隸屬咱們青木道統禦,那邊少了一個駐修,便由你去了!”陸離拍了拍李破禪的衣領,為他幹去灰塵。
李破禪雙眼通紅,卻緊咬著牙根,他不想哭,不想像個孩子一樣的哭泣,那是懦夫,而他是一個修士,一個築了基的再過三個月便十八歲的築基修士。
陸離搭著李破禪的肩膀,帶他走到門外,輕聲道:“小九啊,師傅是誰?宗內那些老家夥能耐我何?你在了師尊反倒不好作為,放心吧,不夜城離深淵不遠,你若到結丹境,便可去找你三師兄。”
“老鳥啊,還得煩請你門下護送我徒一場,也讓咱青木道的瞧瞧住在邊上的鄰居都是些什麼能耐嘛。”陸離老道從季風哈哈一笑道。
“子軒,你去一趟!”季風脈主對青年男子道。
那名名為子軒的青年男子,從一抹儲物袋取出一件木鳶模樣的遁寶,拋入天空,一把卷起李破禪,不由分說便駕馭木鳶離去。
而那名年輕女子則似乎唯恐天下不亂一般,嘴中嚷嚷著:“等等我!等等我!我也要去!”隻見她不取遁寶,化作一隻巨影鯤鵬,速度之極,遠超木鳶。
片刻之後,陸離瞥出雲空,數十道金光掌旗持兵而來。
陸離老道雙手一揮,取出一柄多年不用的拂塵,正要起身,一道身影卻擋他的身前。
“想逞能?”
“你忘了山規了?”
“什麼?”
“打了小的,叫老的,那打了老的呢?”
雲海崖邊,有書生拎鋤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