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萱,你現在有空嗎?”朱燕蹲在房間的角落,瑟瑟發抖地給張子萱打電話。
張子萱聽到朱燕的哭腔,心顫了一下,關心道:“小燕子,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朱燕咬了咬嘴唇,擦了擦眼淚,哽咽道:“子萱,想不想去酒吧玩一下?我現在想去酒吧放鬆一下,你可不可以過來陪陪我?”
張子萱看到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八點鍾了,本來想拒絕朱燕的,但又怕情緒失控的朱燕會做啥傻事,趕緊答道:“你把地點發給我,我現在過去找你。”
朱燕說完就把電話掛掉了,給自己化了一個濃煙熏妝,塗了大紅色的口紅,從衣櫃找出一件紅色的抹胸裙子,直接坐車去到了紅契酒吧,熟門熟路地笑著點了杯最烈的雞尾酒,就坐在吧台上喝著。
張子萱看到朱燕發來的地址是紅契酒吧,看看身上的衣服,靈光一現,換了一條藍色的裙子,拿起包包就往門口走去,在洗碗的李泛冉看到火急火燎的張子萱,趕緊叫住她:“子萱,這麼晚了,你要幹嘛去?”
張子萱停住腳步,不想讓李泛冉擔心,就撒了一個小謊:“媽媽,我們八點半有聚會,我現在要出去一下,你們不用等我了,我帶了鑰匙,會盡快回來的。”
“這麼晚了,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爸爸媽媽的手機一直都開機,有什麼突發情況一定要打電話給我們,知道嗎?”李泛冉拿著個碗,擔憂道。
“好的,媽媽,我知道了,快要遲到了,我先走了,”張子萱對著李泛冉扯出一抹笑容,飛奔出去。
帶張子萱來到酒吧,打電話給朱燕:“燕子,我到了,你在哪裏?”
朱燕已經喝得半醉了,笑著接了張子萱的電話,指了指紅契酒吧吧台幾個字,大聲地讀給張子萱聽,張子萱從朱燕的回答中確定她肯定喝了很多酒,耐心地聽著朱燕的描述,最終看到了朱燕就坐在吧台上喝得爛醉。
張子萱上前拍拍朱燕的肩膀,看著吧台上的空杯,詢問道:“小燕子,你幹嘛喝那麼多酒?”
朱燕看到張子萱來了,裂開嘴笑道:“子萱,你終於來了,我好難過,好難過。”
張子萱看著哭成個淚人似得朱燕,不知道她經曆了什麼事情,隻想給她一個擁抱,抱住朱燕,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溫柔道:“燕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朱燕邊哭邊說:“子萱,我遇人不淑,嫁給了一個偽君子,賭鬼,現在把生活過得一團糟,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他今天又去賭了,欠了二十萬的債,回家就要我給我的銀行卡給他,我不肯,他就掐住我的脖子,對我拳打腳踢,最後找到我的銀行卡,就頭也不回地離開家,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呀!”
張子萱聽了朱燕的一番描述,瞪著大大的眼睛,難以置信,但確實能看出朱燕脖子上有一條紅紅的手印,她的手上也有幾處淤青。看著都觸目驚心,這些表麵的傷痕就已經不少了,可想而知身上看不見的傷痕。
“這是嚴重的家暴呀!這樣的男人隻會拖累你,把你拉向深淵,燕子,你幹嘛不離婚?你還可以告他的!”張子萱難以抑製滿腔怒火搶過朱燕手中的雞尾酒,一口悶後說道。
朱燕含淚搖搖頭:“子萱,我這輩子都沒辦法擺脫他了,因為我是他的童養媳,我爸爸很小的時候就把我賣給了他家,那張賣身契,就是我一輩子都無法掙脫的牢籠,我感覺現在每活一天都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