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12月初,清晨,寒風襲人,路上行人都穿上了厚厚的冬衣,腳步也顯得格外的匆忙。
寒風中,一個提著迷彩行旅包略顯冰冷落寞的男子走出江城火車北站,男子身材高大,目測最少有一米八三以上,肩寬腰窄,略顯瘦削的臉龐線條剛毅,寸頭,皮膚略黑,年紀看起來像二十四五歲,又像是二十七八歲。男子身穿黑色夾克藍色牛仔褲,腰杆筆直,走路如風,且每一步的距離都一樣,要是細心且有經驗的人就能看出,男子應該是在部隊呆過的人。
‘冷漠男子’走到紅綠燈路口,此時正好是紅燈,他停下了腳步,估計是要到馬路對麵去坐車。
“搶劫啊,有人搶劫啊!……”就這時,左側不遠處傳來一個尖叫聲,冷漠男子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隻見三十米開外的地方一個身材中等的年輕男子手裏拿著一個女式包包正朝自己這邊跑來,而他身後有一個年輕的女子正在後麵追著,且嘴裏不停的在呼喊著。
看到這種情形,大家不問可知,年輕男子應該就是搶劫的人,而後麵追的年輕女子則是被搶劫的對象。
“要命的快給老子滾開!”搶劫男一邊跑還一邊叫囂著。路人見狀紛紛讓開一條路給搶劫男,以方便他逃跑。
見沿途的先人紛紛避讓,甚至連打電話報警的人也沒有,冷漠男子一雙劍眉不由地微微皺了一下,就在他心裏正感慨世風日下時,搶劫的男子已經跑到了他身前,就在搶劫男要越他而過,他想也沒想,腳伸了出去,搶劫男哪會想到突然殺出個程咬金,自然摔得七葷八素,說得不好聽就是摔得‘仆街’或是狗吃屎。
“哪個混蛋敢多管閑事,老子……哎喲!我的手……”搶劫男威脅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和沒來得及爬起來,就感覺一隻腳像泰山壓頂踩在自己背上,接著一隻手就被扭到了身後,緊接著一陣劇痛傳來,感覺好像斷了似的。
“小子,我不管你誰,快放手,不然等會兒大哥他們來到保證讓你嚐嚐‘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滋味!”搶劫男顧不得手臂的劇痛,威脅起冷漠男子來。
聽到搶劫男的叫囂,周圍的人紛紛躲得遠遠的,生怕惹禍上身,因為他們知道,像這種敢在火車站搶劫的人背後肯定是有‘組織’的,要萬一被搶劫男背後的人誤認為是冷漠男子的同黨那才冤呢。
追上來的年青女子見搶劫男被製伏了,心裏暗自鬆了口氣,正當她準備向冷漠男子說謝謝時,一個聲音傳來:“多管閑事的小子,快把我兄弟放開,不然我讓你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年青女子朝威脅的聲音望去,隻見一個身材魁梧臉上有個刀疤的男子帶著三個衣著打扮流裏流氣的小混混擠開圍觀的人群,走到離冷漠男子約兩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同時四人拿著身上的匕首把玩著。見狀,圍觀的人哪還不明白,這四人是搶劫男的同夥。
冷漠男子似乎一點也沒有把‘刀疤男’的威脅放在心上,他熟練地卸下了腳下搶劫男的胳膊,然後慢條斯理地站了起來,冷冷地望著‘刀疤男’四人,另外,踩著搶劫男的腳並沒有鬆開。
見冷漠男子輕鬆的就缷下了自己小弟的胳膊,而且那體格一看就知道不是吃素的,‘刀疤男’心裏吃了一驚,知道這次遇上硬茬了,於是態度軟了些:“兄弟是哪條道上的,閑事似乎管有些寬吧?要不這樣,當我‘刀疤’買兄弟你一個麵子,你把我兄弟放了,今天的事就這麼算了,改日我請兄弟你吃酒。”
見‘刀疤男’的身段放得這麼低,他四個小弟包括‘冷漠男子’腳下那個小弟全都大吃一驚,刀疤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其實他們哪裏知道,‘刀疤男’雖然是靠打混出來的,在道上向來有勇猛之名,可這並不代表他沒有腦子,要不然也不會他做大哥別人做小弟。正是因為看出‘冷漠男子’不是個善茬,‘刀疤男’態度才一反常態變得有些軟。
‘冷漠男子’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盯著‘刀疤男’似乎是不屑說話。
這是怎麼的一種目光,冰冷而銳利,無情而高傲,就像是……狼,對,就是像草原上的野狼,雖然‘冷漠男子’沒有任何動作,可‘刀疤男’卻感覺背後開始冒冷汗了。
“小子,別給臉不要臉,我大哥的話你沒有聽到嗎?”見‘冷漠男子’沒有任何反應,‘刀疤男’身邊三個小弟感覺很沒麵子,其中一個帶著耳釘的小混混指著‘冷漠男子’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