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雖然說已經撕破臉皮,可表現上去一點看不出來,楊傑還是客氣地把賀岩送到門口,還握手道別,不過,賀岩臨別前一句“楊鎮長要注意身體,別太操勞”讓他心裏多了根刺,很不舒服。
賀岩與楊傑道別的情形剛好被他的初中同學張家源給看到了,看著賀岩駕車離開大院的身影,他心裏不禁好奇地在問:他來我們這兒幹嘛呢?
在回家的路上,賀岩就給縣委副書記於東聲打了個電話,把剛才和楊傑溝通的過程說了,在電話裏,於東聲沒有多說,隻說自己會給楊傑打電話。
下班後,楊傑本想去小情人那裏的,可想到小舅子那單鬧心的事,他就打了個電話給小舅子羅誌本,讓他晚上到自己家裏吃飯,順便訓訓這個老給自己惹事的小舅子。
剛掛了小舅子的電話,手機馬上就響了起來,楊傑一看是縣委副書記於東聲辦公室的來電,他立即坐直了身體,恭敬地接通了電話。
在電話裏,於東聲並沒有明說要楊傑怎麼做,他隻是稍微地提了一下羅誌本的事,又講了一些依法行政的道理,大家都體製內一點就明的那類人,有些事自然不需要明說。
“於書記,您放心,我盡力做我那小舅子思想工作的。”楊傑嘴上說得很漂亮,很好聽,可掛了電話後臉馬上就黑起來了,他對賀岩把領導找來壓自己的舉動非常的生氣,非常的不滿!
雖然於東聲的來電讓楊傑感覺到很大的壓力,可經過考慮,他還是決定來一次陽奉陰違,因為他可以把責任推到自己小舅子羅誌本身上去,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他是縣委書記餘嘉梁的人,於東聲奈何不了自己。
晚上在家裏吃飯時,賀岩把今天下午自己去找楊傑的事對父母說了,不過他並沒有說明楊傑的態度,讓父親明天再帶堂哥賀軍到羅誌本家裏走一趟,看明天交涉的結果再決定下一步的行動。賀小年自然是答應了。
就在賀岩一家正吃著飯時,羅誌本也提著一袋東西來到了姐夫楊傑家裏,他為人行事雖然囂張,可在楊傑麵前卻像見到貓的老鼠一樣,乖得很。
吃飯時,楊傑把今天賀岩來找自己的事說了,還假意地勸羅誌本息事寧人,賠錢了事,因為他了解自己小舅子的性格,把錢看得比命還重,肯定不會容易妥協。
果然,一說到錢,羅誌本像打了雞血換了個人似的,立即激動道:“他們老賀家一開口就是要八萬塊錢,姐夫,這可是八萬塊,不是八十塊,更不是八塊!”羅誌本一邊說還一張開大拇指和食指,比了個‘八’字形。
有什麼樣的弟弟就有什麼姐姐,一聽羅誌本這麼說,楊傑的老婆羅金花立即附和道:“一開口就八萬塊,老賀家的人怎麼不去搶啊!老公,這事你說什麼都得幫誌本,不要讓老賀家的人作威作福。”
“就是,姐夫,這事兒您可得幫我。”羅誌本跟著央求道。
“我沒說不幫。”楊傑瞪自己老婆姐弟倆一眼,“可是,這事兒我也不好明著出麵,因為縣裏已經有領導因這事跟我打招呼了。”
“姐夫,那我應該怎麼做?”見楊傑沒有要自己賠錢,羅誌本心就定了許多。
“那還不簡單,一個字,拖唄!”楊傑沒好氣道。
……
眼看就要十一點了,羅金花對難得在家卻還在看電視的丈夫道:“今晚早點洗洗睡吧。”
‘洗洗睡’是夫妻兩人之間的暗語,意思是要‘那啥’了,楊傑看了一眼妻子肥胖的身軀,又想起自己小情人那火辣誘人身材,內心半點‘興趣’也提不起來,不過他已經好久沒有交過‘公糧’了,沒好意思拒絕,於是就磨磨蹭蹭地進了浴室。
在洗澡時,楊傑感覺下體有點騷癢,他抓了幾把後就沒事了,於是他沒放在心上。
洗好澡後,楊傑例行公事般地在妻子羅金花身上交了‘公糧’,幾分鍾就完事了,沒理會妻子嘟囔的埋怨,他轉身就睡了。
第二天上午,賀小年帶著弟弟賀祥年和侄子賀軍再次來到羅誌本家,出乎他們三人的意料,羅誌本態度好了許多。不過,對於賀岩的叮囑賀軍不敢忘記,悄悄地打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