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萱不知道隔著手機,該怎麼和好友訴說自己和溫誌勳分手的事,隻能哽咽地回了一個字:“嗯。”
窗外的風呼呼地掛著,張子萱翻來覆去就是無法入眠,忍不住拿起手機,想給溫誌勳發微信,詢問他幾點的航班,但一把信息打完。
腦海就有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張子萱,你忘了他媽媽說的一番話了嗎?你們現在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即使他願意為了你留下來,萬一他以後後悔了,恨你怎麼辦?你既然愛他,就應該放手,如果他屬於你,兜兜轉轉還是會回到你的身邊,做人不能太貪心,你和他的這次相愛相知,本來就是上天賜給你的,如今他要去追求自己的夢想,你不能成為墊腳石。”張子萱狠了狠心,終究還是把編輯好的信息刪了,強迫自己趕緊入睡。
“子萱,你說溫誌勳要出國了,而且你們分手了,這還是你提出的分手,”鄧瑩驚訝地總結了張子萱剛剛向自己訴說的一番話,目光緊緊盯著張子萱,想在張子萱拿一張沒有什麼生氣的臉上找到開玩笑的成分,可等到的知識張子萱堅定地點點頭。
鄧瑩用食指戳了戳張子萱的腦門:“子萱,你腦子是不是秀逗了,我之前是怎麼跟你說的,要遵循自己內心的選擇,難道放棄溫誌勳是你內心的選擇?可我在你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絲和溫誌勳分開後的快感,看到的反而是你失魂落魄的模樣,你這樣傷人傷己有意思?”
張子萱低下頭:“他媽媽找我談話了,我也覺得現在我們都太年輕,太衝動,不應該讓愛情衝昏頭腦,而忘了自己的職責,我們如果有緣的話,以後肯定能在一起,時間並不會成為障礙。”
鄧瑩把一串雞翅拿起來咬一口,邊嚼邊說:“子萱,既然那是你的決定,那我也不好多說什麼,因為你一直都有自己的主意,而且別人不能輕易改變。”
張子萱拿起一串雞腎,吃了起來,點點頭:“瑩瑩,你知道嗎?本來我以為自己會很灑脫,可是昨晚我失眠了,腦海裏都是溫誌勳的身影,揮之不去。麵對別人,我們都是哲學家,都能講大道理,勸解別人,可是當我們遇到愛情的時候,我們根本就無法理性對待,我很討厭這麼不理性的自己。和溫誌勳在一起的時候,我都很任性,老是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一直都是他寵著我,慣著我,可我卻一次次地傷他的心,現在他要離開了,這算不算是上天對我不懂珍惜的懲罰呀?”
鄧瑩拿紙巾擦了擦嘴:“子萱,感情本來就不可能理性的,你和溫誌勳的感情,沒有誰對誰錯,誰付出或多或少,都不是衡量一段感情好壞的標準,很多初戀都是拿來感慨的,能不能走到最後,還要看命運和當事人怎麼經營。”
張子萱呆呆地看著鄧瑩,鄧瑩抽出一張新的紙巾擦擦臉,疑惑道:“我臉上有東西嗎?”
張子萱笑了笑:“瑩瑩,最近是不是看了很多雞湯呀?講道理一套一套的,都可以出書的節奏啦!”
鄧瑩拿起一串雞腸直接塞張子萱的嘴裏:“看你取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