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母親我們幾個人去了一處景點,正當母親跟祖母在講話的時候,突然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了幾個衣著華麗的小姐姐。他們圍著我向我推薦產品
他們簇擁我,我著急不已,向母親求助,母親卻笑著搖搖頭。
“小凡,去吧,就一會的時間,去玩玩吧”
我被他們簇擁縉一處華麗的店鋪街,這條街很長很長,似乎走不到盡頭。一切都是那麼的混沌,什麼時候這裏多了這麼長的街鋪,這些人又是哪裏來的,還有為什麼這裏除了我一個遊客其他人都是老板呢?
約莫過了幾盞茶的功夫,我終於尋了個由頭離開,匆匆的逃離。回去的路也似乎很長,也很黑,我心裏的恐懼也越來越深。黑暗中,我聽見我的衣裙裙尾斯拉一聲,大概是跑的太急了,平時的開口小的衣裙此刻承受不住著撐力。天曉得此刻我有多麼狼狽。
熟悉的村口,我終於找到了光亮,我怎麼會直接回到了家裏,幾刻鍾前,我分明還在淮安,究竟發生了什麼。
正好是中午,村上靜悄悄的。約莫是所有人都進入了午休。在村落裏幾乎一整天都是喧鬧的,但就是中午除外。
迎麵來了一個年餘七十的老者,從南邊過來扛著一把鋤頭。像是剛從地裏歸來。我知道我是見過他的,卻想不起來他是誰,我該怎麼稱呼
我的家庭在村落的輩分是最高的,所以有的人即使有年齡的優勢,也該恭恭敬敬的叫我一聲姑姑或者姑奶,當然有的人也與我平輩,喚我一聲妹妹。不過這些人也是較少
我努力地盤算著怎麼才能叫對他的稱呼,才能回去的時候免了父親嗬責我不懂事。畢竟父親也不是第一次在這個事情上責罵我了,若再讓父親知道我見人不會說話,怕是母親也要站在父親那邊了
“凡姑回來了”這位老者看了我一眼,原來他的喚我一聲姑姑啊,我心裏出了一口氣,還好,不是那麼窘迫了
“你上地去了”盡管我十分的不習慣,也十分的討厭這種白癡問候,還是得說出來,我們這裏的問候從來不說你好啊,早上好啊等等之類的,反而是看見人家拎著大包小包的從集市方向回來,便問一句,你上街啦?看見人家端個飯碗,便問,你吃飯呢?
明明是很淺顯的答案了,還要多此一舉,於是我對這個便沒有沒有好感,見人不愛說話,也虧得父親大人,沒有對我放棄,這才學會了一點點見人知道說話。
“凡姑,是要往哪裏去啊?”
他這個問題倒是挺讓人納罕,這裏是我的家
“我自然是要回家的”
“家?哪裏”他突然笑了起來,像是一種絕望,又像是一種自嘲
我隻當他是個可伶的孤苦的老人,這個村上我知道有挺多的像他這個年紀的娶不來媳婦,孤苦無依
我向他道了別便匆匆的往家裏趕,剛剛還沒有感覺,可是現在我的心裏突突直跳,今日一路上怎麼連家畜的叫聲都聽不見。按理說,這個村上有很多的牛、狗、雞啊。怎麼都聽不見呢?這個村莊靜的像一個鬼村。
我上了橋,過了橋便是我的曉得我的母親和祖母回來沒有,我的小妹在家鬧人不,還有我的父親會不會對我突然回來吃了一大驚呢?這樣想著,我竟然激動地邁不動步子了。
等到我終於像個老婦一樣顫巍巍的登上了橋,眼前是我景色果然出乎我的意料。
以前過了橋便能看見我的家還有我的村落,我的家是在村落的最邊上,是最顯眼的,現在哪裏有影子,觸目所及就是一片荒地。
我疑心是我走錯地方,又仔細的看了看周圍,腳下熟悉的白玉橋,離我家不遠的一顆柳樹,樹幹仍然是彎的像一個七八十老嫗的脊背,那個樹幹上若我沒有猜錯,上麵還有小妹調皮時刻的劃痕。這些都在暗示我這就是我的家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