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西門慶直接跳了起來,擺了擺手,
“不行,那個玉妃不是省油的燈,既無皇子,又無背景,能爬到今日之位,就知道她是個有手段的人。你想對付她,這不是找不痛快嗎?”
上次天外樓之事,本來他是站在主動的形勢上的,要不是那個玉妃,把他逼到沒有退路,差點讓他西門家幾代忠良的名聲盡失。
沒想到二人都是孬種,一個坐著太子之位,不敢在玉妃麵前護著她。一個數代忠良之後,一提玉妃就這麼退縮。
這就是當年眼裏的好兄弟,長大了就這麼點膽?
想到這裏,戰華月覺得自己瞎了眼,認識的是兩個窩囊廢。
“你們不敢,我敢。”說完,戰華月倒滿了酒,幹了下去。
沒想到,她就是扛上玉妃了,這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這麼不依不饒,拿她的拿命這麼不當回事。
領教過玉妃的手段的西門風,盯著戰華月的眼睛,一動不動,鄭重地說。
“知道我為何要滅了那天外樓嗎?因為玉妃說她查出那彭霸天是前朝帝王之後的亂黨,我自認為我西門風也算有些辦案經驗,是個心思縝密的人,卻被那玉妃這麼算計。”
說了一半,有些激動,用手指著窗外,接著說,
“她是算準了,皇上會拿我西門家的名聲要挾我。她要定的事,沒有人能擋她。自始自終,她就是要殺光那天外樓的。”
說完,西門風的眼睛有些濕潤了。
原來,天外樓的事他也是被逼的,戰華月覺得是她誤會了人家,他也是個可憐的人。
隻有那林無邪,像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意料之內一樣,他還是低著頭,小口小口喝著他的酒。
這裏沒有人是自由的,就算他貴為太子,又能怎麼樣,哪有什麼事情是真正由他說了算。
二人望著那西門風,卻不知該怎麼安撫。
見他還在顫抖著,戰華月給他倒了酒,然後衝他和林無邪敬了杯,“來,我懂,不說了。”
說完,領先喝完。
西門風和太子的勸阻,對那戰華月並沒有用,她早就打定主意一條道走到黑了。
說了半天,戰華月卻並不所動,西門風急了,
“聽進去了嗎?我可是說認真的。”
說完,盯著戰華月,等她的反應。
望了望西門風那副緊張的樣子,戰華月又好笑又好氣。
“一次就把西門大人嚇破膽了,我倒想看看她是不是真那麼難對付。”
這到是戳到了西門風的軟肋,他並不是什麼怕事的人,隻不過是擔著西門家的幾代名聲。
一聽戰華月這麼說,西門風的手握起了拳頭,他歎氣地擺了擺頭。
被自己人挫了銳氣,很是沒麵子。
林無邪看不下去了,趕緊替他打了圓場。
“他並沒有錯,好漢不逞匹夫之勇,要懂得看形勢,現在不是和她為敵的時候,她可是皇上的心肝寶貝。”
剛一說完,戰華月白了他一眼,心裏暗自冷笑,任你們怎麼說,我還是決定從這個玉妃開刀。