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救你時我曾遇到過‘鬼打牆’,安姐對此的解釋是動物對食肉動物領區的本能規避反應。既然一些科學規律也能在薩滿的法術中有所體現,所以我就在想所謂無限空間可能是麥比烏斯圈吧。”伍卓陽收回拳頭衝著羅福月咧嘴一笑道,“如果是麥比烏斯圈就一定會有唯一的一條接縫。這條接縫本應該是整個空間中神力最薄弱的一環。然而我在進入這片林海之後發現這裏的神力很穩定很均勻,不存在薄弱之處。直到我遇見你。我們身上都有神靈存在,自然也會帶有神力。既然你所處位置的神力與周圍的神力一致那就意味著這裏是整個空間神力最薄弱的地方。現在證明這確實是個麥比烏斯圈。”
“啪,啪,啪……還真是歪打正著啊。如果這不是麥比烏斯圈,你這白癡一拳打上去不是手都斷了。”
如此吐槽的話語自然不是出自羅福月之口。但對伍卓陽來說卻依舊熟悉。熟悉到他都不敢回頭去看這個聲音的主人。然而對方卻十分樂意就此與伍卓陽打個照麵。隻見紅影一閃,一個窈窕的身姿就此出現在了伍卓陽的麵前。
“小伍,你很賣力啊。”紅色的連衣裙,古典閨秀味道臉龐,從耳根微微束起左右對稱地垂到胸部的鬢發,以及那招牌式的盛氣淩人的語氣。沒錯,出現在伍卓陽麵前的正是大小姐端木紅。
“怎……怎麼是你?”伍卓陽用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站在眼前的端木紅,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很對不起,從一開始就向你隱瞞了我的薩滿身份。”端木紅嘴上說著‘對不起’,但與羅福月不同的是她臉上沒有半點道歉的誠意。因此這話亦可以視作是端木紅的吐槽。
“這不可能,我從來沒從你身上感受到過神力。克額沃神也沒說過你是薩滿。等等……難道克額沃神騙我!”從最初驚訝中緩過勁來的伍卓陽立即就有了想吧克額沃神揪出來抽一頓的衝動。
“小伍,你這可是冤枉了克額沃神哦。因為我不僅欺騙了你,同時也欺騙了他。”端木紅說著撩開了左臂上的袖子,隻見她的小臂上赫然印著一枚發光的圖騰:“這是嘎思哈先生給我的隱神符。有了它我就可以隱去身上的神力從而以普通人的形態生活。當然最初打上這個神符並非是為了向你隱瞞身份,而是為了躲避協會的追蹤。”
雖然端木紅是烏西哈成員一事對伍卓陽造成了一定的衝擊,不過事到如今他也隻好接受這一事實。不過伍卓陽還是不死心地對著端木紅問道:“這麼說你也是來阻止我的嗎?”
“不好意思,我正有此意。”端木紅果斷地點頭,然後單手一揮,刹時便有一團火球出現在了她的掌心,“說起來我已經是第二次以這種形態出現在你麵前了。不過在此我還是再次做個介紹吧。我是鼠星使興克裏!”
鼠星使興克裏!火球……目連湖畔的星祭、帶著麵具的烏西哈星使、操縱冰刃追殺自己鯉魚星使……還有……還有……利刃……鮮血……啊,啊,啊……我那時……我那時做了什麼?做了什麼啊!這一刻伍卓陽隻覺得頭痛欲裂。好多場景就如走馬燈般在他的腦中一閃而過,卻又顯得那麼地支離破碎。
“嗬嗬,小伍,想起來了嗎?這麼說你那時還是有點意識的啊。”端木紅輕笑著拉下連衣裙的半隻袖子露出了一節肩膀,“那你還記不得這個禮物嗎?”
少女肩頭猙獰的傷疤一下子便讓伍卓陽回想起了那一日變身後所發生的戰鬥。沒錯,那時我確實差點殺了她……我的同學端木紅。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麼的伍卓陽回頭看了看站在一旁一臉驚恐的羅福月,耳邊不禁響起了這個少女剛說過的預言——殺死自己親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